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鐵血特種兵

第1章 鐵血特種兵

我不想把故事寫得那麼真實,因為太真實的東西會傷人的心。我也不想繼續編一些虛無縹緲的故事,那樣看起來讓人覺得麻木。我只是想講一個我心中的故事,這個故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真真假假,自己都不清楚。一切僅僅只是個故事,但是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存在於我們的心裏。

我將隱去真實的地名,隱去真實的人名,各位就當是看一個普普通通的故事,在你們的潛意識裏,請牢記,這僅僅是一個故事……

正文:

二零零六年的冬天,寒風刺骨,陵南市剛剛下過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滿城銀裝素裹。

張躍軍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感到一絲嚴冬的寒冷。他穿着一身墨綠色的軍大衣走出車站,拉三輪的夥計招呼道:「兄弟坐車嗎。」

「去西城區的榮昌大街。」張躍軍坐上了三輪車。

夥計賣力的蹬車,度有點慢,張躍軍從三輪車上看着這個自己闊別了三年的城市,的確有了很大的變化,新的樓宇拔地而起,有很多地方他已經記不清了……

榮昌大街是陵南市的窮人居住區,大片的棚戶房是這裏的主流建築群。

最近,一個房地產開商看上了這片地兒,通過審批,已經可以合法在此地開房地產項目。但是這裏居住的一個老太太一直不肯搬走,讓開商很是頭疼。

臨近主街道的幾間房子,都用紅色的油漆寫上了碩大的拆字,不遠處,一片房屋已經被鏟成了一片廢墟,近處孤零零的幾間小四合院還聳立在寒風中,也逃不出被拆毀的命運。

一輛北京吉普停在街邊,車門打開,四個青皮從車上跳下來,帶頭的是個胖子,腦門上斜著一道疤,脖子上帶一條小拇指粗的金鏈子,此人道上名號,刀疤。

刀疤帶着三個青皮小弟氣勢洶洶的走進窄衚衕。

一扇木門前,四個人停住了。

刀疤瞟一眼生了銹的門牌號,說道:「媽的,就是這,進去!」

身後一個小弟上前把木門踹開,刀疤帶着人擠了進去。

院裏之景十分蕭條,看得出,很久沒人打理過了,小院內的積雪堆了厚厚一層,上面零零散散的幾個腳印,顯得更加凄涼。

一個滿頭銀的老太太聽到踹門聲,緊張的從屋子裏蹣跚踱出來出來。

她身上的棉襖打着大大小小的補丁。下身的棉褲,一些地方都露出了泛黃的棉花。

面對這樣的老太太,刀疤這夥人一點都沒有手軟,一個青皮上去揪住老太太的衣服拽到刀疤身前,用力一推,然後伸腿照着老太太的后腰上踹了一腳。

老太太哪禁得住這般折騰,被這一腳直接踹趴在地上,疼的她無法再趴不起來。

冰冷的地面,冰冷的人心,為了錢,有些人可以把人當成狗來對待。

刀疤蹲下,揪住老太太頭問道:「老太婆,什麼時候搬走,我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著!」

「等……等我兒子回來……我就搬……求你再寬限兩天,我兒子馬上就回來了……」老太太央求道。

「別***在我這裝可憐,你上個星期就說你兒子快回來了,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你兒子還是沒回來,今天是最後期限,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兄弟們,給我砸!把他家的東西都跟我砸乾淨了,一樣都別留!」

三個小弟一窩蜂的衝進屋子。小屋子裏,幾乎沒有像樣的東西,木桌上的飯菜都已叟,床鋪上的薄被也都開了線,十幾平米的小屋裏,幾乎找不到一樣像樣的東西,

沒有像樣的也要砸,把現有的全砸了,讓這死老太婆知道他們幾個幾個的厲害!

屋裏面,三個小弟飆似的一頓猛砸。屋外,老太太抱着刀疤的大腿,哭着哀求:「求您了……別砸了……您這……這是在要我的命啊……」

刀疤用力把老太太從腳邊蹬開,罵道:「你***少跟我哭哭咧咧的。我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今天我們就是來要你命的,你要是不搬走,老子讓你死在這院子裏!」

「我……不能搬走,我要是走了……我兒子回家就找不到我了……求您……求您在寬限兩天……我兒子一回來,我們就走……」老太太苦苦哀求着。

刀疤眼角跳了一下,冒出狠勁,說道:「好,看來今兒不跟你來點硬的,你是不知道我刀疤的厲害!」

說着,刀疤揪著老太太的頭把老人家從地上生生拽起來,緊接着兇猛一腳,把老太太踹了一個跟頭。

老太太倒在地上,磕的滿臉是血,慘不忍睹,

刀疤從地上撿起板磚,比劃着老太太的腦袋,說道:「我在問你最後一遍,走還是不走!不走,我一板磚下去就要你的命!」

老太太最終還是無法和這幫痞子抵抗,只能哀哭的說道:「走……我這就走……」

「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個院子,滾的越遠越好,別回頭!」刀疤喊道。

這幾個人連收拾東西的時間都不給老太太,他們就是要強行逼着她離開。門外不少鄰居偷偷看着,麻木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老太太想站起來,但是他已經被打的全身虛脫,視線開始模糊。她匍匐著身子,聽着身後痞子們的嘲笑,艱難的一點一點的向門外趴,滾燙的淚珠掉在地上,她想她的兒子,她的兒子就要從邊疆軍區回來了……

刀疤他們看着老太太離開,心裏特別高興,終於逼走了這個死老太婆,完成了一項大任務啊!但是,幾個人的笑容沒有保持太久,當他們看到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着軍大衣的年輕人的時候,笑容都僵住了。

張躍軍把母親從地上扶起,讓母親靠着牆根坐在一處草垛上,然後走向刀疤,一邊走,一邊說道:「讓我們搬家,可以,我們現在就搬走,但是你打我母親,我要你血債血還!」

說着,張躍軍小腿突然力,迅猛衝上去,朝刀疤面門猛踹一腳。一腳踹下去,刀疤整個鼻樑骨成粉碎性骨折。

剛到家的張躍軍見母親受到如此欺凌,心頭怒火已無法控制。無論多理性的人,當看到自己的母親被欺負成這樣,也不會忍耐的住。擺在張躍軍眼前的只有一個狀態,那就是爆!

