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那我的簪子呢
第236章那我的簪子呢
那個宮女頓時嚇得癱倒在了地上。
蕭湛大發雷霆,沖着那個宮女喝道:「大膽宮婢,還不說實話!」
「皇上,奴婢錯了,皇上饒命,奴婢錯了,奴婢……奴婢是受淑妃指使的……」宮女直起身子,指著淑妃,瞪大了眼睛,語氣急促。
淑妃看了一眼蕭湛,連忙搖頭,隨後沖着那個宮女叫罵:「你這個賤婢,竟敢污衊本宮,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
「娘娘,明明是您讓奴婢污衊三王妃的,您救救奴婢吧……」那宮女沖着淑妃的方向磕頭,聲淚俱下。
「你這個賤婢,看本宮怎麼教訓你!」淑妃放下懷裏的蕭政宸,站起身就張牙舞爪的朝着宮女而去。
「夠了!」蕭湛一聲大喝,讓淑妃愣住了,不過幾秒,她就連忙抓着蕭湛的衣服,語氣急切:「皇上,皇上你相信妾身,宸兒是妾身帶大的,妾身怎麼會殺他?皇上……」
蕭湛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眸子尖銳如同俯瞰的鷹眼,聲音里有怒,有驚,有失望:「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皇上,不是妾身,不是,真的不是……」淑妃連連擺手。
蕭墨白冷眼看着這一切,清淡的說了一句話:「皇上,若不是污衊,怎麼單單淑妃說那簪子是三王妃的?」
淑妃看向蕭墨白,眸子一寸寸的染上了絕望,這個人,從前看都不肯看她一眼,無心無愛。
現在有心有愛,卻為了他心裏的愛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淑妃忽然低低的發出聲音,她低着頭,聽着聲音有些凄涼,有些陰森,聽不出她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現場十分安靜,只見淑妃抬起頭看向蕭湛,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把罪給認了:「是啊,就是我,就是我殺了他,想栽贓給三王妃。」
「毒婦!」蕭湛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他怎麼也沒想到淑妃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
「呵,毒婦?皇上,他又不是我的皇兒,他只是那個死去的賤人的兒子,我憑什麼給她養兒子?而你,皇上,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憐惜,你沒有,你沒有,那個賤人活着的時候,你眼裏只有她,原本以為她死了,你總該看我一眼了吧,可是你呢?你把一個孩子扔給我,讓我養,每次來宮裏只問他。」
淑妃這些話積壓已久,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都說了出來,臉上全是諷刺。
隨後她又指著蕭墨白,說道:「還有你,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也是兇手,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可是你呢,偏偏就那麼狠心……」
這是公然給蕭墨白表白?蘇雨眠默默地看了看蕭湛,他臉色鐵青。
蘇雨眠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淑妃,你走到這一步,都是你自己的原因,跟別人沒有半點關係,都這時候了,你又何必拖皇上和王爺下水?」
「哼,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淑妃鄙夷的看着蘇雨眠,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蕭墨白將蘇雨眠護在身後,鳳眸裏帶着寒意,聲音都多了冷意:「淑妃,注意你的措辭。」
「呵,注意?我還有什麼可注意的?我謀害皇子,這條命已經丟了,哦,對了,你們不知道吧?春獵那一次也是我下的毒,只是沒想到居然沒害死你,我原本想着你若是吃了便吃了,可是我怕你不吃,便特意交代了他去你的帳中找你,那日,那糕點是他最愛的栗子糕,只要看到了,就一定會吃。」
蘇雨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不明白一個人的心怎麼會毒到這個地步,明明只是一個孩子,可是她每一步都算好了,只是因為想要她的命。這個孩子何其無辜,就失去了性命。
「來人。」
兩名御林軍走到蕭湛面前行禮。
蕭湛朗聲道:「淑妃有失德行,心思惡毒,謀害皇子,賜死!」
「是。」那兩個人將淑妃帶了下去,眾人耳中只回蕩著淑妃瘋狂的笑聲,聯想起她的所作所為,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沒想到除夕會出現這麼一件事,眾人議論紛紛,扼腕嘆息。
回去的路上,蘇雨眠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麼會有人有這麼惡毒的心腸?居然殺死一個才七歲的孩子。」
「見得多了,你便不會驚訝了。」蕭墨白淡淡的一句話讓蘇雨眠頗為贊同,也是啊,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殘忍的人也多的是。
忽然想起來是自己把簪子給弄丟了,才會有今天的禍端,蘇雨眠有些愧疚,眼神四處亂飄:「對不起啊小白,我把簪子弄丟了。」
「我知道。」蕭墨白的聲音里沒有一點波瀾,十分平靜。
蘇雨眠驚訝的問道:「你知道?」
蕭墨白點頭:「上次你摔進雪坑的時候掉的。」
「那你怎麼不撿起來啊。」這個就有點不能理解了啊。
「我瞧見淑妃將簪子埋入了雪裏,想着她定是有什麼詭計。」
「所以你將計就計,把淑妃扳倒了?」
「她既然有害你的心思,我怎能不加以利用?只有死人才能讓人放心。」蕭墨白的聲音里不起半點波瀾,但是聽的人從尾椎骨就升起來一股子寒意。
「原來你才是老謀深算啊,那你就不怕救不了我?」
蕭墨白挑了挑眉:「既然我知道,怎會不做一點準備?」
「你早就知道她的計劃?」
「嗯。」
幾個對話下來,蘇雨眠忽然覺得自己那點小聰明都不夠用。
「我忽然有點同情你的對手。」蘇雨眠一臉的煞有介事,那副認真的模樣讓蕭墨白唇角輕勾,反正媳婦兒就是怎麼看怎麼可愛,從哪個角度看都可愛。
「那我的簪子怎麼辦?你再給我雕刻一支,我要一模一樣的。」想起來被扣押的簪子,蘇雨眠就覺得肉疼,那可是蕭墨白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呢,而且她還挺喜歡的。
本來在喝水的蕭墨白被水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紅色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臉。
放下茶杯,蕭墨白看向她問道:「誰同你說那是本王親自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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