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大結局

第四百一十章 大結局

次日,原本君煦想帶着寧墨去趟東臨大軍的駐紮,但卻一早收到睿王妃的信件,令其直接趕往南夏所在的都城南陽,並且給了指定的地點。

南陽城中,一所偏僻的院落。

「公子,裏面請。」年約五十有餘的老伯,瞧見來人,語氣帶有幾分恭敬的開口。

君煦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身後的冷霄十分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公子,老爺剛剛醒來,您直接進去便可。」那老伯畢恭畢敬地道。

「有勞。」

推門而入,入眼的便是睿王斜坐在床榻上,許是聽到動靜,他也正巧看向門口處,父子二人對視,君煦能明顯瞧見他臉上的蒼白,心中一緊,忙道:「父王。」

快走幾步,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無妨,索性並未傷及肺腑,煦兒,許久不見,你身上的毒可有好?」睿王嘴角含笑,聲音虛弱的開口。

「父王不必擔心孩兒,倒是父王....」

「此事為父慢慢與你細說,這位?」還未等君煦說完,睿王的目光放在同君煦一同走進來的人身上,語氣裏帶有幾分不解。

這些天,為了方便行事,寧墨一直做男扮女裝,是以,一時倒也讓人捉摸不透。

「參見睿王殿下。」寧墨聞言,大大方方的行禮。

「父王,這是墨墨,我之前信中所提到的女子。」君煦適當的開口解釋。

他的話一出,睿王瞭然的點了點頭,眼中有幾分揶揄的看向君煦,作勢咳了咳,含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倒也未曾有可隱瞞的地方,那日,我帶人前去巡查佈防,但卻在路上不甚遭到襲擊,寡不敵眾,被一群黑衣蒙面人抓了起來。

而後又趕來一批黑衣人,兩方對峙廝殺,我被那批後來者帶走,憑着之前的認知,我大概能猜出是南陽城中的一座破舊院落。

許是他們自以為我身受重傷,掀不起任何的風浪,卻不曾知道,我曾在幾年前將一批人手秘密送往南夏,乘其不備,我與之取得聯繫,又尋了個合適的時機,他們將我救了出來。」

「孩兒剛剛所見的老伯,可是父王之前所派送在南夏的人?父王可知此次抓你的幕後之人?」君煦問道。

「嗯,不錯,至於這幕後之人,原本我以為是南夏三皇子云霆的人,後來才知是一位名叫博爺之人,而這位博爺則是半路截胡云霆。」睿王聞言,繼續道。

話落,便瞧見君煦和寧墨對視一眼,面上卻多了幾分異色。

「父王可知這博爺到底是誰?」君煦穩了穩心神,問道。

睿王雖感覺這二人有些奇怪,卻也未曾多想,忙開口:「是南夏王的親弟弟,雲真。」

「就是那位傳說痴迷琴棋書畫,不理事俗的善王?」寧墨快速地將有關的記憶搜索一遍,詢問地出聲。

「嗯,就是他,怎麼?你們認識他?」

「父王,此事孩兒日後再給細說,不知父王這次有何打算?」君煦點了點頭,開口。

睿王聞言,凝眉思索片刻,好笑的道:「你個臭小子,有話直說,如此吞吞吐吐作何?」

知子莫若父,君煦是他一手看着長大的,他既然已經這麼說,自是早有方法。

「那咱們便來個禍水東引,可好?」君煦與寧墨相視一笑,語氣不緊不慢的道。

「哈哈,甚好,此事便交給你們了,我手上的人你們隨意調配,正好讓我這把老骨頭養養傷。」睿王爽朗的笑道。

此後的幾天之內,睿王便真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對此事不再干預。

但斷斷續續聽到有關善王的消息。

不,應該是庶人云真。

近日南夏朝中發生的大事,便是如此,誰能想到不理俗事的善王爺,竟是之前吏部尚書貪污腐敗的背後之人,從他的府內搜出的金銀珠寶堪比國庫,更甚者還有一些私兵和死士,據說南夏王怒火攻心,被氣的暈了過去。

