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早
第五百六十六章早
慕容櫟神色里滿是不耐煩:「你們女人真的很麻煩!」
似懶得搭理鳳棲月,慕容櫟不再說話,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聶羽不由感嘆:「女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啊!」
辰逸揉了揉眼睛,茫然道:「你是在說趙水兒救的那個人么?」一大早,趙水兒就在他耳邊,說那個女孩子被毀了容貌,如何如何可怕,現在他滿腦子,也都是趙水兒的魔音。
雷俊搖搖頭道:「搞不懂趙水兒怎麼會喜歡這麼個奇葩。」
「你們!」鳳棲月氣急。
「好了。」鳳水汐開口。
看着鳳水汐冷靜的神色,鳳棲月不由道:「水汐姐,我們怎麼辦?」
「我們也過去吧。」鳳水汐微微吸氣,那麼多女人都被她打敗了,雲錦繡算個什麼呢?終有一日,她要親手將她送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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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薇將滿盆的血水倒進花池,院門便開了,看到雲錦繡,悅薇驀地笑道:「總算是來了。」
雲錦繡微微點頭:「人呢?」
「輕塵么?」悅薇輕笑,「昨晚不曉得喝了多少酒,回來便睡了,現在也未醒來。」
雲錦繡眸光微閃,她記得自己離開時,君輕塵還清醒的很。
「我是說那個少女。」雲錦繡開口。
悅薇一怔,接着眼底的光暗了下:「她在偏方,傷的很嚴重,我給她服了些靈藥,情況反而更嚴重了。」
雲錦繡淡淡道:「我去看看。」
「好。」悅薇笑着看向跟來的趙水兒一行,「我準備了早膳和醒酒湯,你們快去吃些,免得涼了,水兒,你去把司空和霧雨也叫來,對了,還有夏辛野,豬和盆就不要叫了。」
趙水兒捂著嘴笑:「那頭笨豬別提多能睡了,倒是盆子挺可愛的,給了我好多的好東西。」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啊!」雷俊吐槽。
「臭雷俊哥哥!」趙水兒吐吐舌頭,蹦蹦跳跳的又跑了出去。
「錦繡,往裏走第二個房間便是偏房,你先過去,我給他們準備碗筷。」悅薇開口。
雲錦繡微一點頭,抬步進了房間。
地面鋪着鵝絨毯,腳步落上去,輕若無聲。
即便是走廊,也佈置的頗為雅緻,雲錦繡走到第二個房間,隨手推開房門,然接着,她的步子便頓住了。
房間內,少年赤著雙腳,衣衫不整,似剛剛睡醒。
髮絲調皮的鑽出一縷,俏的可愛,輕軟的月牙色裏衣,襯的他肌膚透明。
他站在一副畫前呆怔怔的看着,整個人靜謐的好似夜晚流淌的月光。
——原來有人不修邊幅,也是極好看的。
猛地聽到開門聲,少年極端詫異的回過身,待看到門外站着的雲錦繡時,他眼睛倏地睜了睜,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的一聲,將雲錦繡關在了房門之外。
雲錦繡:「……」
她看了看左右,明明是第二個房間,為何裏面出現的,竟是君輕塵?
房間內「噼里啪啦」的一陣響,雲錦繡剛要轉身,房間門已被拉開。
少年再次恢復了往昔般的整潔與尊貴,眸光閃亮,臉頰微染輕紅,有些尷尬道:「錦兒,你怎的……在這裏。」
「哪一個是偏房?」畢竟是君輕塵的房子,她不太好探出神念肆無忌憚的搜索。
他隨手指了指:「那個。」
雲錦繡點頭,剛要走過去,卻被他抬手抓住了手腕。
身子一頓,她看向他。
他輕輕笑了笑:「早。」
大約他天生便會讓人生出親近之意,清漠如她,也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屬於陽光和溫暖的東西。
雲錦繡微微抿唇:「早。」
微一招呼,她便抬步走了開。
君輕塵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滑過一絲懊惱,啊……今早,他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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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少女時,雲錦繡微微吃驚。
那是個容顏被完全毀掉的臉,縱橫交錯的傷疤,早已癒合,可卻再無法恢復昔日的平整,猛一看去,血紫色的傷疤,看起來極為的可怖。
聽到開門聲,少女猛地睜開眼睛,視線落在雲錦繡臉上時,她的目光里,流露出許多複雜難懂的東西。
雲錦繡在床側坐下,抬指落在她手腕上。
她身子一顫,急忙想要將手腕收回,卻未被雲錦繡允許。
她的肌膚極燙,像是點燃的火炬,可經脈里,卻充斥着冰冷的寒意。
冰火焦灼,引發高燒。
少女的身子縮著在瑟瑟發抖。
雲錦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皮膚上,這身子,想來也飽受摧殘,留下了許多的傷疤,可奇怪的是,那些傷疤也都癒合了。
她記得她方才還看到悅薇倒掉一盆血水,那些血顯然不是君輕塵或者悅薇自己的,只能是這個少女的。
可這麼短的時間,那傷口便已經痊癒了?
雖然留下難看的傷疤,可皮膚上,卻再無一絲的傷口。
此等恢復力,對於會《醫訣》的雲錦繡來說,也稱得上可怕了。
神念順着她的經脈,雲錦繡寸寸探尋,卻發現那經脈里的寒意,竟然連她的神念都似能冰凍住,好在她天生火魂,對於這種極寒的溫度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適,是以神念按部就班的沿着她的經脈向她的丹田探尋而去。
然下一瞬,雲錦繡的眸子倏地眯了起來。
那少女也似有些驚恐的看着她,猛地將手腕收了回去。
房門卻在這時開了。
君輕塵端著茶盞走了進來,那少女一見他,猛地受了巨大驚嚇似的,擋住臉,尖聲大叫。
「她在怕我?」君輕塵隨手將茶盞遞給雲錦繡,詫異開口。
他自認,似乎不是個讓人覺得可怕的人。
雲錦繡端著杯盞喝了一口,茶水很醇香,那清靈的味道,更是將她體內的疲憊感一掃而過。
「你先出去。」雲錦繡開口。
君輕塵點頭,緩聲道:「悅薇姐備好了早膳,莫要耽擱太久。」
「好。」
他不再耽擱,抬步離開。
房門關上時,雲錦繡的眸光微微沉了下來。
她坐在那裏,目光冷淡的看着床上瑟縮的身影。
良久,她淡淡開口:「叫什麼名字?」
那身影一顫,卻久久沒有吭聲。
「既然你不說,我只好找人調查。」雲錦繡語氣里,是近乎冷酷的冷淡。
那身影一抖,低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