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世界之靈

「你知道，這個世界是如何形成的么？」毛球看冷悠然坐好，開口問道。

「宇宙大爆炸？」冷悠然想起了上輩子那已經有些模糊的了的世界形成說，看着毛球。

「呃……」毛球無語凝噎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冷悠然，周身那蓬鬆的絨毛瞬間耷拉了下去，半餉才看起來很糾結的把有有眼睛的那一面，貼向地面，悶悶的說道：「那是小世界的成因。不是這裏的。」

冷悠然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你若不說，就抓緊放我出去，我忽然昏迷不醒，你又禁錮了這個夢境，他們查不出原因，那小傢伙又是來自奔雷峰，怕是要倒霉了。」

「有我在，咱們時間多得是，相信我，比起你，我更不希望那小東西出事，他可是我的責任。當然，你也是。想離開夢境，等我說完咱們再慢慢研究。」

毛球十分嫌棄的掃了冷悠然一眼，話落沉吟片刻，才接着說道，

「這麼跟你說吧！一個大世界，是需要先有靈的，只有靈才能孕育出一個像是仙界這樣，能夠主宰萬千小世界的地方。

我就是那個靈了。

當然，像我這樣的靈也不是唯一的。

每一個大世界，都有一個我這樣的靈，因為形態不一，名字也有很多，但我們的統稱是，世界之靈，哦，也就是你們口裏的天道。」

「天道？你？」冷悠然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掐了自己一下，嗯，說實話，一點兒都不疼……

「你是在夢境之中，砍掉手也不會疼的。」毛球再次鄙夷的看了冷悠然眼。

「所以，從小到大，每次晉級，雷劫都跟看我不順眼似的，全是因為你了？」冷悠然眯起了眼眸，有些危險的看着毛球。

「說話要憑良心！你自己摸著良心說，從你開始修鍊，我變相給了你多少好處？」毛球不依道。

「你那是好處么？」冷悠然黑臉。

「怎麼不是？好處就那麼多，想得到不用付出的么？在神域的時候，你罵我，我都沒見死不救！」毛球理直氣壯。

「我不罵你，會有天雷么？！」冷悠然瞪眼，撇開那得到和付出的理論，斥道。

「我是很有原則的。我的責任是維持整個世界的運行，你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裏，自然付出的就要比別人多。」毛球抬眼望天。

冷悠然看着這臭不要臉的毛球，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看起來這毛球怎麼說都是有理，但事實上，只有經歷過那些的她才明白，這貨暗地裏給她下了多少次黑手。

「我是不應該出現，但那些為了讓我出現在這裏的獻祭，都歸誰了？」冷悠然一瞬不瞬的看着毛球質問道。

毛球大眼睛裏的瞳仁兒，因為冷悠然的這句話，忽然一縮，氣焰明顯的弱了下去，垂眼看着自己一身灰撲撲的絨毛，說道：「我來是與你達成一筆交易的。」

「什麼交易？」冷悠然慎重的看着毛球，天道雖然維持着整個世界的運轉，掌握著規則，可就她目前來看，也是最無情的存在，此時這毛球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只怕並非一筆交易這麼簡單。

「別讓那偽神得逞。我助你成神。」毛球認真的看着冷悠然。

冷悠然聞言一怔，目露懷疑的看着毛球，她在等，等一個解釋。

毛球與冷悠然僵持了片刻，忽然嘆了口氣，說道：

「獻祭的道理，需要你自己去參悟。

我能告訴你的是，這世間的一切，都是需要一種平衡的，得到就要有付出，回饋卻因為各種外力的因素，在保持平衡的前提下，會有不同的結果。

換句話說，其實我的存在，只是維持着這個世界的平衡不被打亂而已，這也是我的本能，最終選擇，還是看你們，選對了會繼續走下去，選錯了，就會隨着平衡的改變，付出代價。

這是我也只能旁觀，無法改變的，如果失去了這種微妙的平衡，這個世界也將不復存在，我也就死了。

這個大體能套用在，你們所說的因果或是應是上。」

「如你所說，你又如何能助我成神？」冷悠然看着毛球問道。

「其實你的出生，本就是我為了自救帶來的附加問題，要解決你這個不應該存在的問題，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把你送離我的世界。」毛球冷冰冰的說道。

「所以……？」冷悠然挑眉望着毛球，能讓她離開的辦法何止千千萬，不過是殊途同歸，可這與成神又有什麼關係？

「成神之後的事情，雖然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的是，神的命運，雖然也取決於祂們自己的選擇，卻再也不歸我管，你成神了，就等於脫離了我的世界。」

「不是送我離開，不是讓我就此消亡，偏偏你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冷悠然猶自不信的看着毛球，若如它所說，讓她魂飛魄散，或者離開，可比讓她成神容易的多。

「你以為我想么？

原本你生活的那個世界，已經沒有了你繼續存在的可能，離開這裏，你去哪裏都會破壞其他世界的平衡，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到。

就算魂飛魄散，但你破散開的魂魄，還在這個世界裏，短時間內是沒關係，但時間久了，還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說不得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所以，讓你成神，完完整整的脫離我的世界，才是最保險的。」

毛球苦着臉解釋道。

「那為何要我除去巫羽作為交換？還有偽神又是怎麼回事？」冷悠然盯着毛球。

「唔，這個不太好解釋……

這麼說吧，神雖然脫離了我的掌控，但作為一個神，與我類似，在擁有無儘力量的前提下，也是有自己的責任的，就算是由魔成神，也擺脫不了他應有的責任。

當巫羽捨棄了他的責任，並且開始用他的力量，肆意的破壞這個世界的時候，他身上的信仰之力也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化為另外一種東西，隨着這種東西的產生他也就不再是神了，而是穢。

而我是不會允許我的世界裏有穢這種東西存在的。這也是至今他佈設下的陣法，仍舊還沒啟動的原因。事實上，想要啟動陣法，他也必死，就算我可以允許時間倒退回去，他也不會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