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虐狗一波,虐渣一波(看題外

198:虐狗一波,虐渣一波(看題外

喬南楚笑了聲:「喬市,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喬慎行:「……」

誰的種,這麼欠揍。

喬南楚起身:「還有什麼要說的?沒有我走了。」

喬慎行讓他慢著,說:「過幾天我會把白楊的戶口遷到我們家。」

這是溫雅的意思。

「我沒意見。」喬南楚淡定得很,抱着手瞧他老子,一副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他的表情,「你把她遷進來,我就把我遷出去。」

喬慎行瞥了他一眼。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火上添油了一句:「哦,還有,跟你老婆說一聲,別再搞相親了,先上車後補票這種事,我不是很想干,別逼我。」

說完,他抬腳走人。

喬慎行解了一顆襯衫的紐扣,笑罵了一句:「狗崽子。」

喬·狗崽子·南楚去了二樓。

沒敲門,他站在門口發了一條短訊,等了一會兒,溫白楊來開門了。

她神色很焦急,手語比得很快,問他:「你父親有沒有打你?」

喬南楚笑着搖頭,拉着她進了屋,關上門,說:「喬市不喜歡動粗。」

沒打就好。

她又比劃着問:「那他罵你了?」

喬南楚心情似乎很好,眼裏一直融著笑:「擔心我啊?」

溫白楊點頭,她很擔心他。

「沒有。」他語氣輕鬆隨意,說,「他們文人不打人也不罵人,干不過我這種粗人。

溫白楊糾正:「你不是粗人。」

他又笑。

她笑不出來,很愧疚:「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

「我連累你了。」

她剛用手語說完,他就抓住了她的手,沒鬆開,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也不是白做的。」

溫白楊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我有目的。」他眼裏全是燈光,全是她,他說,「不是在追求你嗎?」

十九歲的小姑娘臉皮薄,未經情事,一兩句掏心窩的話便讓她紅了臉,心慌意亂。

夜裏十一點了。

屋外寒氣重,玻璃窗上的水霧凝了薄薄一層冰子。屋裏很靜,在放着錄音,雜音很重。

「那天在門外的是你吧。」

「看到了嗎?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是駱常德的聲音。

咚的一聲響,後面就沒有聲音了。

駱青和把錄音倒回去,又聽了一遍:嗯,還有一個人,是駱三。到底是看到了什麼呢?用得着駱常德這樣做賊心虛。

駱青和關了錄音,這時,樓下有聲音。

她起身,出了房門,尋着腳步聲走出去,在樓梯口看見了剛上樓的駱常德。

「爸。」

駱常德抬頭,驚慌了一瞬。

她問,像尋常人家的女兒:「你去哪了,這麼晚回來?」

駱常德隨口道:「去喝了幾杯。」試探他呢。

「還以為你是去談什麼要緊事了。」

「我能有什麼要緊事。」駱常德直接越過她,往樓上的房間去了。

避而不談,做賊心虛。

駱青和小站了一會兒,回了房間,秘書沈越電話剛好打過來:「小駱總,」他說,「駱總找了監獄的人,讓儘快安排他與彭先知見面。」

另一份錄音果然在他手裏。

還防着她呢。

怕是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把她推出來。

她指甲敲著桌子,思索了半晌,才吩咐電話里的沈越:「去查一下,當年從火里逃生出來的那個花匠現在人在哪。」

駱常德的房間里正門窗緊鎖。

他走到衛生間里,撥了個電話,問:「彭先知那邊怎麼說?」

手機那頭,是西部監獄的人。

他說:「彭先知拒絕了會面,誰都不見。」

駱常德立馬問:「不能強制?」他要儘快見彭先知一面。

手機里的男人說有困難,解釋:「應該是喬家的四公子跟上面打過招呼了,都得按規矩來。」

喬南楚在刑事情報科幹了幾年,他說話在警局那邊很管用。

駱常德一時也沒對策,便說:「你再想想辦法。」他掛了電話,又撥了一個,「沈越。」

「駱總。」

沈越不是駱青和的秘書?

