第四卷 強權 第六十三章 混元入感應
第四卷強權第六十三章混元入感應
『那是……』一個剛剛鑽出間層，正打算朝着集合點繼續破空而去的楊聖分身，在潛意識的作用下朝這方僅是空間跳躍中轉站的星域探了探神念，就欲揮袖破開空間，遠揚而去。可這時，那原本只是源自潛意識，完全沒有具體目的的神念掃瞄，卻帶回了出乎意料的探察結果。在楊易分身的神念中，此時正有一大一小的兩個生命，遙距著十萬公里相互對峙，彷彿實力相若的樣子。
『能同超過身體幾十倍的大塊頭僵持不下，那個個頭矮小些的肉身神，很有些實力嘛！』只是微作嘆息，楊易也不準備去理會肉身神之間的內杠，只是將他那略緩了緩的衣袖繼續朝外拂出，就欲破開空間縫隙瞬息遠走。而與此同時，聖人腦中還游轉着這樣一個念頭，『附近的能量體生命都被我掃清了，可肉身神相互之間卻又鬥了起來。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句話的主體可以無限擴張，直到涵蓋所有的生命為止！』
兩個對峙中的生命大約相隔十萬公里，而楊聖分身同它們之間的距離卻足足有一億公里以上。因而，如果不是動用了神念的話，光憑肉眼，就算將距離拉近十倍，兩個肉身神在楊易眼中也絕對顯現不出任何蹤跡來——太遙遠了！可是通過神念感應，億萬公里之外同眼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就是鬚髮中的一個小糾結，也無法逃過聖人的關注。
『塊頭小地那個甚是兇猛。而大些的也並不遜色許多！』粗粗打量以後，不加思考，楊易就判定了它們肉身神的身份。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除了肉身神和能量體生命以外，宇宙中沒有其他種類擁有獨立意識的生命存在，至少在目前，楊聖尚未遇到過。而想要分辨一個生命是肉身神還是能量體生命。有許多辦法。其中最簡易可行的就是，能被神念捕捉到的。就是肉身神，反之，則是能量體生命。因而，只是依循初始神念掃瞄的結果，不需任何其它旁證，楊聖人就斷定了這兩個生命地陣營所屬。
肉身神內杠的再激烈也好，就算還會有能量體生命來捕捉它們也好。都引不起楊聖半點興趣。他所全心關注地是，『自己那形變過的規則鏈條，倒底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實力程度？』所以，總共由間層中跨出不過數彈指，被那意外發現的兩個肉身神耽擱了數彈指，楊易就已摒卻了好奇，再度踏上歸途。
如若在以前狩獵的季節，楊易無論如何都不會如此貿然就放出神念。即使是潛意識裏的本能反應，也會被謹小慎微所阻。不過，到哪個山頭唱哪個歌，已然暗地裏將己身提拔到自然以下第一檔存在的終南聖人，自信心完全膨脹，再不肯隱匿行跡在低等於他地生命面前。『要躲。也該是它們躲我！』楊易無聲發出了屬於強者的吶喊和告白。
光明正大的來了，光明正大的準備走了。楊易已經劃開空間，一隻腳完全踏在了間層里，而另一隻腳也正往間層中不斷落下。顯然，瞬息之後，聖人的分身就會告別這片過路星域，出現在下一個中轉站里。
可就在楊聖人即將全身沒入間層的那一刻，只是一種偶然，他最後朝着兩個肉身神相互對峙的所在掃了一眼。而隨着這實際上什麼也不可能看到的一眼，聖人地神念沒有花費任何功夫再度掠過那一方星域。將其中的情形反映回楊易腦海。
連通間層的空間裂縫完全閉合了。只是在通道口合攏前的最後一刻。透過還不到一厘米寬的縫隙口，儼然可以看到楊聖人瞬間顯現出來的怪異面容。這種怪異。內里包含些許吃驚、些許不可想像，但更多地，卻還是想要從間層通道里衝出來的急切。
遲了！當楊易方才想要有所動作時，整個空間裂縫已然全部合攏，將聖人傳往他方才想要前去的目的地——歸途里的中轉站。
間層已經合攏，自是不可能再由原路走出去，可楊易卻沒顯露多少懊悔，反而是滿臉迷惑和困頓的從中轉站那裂開的空間縫隙中踏步而出。「它，它怎會是能量體生命？」一出間層，楊易也無心關注周圍的環境，只是呆立在原地，喃喃的自語。
方才在最後時刻的驚鴻一瞥，讓楊易看見那個頭較小地『肉身神』仍然立在原地，同塊頭較大地肉身神隔着十萬公里遙遙相持。可是，與此同時，它的頭卻不朝向與之相持地大塊頭肉身神，而是扭向了楊聖分身這一邊。而更令聖人感覺怪異的是，它的兩隻眸子準確無比的投向已有大部分身軀邁入間層的楊聖人分身上，仿若它的肉眼視線跨越了上億公里空間，捕捉到了楊聖的身影。
總算讓楊易有些安心的是，那投來的目光雖然位置準確，但在聖人神念的細微感應下，還是可以從中發現一絲散亂，似是有些捕捉不到焦點的感覺。『難道，難道他並非是看到了我，而是知道我就在這個位置？』如此一想，唯一的解釋脫穎而出，『他是察覺到了我發出去的神念，並感應到了神念發散的源頭，也就是我！』
『只是，肉身神怎也有能力感應到神念了？莫非，莫非它也可能是能量體生命？只是如若它為能量體生命，我該不能用神念感應到它才對啊！』想到這裏，楊易突然發覺，他已經全然入到了間層之中，行將被傳送出去，遂面露焦急，想要退返出來，尋個究竟。
雖然沒能及時從間層中退出，但楊易心中也已有了答案。卻是他在間層通道完全閉合前的一剎那，通過頭髮絲粗細的殘存縫隙，再度探出神念做了番掃瞄。這番掃瞄帶給楊聖的最後信息就是，那一開始被他誤以為是小個頭肉身神的存在，剛剛破開了空間裂縫，正步楊聖人後塵的往其內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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