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忍不住動粗

191、忍不住動粗

191、

廿廿恨得咬牙切齒,真想上去狠狠抽雅馨一個嘴巴!

可這是宮裏,宮禁森嚴。

她攥緊手指,看了看四周,忽地蹲下抓起一個土塊來,照着雅馨的面門就丟了過去!

雅馨縱伶牙俐齒,卻也全無防敗廿廿會動粗,結果完全沒能躲開。

大土塊在雅馨臉上碎裂開,無數小土渣兒、更有數不清的土面子糊了雅馨滿臉,眼睛裏和嘴裏都是。

叫她想要尖叫,都叫不出聲來。

十五阿哥都被嚇了一跳,原本想奔出去,卻還是立在花叢里忍不住先笑了。

小母狼,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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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馨狼狽不堪,一邊揉眼睛,一邊「噗噗」地猛吐嘴裏的土,更是又氣又羞,都流下眼淚來。

廿廿指着她叱罵:「牙青雖然不是人,可是它卻也分得清好人壞人!它從小跟着人長大,無論是我家,還是十七阿哥,乃至內狗房的一班諳達們,沒人不對它好。」

「故此它對人的感情倒深,從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去。要不它也沒福分在宮裏安安穩穩呆了這七年去!」

「那天一聽說它咬了侯夫人去,還驚動了侯格格,我就覺著這事兒不對勁兒。我就知道,必定是有人從中搗鬼!」

「後來知道,原來你當日也在跟前,我就知道是你了。虧你到這會子還敢冤賴牙青,還敢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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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虧是雅馨在流眼淚,倒叫她迷了眼睛的土面子被衝出來了。

她又怒又恨,卻先轉頭去看身邊那個大肚子的女子。

一待看清那女子的面目,雅馨便驚呼一聲,「側福晉?怎麼是你?」

那女子將緩緩將頭巾收了,將袍子裏的枕頭也薅出來,一手挽著牙青的脖繩兒,靜靜而立。

正是十七阿哥的側福晉武佳氏!

雅馨有些咬牙切齒,「我怎麼都沒想到,竟是十七阿哥的側福晉配合著那個死丫頭演戲,來害我!」

「側福晉難道忘了么,十七福晉可是我們十六房的人。側福晉這麼着,難道是想跟十七福晉對着幹麼?」

雅馨說這樣的話,連十五阿哥都皺了眉去。

可是武佳氏卻並不意外,也不氣惱,只靜靜看着雅馨,由着她紅口白牙地說。

等雅馨說完了,武佳氏才淡淡抬手,抿了抿鬢髮,「雅馨格格挑撥離間倒是把高手。你既提到福晉,那我倒也忍不住好奇,如果福晉知道了你拿她做筏子,這般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福晉心下又會怎麼想。」

「況且雖說嫡福晉與你是本家兒,可是俗話也說得好,『出嫁從夫』。嫡福晉現在已經是我們阿哥爺的嫡福晉,更是皇子福晉!福晉如今已經不再是鈕祜祿家人,福晉是天家的兒媳婦!」

「此時此刻,若論親疏遠近,我們福晉又如何會為了母家,就犯了天家的規矩去?」

武佳氏說着,不掩輕蔑,瞟了雅馨一眼,「況且雅馨格格只是跟我們嫡福晉一個房頭而已,充其量算是堂親,又不是直系的至親……我相信我們福晉便是自家直系至親的姐妹、侄女兒,都不會徇私;更何況只是堂親了。」

雅馨惱得圓睜雙眼。

可是她這會子也想起來人家武佳氏好歹是皇子的側福晉,而她自己現在不過是待指秀女而已。

甚至退一萬步說,就算她將來能如願以償指配給綿偲,那在十七阿哥面前也是矮一輩的。將來難免要在人家武佳氏面前行禮,叫一聲「小嬸子」。

雅馨腦子清醒了些,這便也緊咬牙關,忍住了回嘴。

「至於……為什麼不能是我呢?」武佳氏眉眼寧靜,「牙青是我們阿哥爺的心頭好,這些年牙青又是記在我們所兒里名下,故此若有人冤賴是牙青傷人,那其實首當其衝的倒不是廿格格,反倒是我們所兒里,是我們阿哥爺。」

「況且這會子阿哥爺不在京里,隨駕秋獮木蘭去,家裏的大事小情便自都由福晉做主;可是福晉這會子有了喜,自當由我為福晉分憂去。」

「若是這會子牙青出事,嫡福晉受了驚擾,我卻不能及時查明白真相的話……雅馨格格你說,我們阿哥爺遠在熱河如何能安心?來日回京,又怎麼不會責怪我去?」

「所以我當然要來。便是廿格格不來查,這事兒我也要自己來查個清楚。」

武佳氏說着,又輕蔑地一笑。

「雅馨格格有本事,能將我們阿哥爺、我們福晉,乃至廿格格、十五阿哥所兒里的侯格格、侯夫人都一遭兒牽連進來。」

「知道的,是雅馨格格從中出的主意;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為是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兩兄弟內訌起來?這樣流言若是起了,到時候兒的牽連可就大了。」

武佳氏目光陡然凌厲起來,盯住雅馨。

「連累了兩位皇阿哥的清名,我就怕這事兒若鬧大了,就連雅馨格格你都擔待不起!」

「況我們福晉是什麼樣的人,你敢皆與她系出同門的身份卻來害她的夫君,我們福晉是第一個要找你算賬的!」

雅馨驚得渾身輕顫,珠淚滾落。

她回眸,驚慌地望住綿偲。

綿偲先前還伸手攥着她手臂。

實則不是為了扶着她,而是擔心她會回擊廿廿。這會子有武佳氏出面鎮住場面,綿偲便早就抽回了手去。

甚至還要退後三步,與雅馨拉遠了距離去。

雅馨慌亂地沖綿偲搖頭,哭得梨花帶雨,「小九阿哥……難道連你也信了么?難道連你,也被那狠心的丫頭給蒙蔽了么?」

「側福晉,小九阿哥,我不知道那丫頭跟你們二位都說了什麼,叫你們二位對我竟然起了這樣的成見。可是我要說,你們二位都被她騙了,真是錯怪了我啊。」

雅馨含淚抬眼,恨恨地盯住廿廿,「她說是我,就是我了么?我竟做了什麼了?她有什麼證據,她又摁住我的手了么?」

「就算牙青可能無辜,可是誰能說不是她唆使的?」

「她自己也說得明白,牙青從小隨她長大,受她訓練。所以就算這幾年牙青都跟着十七阿哥,可是她也在宮裏,她也可以去內狗房看牙青啊!」

「說一千道一萬,此事的罪魁禍首,還是她!」

【下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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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宮廷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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