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章 對賭
第兩千零四十章對賭
新月簡直要瘋了,然她越是與那力量相抗,身子便越是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手裏的茶盞端到了宮懿面前。
宮懿鬆開宮馨,站定了身子,目光有些無語的將新月看着:「做什麼?」
新月臉色微抽:「不喝茶嗎?」
宮懿道:「不渴。」
新月道:「不喝算了。」
說着她手一松,那茶盞便摔落在地面,只聽「啪」的一聲,茶盞摔個粉碎。
宮懿微皺了下眉,只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接着便看到新月直接的匆匆摔碎的碎片之上走了過去。
宮懿:「……」
宮馨:「……」
新月:「……」
她的鞋子雖是小獸皮做的,很是結實,可再怎麼結實,也耐不住尖銳的東西穿刺,這般踩下去,雖然不至於是滿腳是血,可腳掌的刺痛卻是無法忽視的。
那一刻,新月幾乎忍不住的衝進內閣去找那神后算賬了。
宮馨卻是很不解,「漂亮姐姐,你很喜歡自虐嗎?」
新月:「……」誰喜歡自虐啊!
宮馨蹲下身子,拿起一片碎杯片道:「碎片這麼鋒利,刺在腳上很疼的。」
新月:「……」難道她傻嗎?疼不疼還用她來提醒!
新月腳掌在地面蹍了蹍,這才將步子收了回來,傲慢道:「你覺得我會怕這區區的碎片嗎?」
宮馨搖了搖小腦袋:「我覺得你不怕。」
新月無語的看着她:「為什麼?」
宮馨道:「因為茶盞是你摔碎的呀,你若是怕的話,又怎麼會摔碎了才踩上去呢?只是有一點我不太了解……姐姐你為什麼要把茶盞摔碎呀!」
新月臉色抽搐,她要是知道自己摔碎茶盞后再抬腳踩上去,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將茶盞摔碎的。
「懿兒,你進來一下。」
內閣處,雲錦繡的聲音傳了來。
宮懿這才滿心匪夷所思的抬步向內閣行去。
新月不由追着他的身影往內閣看去,只是還未看清殿內之人那房門便已關上了,獨獨的剩下她與宮馨兩個,面面相覷。
新月心念一動,看向宮馨道:「小丫頭,你娘親是不是會攝魂之類的術法?」
貌似她與那神后對視之後身子就不受控制了,可自己除了身不由己之外,並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宮馨道:「對呀,我娘親會攝魂術,你被攝魂了?」
新月臉色微抽,卻高冷道:「我堂堂新月陛下,怎會被人輕易攝魂?」
宮馨走到桌案前,抓起一個大蘋果,咬了一口,小臉鼓鼓道:「那我挺擔心你的。」
新月無語:「擔心我什麼?」
宮馨道:「如果你沒有被攝魂,卻還是往碎片上走,那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么?」
新月:「……」
「不過沒關係,我娘親醫術天下無敵,你哪兒有問題她就能幫你治哪裏。」說着她沖新月彎起月牙眼睛一笑。
新月臉色抽搐,「小惡魔。」
宮馨晃着小腿道:「你們新大陸的人真奇怪,我們六界有一句古話,驕傲使人落後,落後就要挨打!」
新月呵了一聲:「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
宮馨道:「可是,你們來的人都不是我們六界的對手呀。」
她又咬了一口蘋果,水嫩嫩的皮膚上,泛著水潤的光澤。
她髮髻上只纏着玳瑁雕磨成的珠子,映襯着她的小臉,十分的可愛。
新月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新嗎?」
「知道呀,新大陸的主神嘛。」宮馨漫不經心的開口。
「你知道他有多強大嗎?我們這些人,無論多麼強大,都能被他輕易的摧毀,他一個人,便能勝過所有的強者。」新月正色開口。
宮馨道:「我娘親說了,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痕不變的。」
新月道:「你娘親說的就是真理嗎?」
宮馨托著小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目前,我娘親說的話,似乎都是對的。」
新月道:「我們打個賭如何?」
宮馨眨了下眼睛,坐直了身子道:「賭什麼?」
「就賭輸贏好了,我賭六界必敗於新,你賭六界必勝於新,如何?」新月左右無聊,便準備與這小丫頭下個賭注來。
宮馨轉了轉眼睛道:「那賭注是什麼呢?」
新月道:「賭注嘛……如果是我贏了,你們一家都要做我新月的奴僕,若你贏了,我新月任由你們處置。」
她心裏實在氣不過,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位女帝,現在居然被這做個丫鬟似得,使喚來使喚去,這口惡氣,早晚她要討還回來。
宮馨捏著小下巴想了想道:「不,如果六界贏了,你們新大陸的每一個人都要任由我們六界處置,如果你贏了,我們一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新月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賭注來。
她微微一愣,看着宮馨。
宮馨依然天真爛漫的模樣,晃着小腳,十分閑在道:「士可殺不可辱呀!」
新月一直將宮馨當成個小丫頭,可這個年紀的小丫頭,居然能說出這麼有骨氣的話來……
她還想多說什麼,那廂內閣的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爹爹。」
宮馨甜甜的叫了一聲,便向內閣跑了過去。
新月這才偏身向內閣處看去,待目光落在那出現的男子身上時,心思微微一變。
這位,想來便是這六界的主神了吧……
她現在算是明白,這個宮馨怎麼就漂亮成這模樣,實在是她的父親足夠出類拔萃。
雲錦繡看了一眼宮懿道:「懿兒,今日便不要離開天宮了,我們去去便來。」
宮懿道:「兒臣遵命。」
「爹爹娘親要去哪兒?馨兒也要跟着去。」宮馨立刻開口。
雲錦繡道:「你乖乖的呆在天宮內,哪兒也不許去。」
她抬手,將宮馨直接的從宮離澈懷裏拎了下來。
宮馨可憐兮兮的看着宮離澈:「爹爹,馨兒要去嘛……」
宮離澈道:「下次出行,爹爹帶你去。」
宮馨道:「爹爹偏心,每次都帶娘親單獨出門。」
雲錦繡嘴角微抽:「你爹單獨出門的時候,何時帶着我了?」
這些日子,他隨身跟隨出行的男女老少都有,可哪兒有她半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