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怕是直接凌遲處死。

這日,南陽郊外的一座破廟,走進兩位身穿華服,長相俊美的華服公子。

「墨墨,不需要我與你一同進去嗎?」君煦伸手整理了她的披風,聲音溫柔的道。

「無妨,他現在已經形同廢人,你在這裏等我,我同他說幾句,便出來。」寧墨搖頭開口。

「好,我在門口處等你,有什麼異樣,通知我。」

「放心便是。」寧墨拍了拍他的手,轉身推門而入。

吱呀一聲,朱門緩緩而開,但廟中之人確實像不曾聽到般,連頭都並未抬起。

「想不到堂堂的善王短短几日竟然落到如此境地,倒是讓人不免欷歔。」寧墨瞧著坐在地上自顧自地撥弄樹枝的人,諷刺地開口。

雲真聞言,這才慢慢抬起頭來,認真的目光落在來人身上看了看,這才道:「今日這地方也算蓬勃生輝,竟然能將未來的睿王世子妃請來,倒也是老夫的榮幸。」

寧墨眼神一閃,倒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快地猜到她的身份。

而對面之人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聲音裏帶有幾分縹緲地開口:「你的眼睛很像她。」

頓了頓,有繼續道:「今日你的來意,若是來看我笑話的,大可不必,成王敗寇,起起落落,又有何懼,至於你想問的事情,我也可以回答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推動的,年少時,我曾遇到一女子,待我表面心跡后,但奈何她遭到她言辭拒絕。我生而高貴,又豈會能容忍她踐踏我的自尊。

我要讓她明白,不選擇我,能幸福到哪裏?

事實證明,我做到了,我只是稍微派人在寧亦文的面前挑撥幾句,他便對阮家做出了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

那狼心狗肺的寧亦文又有幾分值得她傾心相待,你說可笑不可笑?」

話到最後,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雖時隔多年,但不得不說,阮瀅的確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那你呢?若是寧亦文是狼心狗肺,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你以為你所謂的愛有多深刻,無非是因為得不到而廉價的不甘,原本沒進來之前,我打算將你送去給我祖母賠罪,但是我現在後悔了,你不是不懼怕如今的結果嗎?那便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等待你的會是什麼。

你身上背負阮家的人命,都要一一還回來。

你可做好準備了?」寧墨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但那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眸光幽冷,帶有十足的冷意。

話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而出。

而雲霆待查到此次揭露雲真一事,背後之人與寧墨和君煦有關之時,當事人已經回到了汝川。

但他們也想不到有一人也已經在汝川等了他們三日。

「皇叔的身子可還有大礙?」君煦的書房內,君衍看着眼前之人溫和的問道。

「已無大礙,現已回到了駐紮地,只要暫時不動武,便無妨,母妃會看着他。」君煦將煮好的茶水遞給他,開口。

「那便好,如此一來,父王也能放下心來。」君衍目光試探性的看向對面之人,見他並未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現如今朝中齊王和德王以及離王都恨不得分一杯羹,如此時刻,你怎過來了?可是有事?」君煦聲音如常的詢問道。

「若他們能掙到,也算是他們的本事,我正好樂的清閑。」

君衍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後臉上的神色珍重了幾分,從袖中將那瓷瓶拿了出來,忙道:「這是墨姑娘身邊的秋蓉親自交給我的,再次叮囑,一定要派可靠的人送到你的手中,我雖並未詢問,但想必是你的解藥。

此事事關重大,也是我多年的掛想,所以我便私自連忙趕了過來。」

君煦從他手中接過,他之前確實聽寧墨提及此事,她將秋蓉安排在了壽寧宮,想必這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秋蓉得到,而她又求到君衍那裏,想必定是下了一番功夫。

思及此,開口:「那秋蓉可有事?」

「她暫時還好,只是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將她的安危看護好,若有危險,會有人將她帶出來。」君衍忙解釋的出聲,而後目光有幾分複雜的看向君煦,輕聲道:「我已經準備對她們下手了,這麼多年,他們欠母妃和你的,也該還了。」

聞言,君煦的眼中閃過一抹傷痛,深吸一口氣道:「嗯,若有需要,你可直接去聚源齋,青鸞知道怎麼做。」

「好。時辰不早了,我出來這麼些天,也該回去了。」停頓幾瞬,又接着道:「阿煦,你別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話落,便要轉身離開。

只是在他剛走到門口,卻聽身後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兄長,若是有朝一日,你坐上了那高高皇位,我必送你萬里河山。」

似是過了許久,才聽君衍平復心情的應聲:「好,若真到了那日,兄長定當還你一個繁華盛世。」

第二日,君煦便帶着寧墨見了鬼醫夫婦,並且將君衍帶給他的瓷瓶交給了他們。

「不錯,這的確是你所中之毒的解藥,不過因着你所中之毒時間過長,我需要在此基礎上多加些藥材,這幾日你先在谷中住上幾日。」鬼醫神色間儘是輕鬆地道。

還不等君煦說話,便聽到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入眼的便是雲娘神色貫注的緊緊盯着寧墨,茶水濺了一地,她也絲毫沒有注意。

