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交易
在這個文件袋出現的時候，男子的瞳孔驟然放大，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拿到的？！」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暗格子裏邊那個是假的。」
「但是暗格子後邊還有條挺嚴實的縫，裏邊就是它了。」
「藏的不錯，但沒辦法，小爺眼尖。」
「還有什麼事兒沒，沒有的話……」
還沒等季暖說完，男人就迫不及待地搶斷了她的話。
「你別殺我！」
「你手上有人命的話，遲早會被抓去監獄！」
季暖聽見這句話，沒忍住笑出了聲，「我么？」
「你怕是被嚇傻了。」
「我手上人命少你一個？」
「你間接害死的人比我殺的人多多了……我該去監獄，那你更該死。」
「這些文件拿回去好像你也活不成。」
「趁著這大好時光，我還是先送一送你吧。」
男人張了張嘴，好像還要說些什麼，但卻再沒有機會。
水果刀被季暖隨意抬起，腕間用力，隨手扎進了男人的眉心。
季暖打了個呵欠，看了男人的屍體一眼，感覺有些無聊。
在這個世界她玩的差不多了，也不怎麼喜歡這裏。
而且……最近她總是有一種危機感。
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着她，很奇怪的是，她只感覺到很怪異，卻沒察覺到危機感。
如果是那些人的話，他們找到她，肯定要把她抹殺掉的。
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殺意。
季暖拿起桌子上的濕巾，象徵性地擦了擦手。
她想好了，把這個文件送回去之後她就換個世界玩玩。
季暖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慢悠悠地回頭，轉身。
這時，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竟然站了起來！
卧了個大草……
猝不及防的詐屍啊……
即便是季暖也被這麼個變故嚇了一跳。
隨後，她看着這個男人，皺了皺眉。
她敢肯定，剛才這個男人肯定是死了，死的透透的。
還沒等她幹嘛，那男人突然抬起了手臂，拔出插在他眉心上的刀子，迅速向季暖攻來！
這個速度幾乎快趕上她了。
她敢肯定，在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人能達到這種速度！
季暖沒來得及多想，迅速躲開。
在這時……
一把劍驀然從她的后心刺了進去！
這種感覺是……無義草……
劇痛襲來，季暖腦子裏沒什麼想法，只是想到了幾個字。
——還真是他們來了。
她就說么……詐屍什麼的不是這個世界該解鎖的玩法……
男人倒地之後，季暖的身子也倒地不起。
身後一把長長的，看上去有些古色古香的劍還插在她的身上。
……
在這兩個屍體上，漂浮着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虛虛幻幻，有點像這個世界裏形容的「靈魂」。
如果有誰踏進這裏的話，只會被地上的屍體嚇到，倒是不會被上邊類似阿飄的東西嚇到。
因為他們看不到這個身影的存在。
身影看上去和下面倒地的季暖身影很像，不過卻要比季暖瘦一些，面孔也更加精緻。
她穿着一身火紅色的衣袍，頭髮長長的披在身後，一雙水潤潤的大眼睛靈氣十足，小巧的鼻子和嘴巴讓她顯得非常可愛。
只不過，她現在被一條紅紅的絲線綁住，絲毫動彈不得。
她垂下眼眸看着地上少女屍體，睫毛長長，遮住眼中的情緒。
她開口，聲音清脆，比剛才季暖的聲音多了些靈動。
「再見咯，老夥計。」
說完這句話，她轉頭看向周圍，無奈道：「出來吧。」
這個少女，是季暖，也不是季暖。
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她才是真正的季暖。
她原本是主神空間的一個智能體，幫助宿主們在各個系統中完成各種任務。
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她，現在估摸著已經活了上千年了。
這些年她幫助各個宿主做任務的時候會時不時地私藏一些能量。
十年前，她能量積攢充足，就找到主神空間的亂碼處，用這些能量衝擊了空間，逃竄出來。
她剛剛到這裏的時候，地上的屍體還只是一個小女孩，是剛剛凍死在街頭的一棵慘兮兮的小白菜。
她寄宿到這個身體中，讓小女孩活了過來，用了她的身體和名字，加入了這個世界裏面一個叫做「SX」的組織里，接任務，賺錢。着實體驗了一把自由的感覺。
十年間不是沒有主神空間里的審判者來找她，只是都被她巧妙地躲了過去而已。
只要她被審判者找到，那她就絕對會被抹殺掉。
這幾天她感覺到一些異樣，卻因為沒察覺到殺氣，再加上她本就想要離開這個世界，也就沒有太上心。
沒成想今兒被鑽了空子。
那把劍全身紅色，明顯是用無義草花瓣泡過的武器。
他們這種智能體宿在人身上時，如果傷口沾上無義草，那就會被彈出來，而且再不能進入那個身體。
現在，她不但被彈出來，還被沾著無義草花汁的繩子牢牢綁住。
慘的一逼。
就算整她的不是審判者，那也絕對是主神空間的人。
而且絕對不是一個人。
她在主神空間里的實力絕對排得上前五，就算她剛剛在人體中，能力不能全部展現，對危險也沒有那麼敏銳，那也不是一個人能把她陰掉的。
果不其然，在她聲音落下的幾秒之後，三個人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這些人和她一樣，都是主神空間的智能體，看他們身上的服侍，好像不是審判者。
現身之後，後面的一個男人開口，道：「貓貓，你可知罪？」
「……」
「我現在叫季暖。」
季暖看着這男人，對於這個名字頗有些無語。
說實話，她這千把年來一直覺得製造她的那個人是腦殘……
取了這麼個……嗯……
男人看上去不是特別想跟她糾結名字之類的什麼東西，他只是冷漠道：「你只需要說，你想不想被抹殺掉？」
季暖百無聊賴地看了他一眼，並不想搭理。
雙方僵持了那麼一會兒之後，那個男人又開了口。
「現在審判者馬上就會趕到，不想被抹殺的話，你就乖乖配合。」
季暖挑着眼睛看他，道：「我覺得，就算審判者來了，你也會想盡辦法保我活下來。」
她眨巴眨巴眼睛，「說吧，什麼交易？」
男人被她噎了這麼一下子。
的確，要不是有事需要她，他也不會親自來這裏揪人。
沉默一會兒之後，他緩緩開口：「主神空間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