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晚晚生日

378 晚晚生日

宋風晚伸手摸著滾燙通紅的耳根,總覺得有人在不停念叨自己,她面前攤著一本書,手機藏在下面,正在和喬艾芸發信息。

聊得無非是她過幾天的生日問題。

這還是她出門在外,沒家人陪伴的第一個生日。

雖有不自在,更多的卻是期待,想着那天會和傅沉如何度過……

而喬艾芸懷孕后,賦閑在家,難免有些多愁善感,想起宋風晚孤身在外,無依無靠,瞬時紅了眼。

「你如果實在擔心她,她生日的時候,我讓望川去一趟京城。」嚴家老太太開口,一個女孩子在千里之外求學,確實憂心。

「不用,她也剛回來不久,犯不着總是去找她,就是有點想她。」喬艾芸早就後悔答應她去京城求學。

她知道孩子到了一定年紀,是該放開手,但……

山高水遠,也無人照應,始終無法安心。

「下個月傅老生日,望川肯定會過去,到時候再去看她,等她下晚自習,你再和她視頻一下。」老太太安慰道。

嚴望川坐在單人沙發上,正低頭看着一本孕期手冊,「其實完全不用擔心她……」

他語氣篤定,他本是個表情稀缺的人,可是說這話,偏透著一絲譏誚嘲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艾芸一聽這話,心底就不樂意了?

而且他說這話,怎麼還有點無所謂和漫不經心。

「是啊,望川,什麼叫不用擔心。」老太太也覺得他說這話十分不得體。

嚴望川是想到傅沉在京城,這傢伙一肚子壞水,怎麼可能讓人欺負宋風晚,遠離了父母親友,這兩人指不定在哪兒瀟灑,哪裏需要擔心。

可是這種理由他又不能說,只能被家中兩個女人惡狠狠瞪着。

「你這簡直瞎說八道。」老太太嘆息,「艾芸啊,你別聽他的,他從小就嘴笨,別說晚晚只有18,就是28、38,在母親眼裏都是孩子,出遠門肯定憂心。」

「我去給你盛湯,你別和他計較,笨嘴拙舌的。」

老太太離開后,喬艾芸深深看了一眼嚴望川。

「……」嚴望川摩挲著書本,不知如何解釋。

「今晚你睡客房。」喬艾芸心情本就不好,他這話明顯火上澆油。

若不是他平常對宋風晚很好,她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很討厭晚晚,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嚴望川蹙眉,都怪傅沉這小子。

他此刻已經能夠預見,以後他們關係曝光,自己會「死」得多慘烈。

**

宋風晚生日當天,一大早她就接到喬艾芸電話,讓她別忘了吃麵條。

嚴望川親自設計了一套珠寶首飾給她,十八歲是成人禮,寓意不同,自然格外注重些。

喬艾芸則給她送了一套化妝品、香水和裙子,說她以後就是大姑娘了。

老太太和喬家人則比較實在,都是給了紅包。

那天宋風晚只有上午三四節課,放學后,她就請宿舍兩個室友吃了中飯。

都是學生,沒那麼多錢,宋風晚也沒提前和他們說過生日的事,三人約定,誰生日就請客,其他人負責買蛋糕,都不需要花多少錢,圖個熱鬧。

三人吃了飯回宿舍的時候,正好在快遞點取了喬艾芸郵寄的包裹。

胡心悅和苗雅亭雖然不認識那些因為牌子,光是看那些包裝也知道價值不菲。

「晚晚,你今晚要穿這個出去約會嗎?」苗雅亭展開喬艾芸送的裙子,「這衣服好漂亮。」

宋風晚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化個妝再出去啊,打扮一下。」女生見到化妝品,總是格外興奮。

「不用了吧。」宋風晚以前參加宴會,化妝都是請人化妝,自己在這方面有點手殘,「太麻煩了。」

「不麻煩,你不會我幫你啊。」苗雅亭對化妝還算小有研究。

「真不需要,我就出門吃個飯……」

任憑宋風晚怎麼說,兩人愣是把她按在椅子上捯飭了半天。

……

傅沉車子仍舊停在宿舍后側的竹林邊,今天晚上約了段林白等人,吃飯幫她慶生后,就是兩個人的單獨時間。

地點在京城郊外的溫泉會所。

下午三點多,十方打着哈氣,雙手握著方向盤,昏昏欲睡,春困秋乏,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傅沉手機震動起來。

千江的信息,由於傅沉已經習慣某人簡單粗暴的彙報流程,保護宋風晚的任務還是換成了千江。

而且上次在輔導班,十方的戰鬥力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用千江的形容就是:「太弱。」

「太丟人。」

「太垃圾。」

因為這兩字,十方差點和他打起來。

我確實特么沒有你粗暴,你當過兵,你牛叉。

你說我弱,我認了;什麼叫垃圾,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啊。

傅沉只知道這兩人回家解決問題去了,隔天回來,十方就瘸了一條腿,他說是在家摔的。

他受傷退殘了幾天,自然也無法繼續跟着宋風晚,兩人順理成章換了工作任務,他還為此請了幾天病假。

傅沉看了眼手機。

千江:【三爺,宋小姐出門了。】

【前方高能。】

高能?

