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2章 帶雲深逃學

第1302章 帶雲深逃學

第1302章帶雲深逃學

墨冥辰這次十分生氣,秦月瑤從下午哄到晚上,從吃飯哄到睡覺,這個剛在外面一直給她甩臉色的人,回房后哄到一半他突然自己好了,還說北行路遠,長夜漫漫,他一定要與她鄭重道別才行。

永安王的道別過分鄭重,以至於秦掌柜第二日起晚誤了趕路的時辰。

吃過午飯後,秦月瑤才抱着啟兒和雲薇一起登車,帶着大隊人馬離開王府,北出城門往晉州去。

馬車都跑出城門老遠了,雲薇才戀戀不捨地從車窗外縮回了腦袋。

「娘親,咱們真要丟下哥哥和爹爹自己去青陽嗎?」

雖然昨天看爹爹生氣還挺好玩的,但是他們這一去少則月余,本來哥哥要留在京城她就很難過了,這會兒她們是要連爹爹都不要了?

「放心吧,就你父王那脾氣,咱們越是這麼排擠他,他越要上趕着往咱們跟前湊,」秦月瑤抱着啟兒,身子往下一縮,乾脆在鋪滿了軟墊的車內躺平,她打了個呵欠,「你父王拖延了半年才準備去濱州赴任,要再等他慢悠悠處理完交接的事情,估計都又要過年了,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治好他的拖延症,回頭他還得感謝我們呢。」

這半年裏,她算是瞧出來了,墨冥辰不願離京的原因有二,一來是捨不得跟雲深分別,二來是他雖嘴上說自己早就厭倦朝政了,可真要離京去封地當個閑散王爺,他還是有些捨不得朝上那些曾同朝為營或是敵對的老朋友們,尤其是那個隔三差五就上門來要攆他走的百里無憂。

調令拖了這麼久,如今墨冥辰終於捨得動身了。

可若真跟着他攜家帶口地往濱州去,這個得了嚴重拖延症的人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把二十座城的政務交接完。

現在多好,她先帶着兩個孩子跑了,墨冥辰肯定氣不過要追來的,偏他又有公務在身,為了趕上拓跋弘的大婚,他肯定會火速趕去濱州交接妥當,再北上出關找她們。

為了促使永安王儘快完成陛下分配的工作,這點分別的犧牲,她還是可以做的。

再說了,雖然他們新婚後就小別半年,如今正是情濃,都恨不得把自己粘在對方身上,可懷裏這個都還沒滿一歲呢,她可不想這麼快就再給啟兒添什麼弟弟妹妹,跟墨冥辰那個粘人精分開一段時間,也是十分明智的選擇!

城門外,送行的父子倆眼瞧著前行的隊尾都拐過了彎道,消失在視線里后,雲深抱臂仰頭:「娘親到晉州州府後,還要去福照樓待幾天,以他們車隊的速度,最快也要在半月後才出關,父王半個月內能將濱州封地的事情處理完嗎?」

「不過二十城,何須半月,等到了濱州,三天就能處理完,」墨冥辰抱臂垂眸,「拓跋弘的大婚在下月中旬,你娘還想在青陽找點生意做,我瞧著不到天氣轉冷,她是不會願意回來的,此去少說也要待兩三個月,陛下那邊你都打點好了?」

雲深信心十足地點頭:「兒子前些日子天天去顧叔叔府上念學,把后兩個月顧叔叔要在南書房教陛下的都先學了,前日顧叔叔提問,陛下見兒子答得比他稍好一些,還得了顧叔叔的誇讚,心裏正不高興呢,昨天兒子把要送父王去濱州的事一提,陛下立馬就答應了,想來他短時間內也不想見着兒子在南書房裏晃悠了吧?」

半年前他主動提出要留在京中換父王遠調的時候,心裏很是平靜,覺得好男兒志在四方,他雖年紀小,可身在王侯家,也該早為前途考量,而且他其實也有點氣父王有了弟弟就老把他這個長子給忘了。

可這半年來得了調令的父王硬是頂着抗旨的壓力,留在京中不願去濱州,成日裏沒事就守着他,還將當初早就答應叫他的劍術和書法全都給補齊了,真到要分別的時候,雲深就捨不得了。

半個月前他就計劃着讓陛下能允准他送父王去濱州赴任,昨天早上他就得了陛下的准假,中午搬去君叔叔家的時候,他還壓着這事兒沒說,就想等今日大家動身的時候跑來給他們一個驚喜。

卻不想早間過來,才知道娘親居然要在這個時候帶着妹妹和三弟,丟下父王去北陸了。

「咱們也即刻起行吧,先往濱州,再去北境,」墨冥辰心情大好,挑眉將雲深抱上馬背,自己才躍到了他身後,策馬起行之際,墨冥辰突然又道,「忻兒還沒有去過青陽王庭吧?難得只有咱們父子倆同游,等處理完濱州的事情后,父王直接帶你出關去王庭看拓跋汗王他們籌備婚典可好?」

既然那娘三兒都不想要他跟着,那他又何必急追過去湊熱鬧?