是。

只不過,這個世道,絕對的忠誠已經少之又少了,大多數人效忠都是——利益。

駱常德問他:「青和今晚去了哪裏?」

「去見了一個人。」

「誰?」

沈越道:「職業跑腿人Z。」

駱常德瞭然,果然,她也拿到了。

樓下,書房的燈也還亮着。

陳立把文件袋放到桌子上:「已經找人核實過了,是原件。」

駱懷雨看了一眼文件袋裏的東西,隨即撥了個電話:「把尾款匯過去。」只說了這一句就掛了,再抬頭,吩咐,「你先出去。」

陳立出了書房。

他走到門口,關上門,朝四周看了看,沒人,然後站在原地,稍稍傾身,耳朵靠近門縫。

書房裏頭,駱懷雨在通話。

「人留不得。」他說,「想辦法除了。」

後面便沒有聲音了。

陳立又站了一會兒,才離開駱宅,出了別墅的門,他上車,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存的是——大鬼。

陳立:「是我。」

哦,是黑無常大人的小鬼啊。

黑無常大人問他了:「東西交給駱懷雨了?」

「給了。」

黑無常大人又問:「沒懷疑吧?」

陳立:「沒有。」

原件?

這輩子都不可能給原件,都是另外複製刻錄的,反正坑兩個人也是坑,坑三個人也是坑,多一筆是一筆。

而且,駱懷雨的底細和算盤還不知道,周徐紡乾脆將計就計,把錄音內容給他,再等他露出狐狸尾巴。

想遠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周徐紡認真地問:「尾款匯了沒?」

駱懷雨是大佬。

所以周徐紡開價就更高了一點。

陳立說:「已經匯了。」他語氣焦急,問,「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什麼時候把東西給我?」

他說的東西,是那塊砸彭中明的石頭,他過失殺人的證據。

周徐紡當然不給他,掐著嗓子『裝神弄鬼』:「等黑無常大人不需要小鬼的時候。」

目前,她還要他繼續當內鬼。

陳立被她拿着把柄,也反抗不了,只能配合:「駱懷雨剛剛找了人,像是要除掉誰。」

「還有呢?」

「其他的沒聽到。」

周·黑無常大人·徐紡很滿意:「不錯,繼續好好乾,只要幹得好,黑無常大人一定不會虧待你。」

黑無常大人心情很好,因為今晚坑了三個壞人,並且打麻將贏了不少,兜里錢變多了,就好開心。

陳·黑無常大人的小鬼·立:「……」這種上了賊船下不去的感覺!