「雲娘?」鬼醫試探性的開口。

「你可是認識阮瀅?」雲娘並未回答他的話,反而一瞬不瞬的緊定寧墨。

寧墨下意識看向君煦,卻聽鬼醫解釋地開口:「雲娘是我一個故人之女,之前因身中劇毒,再加之身受重傷,沉睡了許多年,不日之前才蘇醒。」

寧墨點了點頭,這才道:「阮瀅是我的祖母。」

「怪不得,怪不得,你很像她。」雲娘情緒激動地開口,語氣哽咽地出聲。

見狀,其它幾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將此空間留給寧墨和雲娘二人。

房間內。

雲娘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神色柔和地看向寧墨,徐徐開口:「年幼時,我曾與父親在阮府居住,因此結識了你的祖母和她的哥哥阮傑,許是年紀相仿,彼此之間興趣相投,故此,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後來,家父的事情辦妥,我也便與他回到了汝川。

只是我們三人還會有書信往來,感情倒也並未受影響。

不過,倒也並未見面,直到.....直到我曾在信中聽阮傑提起寧亦文之事,我放心不下,私下裏偷偷跑了出去,卻沒有想到我剛見到阮傑沒多久,寧亦文便被放了出來,阮傑也因為救他而受傷,而我也在為阮傑尋找藥材的路上被人圍剿。

危難之際,我發了求救信號。

等再醒來之時,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

隨着她的開口,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寧墨忙將手放在她的手上,寬慰地出聲:「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隨後寧墨忙將有關她祖母和寧亦文的下場說給她聽。

「好啊,報應,報應。」雲娘大聲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里多了些無人能懂的寂寥和哽咽。

將雲娘安置好,寧墨這才走了出去。

「墨墨。」君煦一直在門口等她,忙出聲喚道。

「嗯,雲娘睡了,我想去找下鬼醫前輩為她看看。」

「好,我陪你一起。」

兩人並肩而走,君煦知她此時的心情,倒也並未打擾,而是主動牽起她的手。

「君煦,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有關殘缺印章一事。」寧墨任由他作為,開口問道。

「嗯,記得,是祖母託付曹管事給你的。」

「你看這個?」寧墨停下腳步,將自己握在手心的另一半印章展現開來。

雖並未比對,但君煦卻能一眼看出,這的確能與寧墨之前讓他看的相吻合。

「是前輩給你?」

「嗯。」而後寧墨便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一併告訴了他。

「那前輩和阮傑前輩...」君煦語氣有幾分不確定地推測。

聞言,寧墨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而後又道:「聽前輩說,當年阮家父母以防朝廷覬覦阮家偌大的財產,便將阮氏的一大半財產藏匿了起來,而取得它們的條件便是這印章,當年他們將這印章一分為二,分別留給了祖母和她的哥哥。只可惜,卻最先引來了寧亦文。」

「墨墨,你還有我。」君煦神色認真的道。

寧墨笑了笑,感嘆地開口:「嗯,我還有你,事情都過去了。」

幾日後,鬼醫將新配置的解藥調配好,令君煦服下。

「三個月之內,不可動用內力,方可痊癒。」鬼醫收回搭在他脈搏上的手,淡聲道。

他的話一出,房內的其他人都送了一口氣。

「這些年,有勞師父師娘。」君煦起身,對着二人鄭重的行了一禮。

「你個臭小子,何時如此客氣,不過倒真是放下心來,我與你師娘已經說好了,待你無事後,我們便外出遊歷一番。」鬼醫笑罵道。

「不知師父師娘要去哪裏?」

「哼,去趟北狄。」鬼醫似是想到了什麼,冷哼道。

「你師父啊,總是放不下不暖兒。」一旁的玉玲瓏接着開口。

「胡說,你懂什麼,我煩那小丫頭都來不及,怎會放不下,行了,我還有事,去趟藥房。」鬼醫瞪了她一眼,否定地出聲,只是那腳步怎麼看都有些落網而逃。

「我去看看你師父,煦兒,這三個月不可大意。」玉玲瓏無奈地笑道。

「是,師娘。」

待他們二人走後,寧墨和君煦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君煦,我有沒有說過一句話。」寧墨收斂了幾分笑意,認真且鄭重的開口。

「什麼?」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君煦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遇見你,是我幸運,更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

君煦的眼眸深邃,定定地看着眼前他這一生認準的女子,似乎用任何的語言都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君煦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良久,才在她的耳側,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道。

「什麼?」

「我愛你,從很早很早的時候開始,深入骨髓,此生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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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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