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機歹毒
第三十一章心機歹毒
「錦繡,囚車的事,不過是香香的玩笑,你怎能當真?」蘇香荷的話鋒突然指向雲錦繡,冷香香像是被點醒了似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柔妃心疼的直道:「香香乖,你告訴母妃,是誰將你們害成這幅模樣,母妃定要為你們做主!」
冷香香驀地抬手,直指雲錦繡:「是她!」
柔妃驀地抬頭:「雲錦繡,你為何如此歹毒?今日乃是本宮生日宴,本宮好心邀請,你為何要毒害本宮女兒!」
蘇鉦也臉色一沉沉聲道:「雲江,你們這是何意?公主和殿下奉陛下旨意前往迎接你們,你們不領情便算了,為何還要下毒手?」
這句話,可謂是一句一個坑。
果然,冷傲天臉色陰沉下來。
雲江張口結舌,沒想到事情會引到自己身上來,他連忙道:「陛下,此事,並非我們所為……」
「哼!人證具在,你們還想狡辯?」柔妃怒喝,轉而哭道:「陛下,求您為臣妾的孩兒做主,她還是個孩子啊!」
「雲江,你還不從實招來!」冷傲天臉色一沉,怒斥。
雲江驀地看向冷嚴蕭道:「七殿下,六翼馬車着火之時,我們並不在,您可以作證吧?」
冷嚴蕭煩不勝煩,原本他未想怪罪到雲江頭上,奈何冷香香指控雲錦繡,他如何能出賣自己的小妹?
想到此,他索性沉默一語不發。
「雲江!你還想拖七殿下下水!」柔妃聲音尖利。
「呵……」
一聲冷笑,不輕不重,卻讓所有人心頭一寒。
「雲錦繡,你笑什麼!」柔妃眼神陰毒。
雲錦繡淡淡道:「六翼馬車失火,我和爹都在梅坊主車內,梅坊主可作證。」
一句話,梅子介嘴角一抽,這女人果然黑心,居然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拖下了水。
這雲江也笨,讓冷嚴蕭作證,明擺着沒有結果嘛!
狐狸幽幽的打了個哈欠,這些人,跟這個女人玩,實在是嫩了點。
「子介?」冷傲天看向梅子介,目光逼人。
梅子介抽著嘴角笑:「雲家主和小廢物,確實在我車內。」
「誰能保證,是不是你們提前下的手?」冷香香突然大叫。
陽光疏落落的,落在雲錦繡的肩上,發上,她懷裏抱着的狐狸,懶洋洋的打着哈欠,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溫暖,可她的眼睛,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們若有這本事,還會任由你們恥笑成廢物?」
幽淡的一句話,立時堵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嘴。
冷香香氣惱至極:「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父皇您快殺了她!」
「胡鬧!」冷傲天冷喝一聲,「還不來人,將他們帶下去梳洗?破破爛爛的,成何體統!」
冷香香還想說話,被柔妃捂住了嘴。
冷傲天這才看向雲江道:「你與朕也許多年未見了,近日要好好聊一聊。」
雲江雙腿有些軟,滿頭冷汗道:「草民遵旨。」
向雙龍殿走去時,梅子介看了眼雲錦繡壓低聲音道:「本坊主是不是看走眼了?」
雲錦繡淡淡道:「何意?」
梅子介又嘗試着在雲錦繡周圍探查一番,依舊沒有一絲武力的跡象,只好搖頭。
這個小廢物,果然是個小廢物!
「雲姑娘!」急促的聲音傳來。
是夜離。
雲錦繡頓住步子。
「殿下方才突然咳出一大口血,已經昏厥了!」
夜離身子都在顫抖,目光有些絕望。
雲錦繡眸光微閃,看了一眼梅子介道:「我去看看。」
……
清源殿內正燃著龍骨香,味道有些古怪。
雲錦繡吩咐夜離再多燃起來一些,這才抬手搭在冷非墨的手腕上,而後眸光微深。
她這一生,鮮少主動救人,唯一主動救了一個,卻遭到了暗殺,成了異時空的幽魂。
冷非墨她也不打算救的,這個人,確實也快死了。
指尖有柔和的光,絲絲縷縷滲入到冷非墨的經脈之內,周圍的空氣,細細看去,發生了近乎詭異的扭曲。
《醫決》乃是她前世古武醫學世家的瑰寶,煉至第八重時,可起死回生。
昏厥的冷非墨眼睫顫了一下,而後幽幽的睜開眼睛。
雲錦繡收了手淡淡道:「想死的話,我可以現在就掐死你。」
冷非墨有些發怔的看着雲錦繡,肺腑里那種致命的劇痛不見了,呼吸也是前所未有的通暢,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也許,他已經完全痊癒了。
「你怎的來了?」他有些錯愕。
雲錦繡起身:「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冷非墨怔了怔,旋即笑道:「你倒是真的懂醫術。」
因並未相信她會醫術,是以並不覺得那是個人情,也沒想過要她還。
「殿下!」看到冷非墨醒來,夜離滿含熱淚,普通一聲跪倒在床邊。
冷非墨擺了擺手笑道:「死不了。」
「筆墨。」雲錦繡顯然對主僕情深這種事不感冒,有些不解風情的打斷了兩人間的溫情。
夜離連忙爬起來,給雲錦繡準備,再看向雲錦繡的視線,也一改往日的敵視,有些討好道:「雲姑娘,殿下的病還可治嗎?」
雲錦繡沒有回答他,只揮毫寫了一張藥方,遞了過去:「抓藥,每日按時吃。」
夜離立時應了,如獲至寶的捧著下去了。
冷非墨滿是興味的看着雲錦繡道:「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吃驚了。」
他說這句話時,眼睛的光澤不同以往。
狐狸突然感覺到一絲危機,這個女人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貝,誰也別想跟他搶!
「坊市那筆生意,是你?」雲錦繡微微眯起眼睛,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冷非墨了,在鳳鸞城,還沒有人願意幫助雲家,梅子介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除非這中間有人與梅子介達成了某種交易,她覺得,有些可能的,只有冷非墨。
冷非墨一驚:「梅子介都與你說了?」
看着雲錦繡清淡的眉眼,他又笑了:「你好聰明,本想瞞着你。」
雲錦繡靜靜的看了他片刻:「多謝。」
「要走了?」他驀地起身,身子晃了晃,有些虛弱。
「藥方只能減輕你的痛苦,但並不意味着你能痊癒,好自為之。」她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冷非墨待了一會,突然笑了笑,還真是個冷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