那邊,黑無常大人掛掉小鬼的電話,跑去跟江織說:「駱懷雨好像又要使壞了。」

江織剛洗完頭出來,把毛巾扔給周徐紡,要她擦頭髮,眼裏還有浴室沾染的潮濕:「應該是要殺人滅口。」

周徐紡踮着腳給他擦:「滅誰的口啊?」

江織猜:「可能是彭先知。」

「他是幫駱青和滅口嗎?」

江織看她踮着腳,怕她累,彎下腰,自己把腦袋湊過去,兩隻手不老實,放在她腰上,鬧得她很癢。

他說:「不一定。」他托着她的腰,把她抱高一點,讓他踩着自己的腳背,「或許他也幹了什麼虧心事。」

午夜時分,雲遮蔽了月,是外頭最黑的時辰。

床上的人睡得不安穩,眉頭緊蹙,手攥成了拳頭,放在被子外面,指尖蜷縮,輕微掙扎著。

是噩夢,她醒不過來。

夢裏,有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在喊。

「駱三。」

「駱三。」

咣的一聲,閣樓的門被推開了,外頭的光線全部扎進去,縮在木床上那瘦小的一團在瑟瑟發抖。

噠,噠,噠,噠……

聲音越來越近,她抬起眼睛,最先看見的是拐杖,再往上,是一雙佈滿了老年斑的手。

「過來。」他在招手。

她害怕極了,往床角縮。

他拄著拐杖越走越靠近:「不是會說話嗎,怎麼不叫人?」

她不敢再抬頭了,抱着膝蓋,聲音發抖:「爺、爺。」

老人俯身看她,眼睛渾濁,朝她伸了手,他說:「別躲。」

她往後縮:「不、不可以。」

聲音又粗又啞,說話時磕磕絆絆。

「聽話,駱三。」

那雙佈滿了老年斑的手伸向她……

周徐紡猛然睜開眼,大喊:「江織!」

江織驚醒,立馬起身,到床邊:「我在這我在這,怎麼了?」他開了燈,才看見她滿頭的汗,拽著被子的手還在抖,他俯身抱住她,「做噩夢了?」

「嗯。」她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後背汗濕了衣服,冰涼冰涼的。

他抱緊她,吻落在她眉心、眼睛、臉上,一下一下,安撫著:「夢見什麼了?」

她搖頭,像哭過,眼眶通紅,兩隻手緊緊攥着他的衣服:「不知道,一睜開眼睛就忘了。」

她臉色蒼白,還沒緩過來。

江織用睡衣的袖子擦她額頭的汗:「那就不想了。」

她不再想了,卻依舊心有餘悸,心跳像擂鼓,震得她耳鳴,她惶惶不安,抱緊江織的腰,把整個人都藏進他懷裏。

「江織。」

江織摸她的頭:「嗯?」

「你別打地鋪了,抱着我睡。」

因為他睡相實在太差,老是踢人,她便讓他去客房睡,他怎麼也不肯分房,就說等她睡熟了,他再去地上睡。

他才第一天打地鋪,她就做噩夢了。

他抱着她躺下:「好,抱着睡。」

她往他身上靠,緊緊挨着他。

「紡寶。」

「嗯。」

他又喊:「紡寶。」

她抬起頭:「嗯。」床頭昏黃的燈光落在她潮濕的眼睛裏。

「紡寶。」

她問:「幹嘛一直叫我?」

江織輕撫着她散在他肩上的發:「多叫幾句,你就能夢到我了。」他低頭,親她的眼睛,「等我到你夢裏去了,你就不用怕了。」

她閉上眼睛,耳邊只剩江織的聲音了。

「紡寶。」

「紡寶。」

「……」

果真呢,夢裏有江織。

夢裏的他,還是清瘦俊朗的少年郎。

少年脾氣不好,在她門外大喊:「駱三!」

「駱三!」

駱三開了門。

那時的駱三不好看,又瘦又黑,還沒有留頭髮,是個醜醜的小光頭。

少年生她氣了,大聲跟她說話:「你又去偷紅燒肉了?!」他一來駱家便聽下人說了,駱三又挨打了。

他們說,駱三手腳不幹凈,總去廚房偷東西。

她還沒有眼力見,都不知道他有多生氣,還傻乎乎地去翻箱倒櫃,翻出一個紙包來,一層一層紙包着,裏面有塊紅燒肉。

她雙手捧著,給他。

少年本來就身體不好,被她氣得直喘,惡聲惡氣地說:「我不喜歡吃肉!」

也就她覺得紅燒肉是最好的東西,在她過去的十四年裏,最大的問題是溫飽,她沒見過更好的,以為紅燒肉就是最好的東西。

原來他不喜歡啊。

她便問:「你喜歡什麼?」

聲音比很多變聲期的男孩子還粗。

少年還在生她的氣,頭甩到了一邊,老半天了才別彆扭扭地說:「狗尾巴草,我喜歡狗尾巴草。」

他當然不喜歡狗尾巴草了,可駱家這麼大個別墅,就只有那些草,她動了不會挨打。

他語氣認真了,鄭重地跟她說:「下次我來,你就采狗尾巴草給我,別去偷肉了。」

她以為他真喜歡狗尾巴草,立馬點頭:「好。」

她要采一大束狗尾巴草送給他。

少年罵她:「傻子。」

她還咧嘴笑,笑得特別傻,把他也逗笑了,他彎着眼角,跟她說:「只有我能罵你傻子,別人不能罵,知不知道?」

她點頭。

她知道的,他罵她傻子,是對她好,他只是嘴巴不說好聽的話。

他是這世上,對她最好最好的人。

「要是別人罵了你傻子,你就在柵欄上面插幾株狗尾巴草,我看到了就會來找你,然後你告訴我誰罵了你傻子。」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全是他,又傻又愣的樣子。

少年戳戳她的腦袋:「聽懂了沒有?」

她臉黑,一笑,牙齒特別白:「嗯,懂了。」

她的聲音一點也不好聽,沒人在的時候,她也會粗著嗓子跟他說話。

少年問她:「你會說話,為什麼還裝小啞巴?」

「秀姨說不可以說話。」

少年又凶她:「那你還跟我說話。」

她傻笑:「因為是你啊。」

少年嘴上哼哼,眼角卻彎了:「我要回家了。」扭頭要走,又扭回來,「肉不給我嗎?」

「哦。」她把肉包好,「給。」

那紙上油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紙,干不幹凈,少年有些潔癖,十分嫌棄,皺着眉拎着紙團的一個角。

「我走了。」

他走了。

她跑着跟出去,他走她就走,他停她也停,趕都趕不走,一直跟到了大門口。

少年回頭,揮手趕她:「別送了,回去。」

她還跟着。

他罵她:「傻子。」

那傻子還扒著鐵柵欄,使勁跟他揮手。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爺是病嬌得寵著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爺是病嬌得寵著
上一章下一章

198:虐狗一波,虐渣一波(看題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