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哦,是單相思啊(一更)

052:哦,是單相思啊(一更)

「織哥兒,」江維爾沒跟着插科打諢,問了聲,「怎麼回事?」

江織淋了雨的頭髮還沒幹,這會兒沒精神頭了,窩沙發上躺着,眼裏桃花簇簇全是蔫兒吧唧的。

「什麼怎麼回事?」

江維爾意味深長:「周徐紡啊。」

江織背過身去:「沒什麼事。」他不再搭理人了,伸手撈了手機,撥了阿晚的電話,「明天叫幾個人過來,把客廳的吊燈拆了。」

阿晚好生吃驚。

「那燈怎麼了?您不滿意嗎?」

江織不悅地蹙了眉:「少問那麼多,讓你拆你就拆。」

阿晚:「哦。」

電話還沒掛,突然,噠的一聲響。

江織懶懶地掃過去一個餘光,然後猛然坐起來:「你那罐牛奶從哪拿的?」

薛寶怡小拇指上還勾著牛奶罐的環:「沙發上啊。」

江織坐起來了:「薛寶怡。」

薛寶怡眼皮一抖:「嗯?」

這點名道姓的!

平日裏這祖宗只要連名帶姓地喊人,就准沒好事,薛寶怡被唬了一跳,剛想喝口奶壓壓驚,江織的腳就踹過來了。

他喘著氣,怒紅了眼眶。

「你他媽不準喝!」

薛寶怡:「……」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江織已經把牛奶搶過去了,一雙桃花眼裏凶煞無比,還摻著幾分極為複雜的情緒,懊惱與氣惱兼而有之。

薛寶怡被他搞蒙了,也不知怎的就惹到這小美人了,沒事,二爺豪爽、闊氣:「不就是一瓶牛奶,等回頭二爺給你買一車,不,買一屋!」

二爺嘛,就是錢多,就是會疼人。

江織忍無可忍,惱得血氣上涌,捂著嘴重重咳了幾聲,臉都白了。

「把、他、弄、走。」

一字一頓,說給江維爾聽的。

薛寶怡被他的無情無義戳得心在滴血:「我居然連一罐牛奶都不如?!」他頭一甩,揚長而去以示決心,「織哥兒,老子要跟你絕交!」

「咣!」

江織把門摔上了。

薛寶怡:「……」

江維爾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薛寶怡一眼,走了。

屋裏,江織扶著門,咳了許久。

手機還開着免提,阿晚在那邊聽了個清清楚楚,等電話里咳嗽歇了,他猶猶豫豫地問:「老闆,二爺是不是開了有牙印的那一罐?」

「嘟嘟嘟嘟……」

電話被江織掐斷了。

阿晚頓時心如明鏡。

嚴冬天寒,江織先前淋了雨,吸了些寒氣,這會兒後知後覺地頭暈腦脹,肺里咳得疼,他起身去找了幾顆葯,混著溫水咽下去,提不起勁,連房都懶得進,直接躺在沙發上,喘著氣,頭疼得厲害。

他奄奄地趴着,瞧了會兒那罐被薛寶怡開了環的牛奶,又爬起來,撥了個號。

寂夜,無聲,已過九點。

邱醫生聲兒哆哆嗦嗦:「江、江少?」

電話里懶洋洋的聲調幽幽地響着,因為夜深,多了幾分森森冷意:「我讓她到我家裏來了。」

邱醫生:「額……」

江織自顧自地,一句一句說得緩緩。

「還讓她用我的浴室、我的沐浴露。」停頓了下,他哦了一聲,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調兒也拖長了,「還有,衣服也是我的。」

邱醫生:「額……」

江織捏著那開了罐的牛奶,細細端詳著,自言自語似的:「我把兩百萬的燈都送她了。」

他又將那吃光了糖的玻璃盒子放在手裏摩挲。

「別人都不可以碰我的糖,但她可以。」

「咳咳咳咳咳……」

咳嗽聲一陣一陣,他眼眶微紅,嬌襲一身病態,氣喘微微:「我甚至動過念頭,想把工廠都送給她。」

「我要送她回去。」

「她不讓。」

語氣,突然重了:「她居然不讓!」

這熟悉的、撲面而來的鬼畜氣息。

邱醫生:「額……」心好慌!

須臾沉默,江織換了個語氣,無力且懶散,只是世家公子的氣勢到底還是逼人:「說說吧,我這是什麼病?」

說實話,邱醫生從業多年,見過的心理變態無數,像這種看似正常實則不正常的病人,甚是少見。

「依我之見……」依他之見,「江少,您是不是單相思那位小——」

話被陰惻惻的笑聲打斷了。

「單相思?」江織舔了舔嫣紅的唇,眼角眯成鋒利的一道弧,「老子一個基佬,你說我單相思?」

來自基佬深入骨髓的自我肯定。

這類人,按照心理學理論,一旦認定某件事、某個人,就會陷入思想極端、行為偏執。

一蹴而就不得,邱醫生只能循序漸進地引導:「您的性取向,我覺得……可能已經恢復正常了。」他小心建議著,「如果您還不確定,可以試試。」

江織沒出聲,摸了摸牛奶罐上的牙印,仰頭往嘴裏灌,冰涼的液體一入腹,胃便開始抽疼。

隨後,狗頭軍師就開始出謀劃策了。

------題外話------

就是這兩天了,江織意識到他被掰直了,然後追唄,能怎麼辦,喜歡了搶也得搶來啊,搶不來就……用肉體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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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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