一腳踹翻刀疤之後,緊接着朝着刀疤腦袋瓜子上狠狠的踢一腳,軍靴踢在人的腦瓜子上,就相當於石頭砸在雞蛋上。

刀疤感覺自己的頭像爆炸一樣,突然間的劇痛一下子貫穿全身。

這一腳雖然沒有致刀疤死地,但刀疤右眼的視網膜被震破,整個右眼都在這一刻,完全失明。

一愣頭青朝張躍軍撲過來,張躍軍不退反進,突然一個擒拿手,抓住青皮的胳膊,向後一拉,緊接着往外側一擰,嘎嘣一聲,整條胳膊被擰斷了,擰斷胳膊還不算完,張躍軍照着這小子腋窩上連着錘了三拳,整條胳膊的大筋被震傷,這條胳膊從此也就廢了。

另一個青皮想來個偷襲,從背後沖向張躍軍,張躍軍反應極為敏捷,餘光掃了一下青皮的位置,突然回身一個側踢,正中下懷。

眼看青皮倒下去時,張躍軍前躥一步,飛起一腳踹此人襠下,只聽青皮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褲襠倒在地上,褲襠處隨即印出了血跡。

還剩最後一個青皮,此青皮手裏攥著一塊板磚,但他全身哆嗦,褲子都濕了,看來是嚇得尿了。

張躍軍盯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青皮嚇得把板磚往地上一扔,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大哥,大哥饒命,我們都是被別人指示的,是通浩房地產集團的總經理王佑指示我們來剷除這些釘子戶的,我們……我們不是主謀啊……」

張躍軍突然躥上去,一腳把青皮踹暈。

然後背起已經接近昏迷背起母親,跑出衚衕,叫一輛計程車,把老人送去了醫院……

病房內,老母親經過搶救脫離了危險,現在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

張躍軍坐在床邊,心中充滿了自責與對母親的虧欠。要不是因為自己當初選擇當兵這條路,老母親不會遭這個罪。

明明只有五十多歲的母親,此刻看上去,像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母親的臉上已經滿是皺紋,黑頭也沒剩下幾根了。

看着母親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樣子,張躍軍忍不住的哭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

張躍軍在邊疆當了三年特種偵察兵,參加了多次剿滅恐怖分子的戰鬥,在槍林彈雨的反恐戰場,他流過血,散過汗,但是從來沒有掉下過一滴眼淚。而此刻,光榮退伍的張躍軍,在自己母親面前,終於露出了一個鐵血軍人脆弱的一面,他真的哭了,哭的那樣的傷心,每一滴眼淚,都帶着自己對母親的愧疚。

張躍軍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一直靠母親把他撫養大,十八歲的時候,他高中畢業,沒錢上大學,選擇了參軍。在三年軍旅生活把一個青澀的小夥子鍛煉成鐵骨剛筋的熱血男子漢。他把三年的青春獻給了祖國,然而卻委屈了自己的母親。

現在,張躍軍終於帶着滿身的榮譽光榮退伍,回來后,他要補償虧欠母親的。他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母親平平安安的,幸福的過完後半輩子。

第二天,母親醒了,醫生做了日常檢查后,說張母還需要在醫院休養一些日子,不過沒有什麼大礙了。

醫生走後,張母緊緊握住張躍軍的手,喃喃的說:「大軍,回來就好……有你在媽的身邊,心裏踏實……」張母一邊說一邊落淚。

「媽,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您了,只要有我在,誰都不會再欺負您,我要讓您過上好日子!」

「大軍,媽沒用,咱們的房子就要被人家拆了,拆了房子咱們去哪住啊……」

「媽……沒事……我回來了,什麼都難不倒咱們,您現在就在醫院好好的調養,房子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母子倆正說着,一個小護士走進來,說道:「請病人家屬去交一下住院費。」

「媽,您先休息,我去交住院費,一會就回來。」

張躍軍跟小護士去了交費處。醫生看了一眼穿着軍大衣的年輕人,說道:「三零六號病房,先交一個月的住院費,六千。」

「六千!這麼貴!」張躍軍一聽這個數嚇了一跳。

「你住的是單人加護病房,有護士一天二十四小時照看,一天才二百塊錢,已經夠便宜的了。」

張躍軍退伍回來,武裝部就給他的兩萬塊的遣散費,這也是他的全部家當,花完了這些錢也就徹底沒錢了。交了這六千的住院費,在加上一些醫藥費和伙食費,估計也就剩不下什麼錢了。

現在又面臨沒房子住的問題,等母親出院,必須找到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房子。而這區區兩萬,根本就不夠買房的。

缺錢的問題,成為了退伍回來的張躍軍面臨的第一個需要解決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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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特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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