傅沉一抬頭就瞧著宋風晚已經走過來。

此時已是初秋,早晚雖涼,中午驕陽似火,她穿了件一字領的白色短裙,鎖骨精緻,皮膚白皙,綰著一頭黑色長捲髮,她步伐有些大,微微垂著頭,胸部輪廓圓潤,腰肢纖瘦,雙腿修長筆直。

傅沉極少見她化妝,眉如黛色,唇若桃色。

秋風徐徐,吹得她頭髮四下翻飛,美不勝收。

她飛快鑽進車內,還有點輕輕喘著氣兒,喬艾芸送的這衣服過於修身,緊緊貼在身上,有些不自在。

感覺到傅沉打量,接觸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宋風晚心下有些忐忑。

平素在家參加晚宴酒會,也曾這般打扮過,卻不為取悅誰,自然也不在乎別人的視線。

現在她有了在意的人,自然有些緊張,睫毛微微顫動,抬眼看向傅沉,尚未開口……

傅沉已經湊過去,在她唇邊輕啄了一口,「你今天很漂亮。」

聲沉語甜,宋風晚耳邊一熱,腦袋都有些發昏。

他聲音低沉,誘哄討好,鼻尖輕輕蹭着她的,耳鬢廝磨般曖昧,酥酥痒痒的,「以後別這麼打扮……」

「嗯?」

「漂亮得不想給其他人看。」濕熱的氣息落在她耳側,好似要把人皮膚灼化,「晚晚……」聲線滑到最低處。

撩得人心悸。

「什麼?」

傅沉靠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今天真的……一天都屬於我?」

十方絕望的發動車子,這一天天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他雖然沒聽見傅沉說些什麼,但是小姑娘臉紅成那樣,定然是淫詞艷語。

吃素多年的老男人,浪蕩起來,真是沒眼看。

**

溫泉會所

傅沉與宋風晚尚未抵達時,段林白已經到了,他昨天就入住進來,泡了一上午溫泉,此刻正躺在包廂內嗑瓜子刷微博。

京寒川兩點多到的,手中還提着兩條紅色小錦鯉,說是路上買的。

「斯年還沒來?」

「說是去拿蛋糕,要晚一點。」段林白瞧著二郎腿,毫無形象可言。

約莫半刻鐘,包廂門被推開,傅斯年率先出現在門口。

「呦——大侄子。」段林白朝他打招呼。

他往後瞥了一眼,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拉着個人走進來,余漫兮本不打算過來,宋風晚給她打了電話,說就她一個女生,和一群男人沒話題,讓她來陪自己。

小姑娘撒嬌軟磨,她就答應了。

她知道今天過來的都是傅斯年的好友,又怕打扮的喧賓奪主,在穿着上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卻被傅斯年吐槽老氣,差點沒把她氣死。

她就不該希冀,直男死宅,會有什麼審美。

這一進門,想和他們先打個招呼,留個好印象,結果……

映入眼帘的就是段林白穿着短袖褲衩,葛優躺橫亘在沙發上,兩條白腿晃蕩著,好不惹眼,四仰八叉,完全不顧形象,嘴裏還嗑著瓜子。

那形象,真是一言難盡。

她曾見過段林白醉酒,但當時過於震驚,並未細細打量,此刻瞧見他如此做派,錯愕得半天說不出話。

段林白也沒想到傅斯年會帶人過來。

「卧槽!」他急忙起身,擦了下嘴,「你要帶人來,怎麼不早說,也給我準備一下。」

「段公子。」余漫兮垂頭,不忍直視他,他們吃過兩次飯,他都穿着西裝革履,沒想到私底下如此散漫不羈。

傅斯年附在她耳側,「三叔給他取了外號叫段浪,浪蕩的浪。」

余漫兮悶笑出聲。

「那是京寒川。」傅斯年給他介紹,「加上三叔和……小嬸,就6個人。」

每次稱呼宋風晚,他都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京寒川的錦鯉是用膠袋裝的,他眯眼打量著,伸手戳了兩下紙袋,水晶燈的光線,折射水光,落在他臉上。

水色無邊。

「斯年,居然真的屈從在傅沉的淫威下,喊小嬸?」

「不是你三叔,你自然不需要屈服。」

「你可真墮落。」

「他是我三叔,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余漫兮還是第一次看到傅斯年懟人,居然如此毒舌,說他三叔老……

段林白已經換了衣服出來,對他倆毒舌攻訐傅沉的行為,見怪不怪,他們四人自小關係就不錯,從來都是三人通常是捉對廝殺,他負責看戲。

魔鬼打架,他這種小菜雞參與不了,這三人也從不波及他。

段林白曾申訴過,「為什麼每次互懟都不帶他玩。」

傅斯年:「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怎麼一起玩?」

京寒川:「怕你回頭說我們欺負人。」

傅沉最狠,笑着對他說,「來呀,帶你玩,你別哭。」

媽的,你特么笑得那麼鬼畜,會玩死人的。

「小余呀,別站着,隨便坐。」段林白招呼她。

「聽說你昨天就到了?」傅斯年將蛋糕放在一側,拉着余漫兮坐下,幫她倒了杯水,兩人相處總是透著些許拘謹疏離,顯然還沒完全適應彼此的身份。

段林白點頭,「是啊,來做苦力,我特么就不該邀請傅三合作,這廝居然拿捏到我的三寸,說什麼,我不幫他,就撤資。」

「讓你幫他幹嘛了?」京寒川不厭其煩的戳著膠袋,嚇唬裏面的錦鯉。

「還能有什麼啊,佈置套房唄。」段林白吃着瓜子兒,說得漫不經心,「今天小嫂子滿18,傅三這廝估計打算獻身。」

「簡單粗俗點,就是圖謀不軌,想和她為愛鼓掌,啪啪啪。」

「文藝的說法,是想和她來個靈與肉的深度結合。」

「咳咳——」余漫兮直接被茶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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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與肉的結合,浪浪,你怕是想被打

三爺:你來啊,帶你玩,你別哭

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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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暖婚之權爺追妻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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