他現在有寶貝兒子陪着呢,就他們父子騎馬行徑的速度,絕對比秦月瑤他們快,等他們父子倆先到王庭,回頭秦月瑤後到,就變成她在一路追着他們跑了,如此一來,也算叫他能找幾分面子回來!

…………

因着隨行帶着大量銀錢和貴重的賀禮,秦月瑤的車隊里不僅帶了驚蟄和穀雨等十二個墨冥辰身邊的近衛,還有二十三個燁火教的高手。

這些燁火教的弟子都是被派去悲憫城分舵的商隊護衛,這次他們正好送了十來個奇秀坊的胡商回京,就被秦月瑤抓來再送一程了。

拓跋弘的大婚其實還有些時日,車隊到了晉州州府後,秦月瑤在福照樓留了幾日,跟王全商量了一下擴店的打算。

自從半年前他們得了陛下御賜的一幅字后,福照樓如今都快成路經州府必定打卡的旅遊景點了,每日都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兩人從擴店說到了近來上門的客人,王全說半個月前秦大人跟幾個翰林學士來州府辦差時,來福照樓吃過飯,秦大人還跟他提起,他們在北陸各部落間往來講學的時候,發現有些偏遠的小部落里居然有人會簡單的齊語,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到他們部落給人瞧病的銀髮大夫教的。

秦大人他們雖然沒有遇到拂衣,可從那些牧民的口中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拂衣這半年來一直都在草原上治病救人,過得應該還不算太差。

秦月瑤在京中的時候,也偶爾能從北陸送回去的信裏面看到拂衣的消息。

拂衣在外散心半年多了,如今他的那些親朋舊友個個都惦念着想讓他早點回家來。

尤其是君修遠,當初在凌封城裏沒等到拂衣回來,他就跟丟了親兒子一樣,鬱鬱寡歡了好一陣。

這次還特意囑託了她,一點要把拂衣找到帶回去,婚期只有兩個多月的君侯爺還說拂衣不回家,他這親就不成了!

這些話,君修遠也只敢背着林婉胡說,為了不讓企圖悔婚的君侯爺被準新娘打成殘疾,秦月瑤覺得她這次真是重任在肩,只盼着墨冥辰能早點趕過來,否則就算她找到了拂衣,也不一定能把人勸回去。

秦月瑤特意在福照樓多等了兩日,沒等到本該上鈎追來的墨冥辰,反倒等來了另一個勸說拂衣歸家的好幫手。

月照在回大齊后,也跟君修遠一樣鬱鬱寡歡。

他本來就帶着一身傷,這心情太過低落,甚至影響到了傷情的恢復。

當初他們從北境回京的路上,月照卧床不起,還反反覆復地發燒,姜長離和姜琳被他這陣仗嚇到了,連京城都沒顧得上回,直接拉着重病傷患南去神醫谷了。

此後月照一直在神醫谷養傷,也沒說什麼時候會回他們身邊來。

大家都知道他心裏難過,也沒誰催他,只當他是留在神醫谷散心。

如今在福照樓重逢,半年多未見的少年身姿越發筆挺了,臉上又有了往昔那般明朗的笑容。

月照在聽說君侯爺的幸福和性命可能都系在他們身上后,當即拍拍胸脯保證,這次去青陽,只要找到了拂衣,就算綁都要把人給綁回去。

他知道拂衣的遭遇換做誰一時都難以招架,可是,不管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死了的人再也活不過來了,真正重要的,不該是他們這些活着的人想想要怎麼好好活下去嗎?

這陣子他在神醫谷養傷的時候,悟出了一個道理。

想拂衣這種經歷大變后,心境大亂、萎靡不振的情況,勸說安撫都是沒用的,打一頓就能把他打回來了。

秦月瑤見着月照,便又想起了雲殊,她也沒繼續在福照樓等下去,在王全那裏給墨冥辰留了個口信后,便又帶着一眾人起行北上,出關往王庭去。

半年後再回來,草原上依舊是芳草依依。

沒了當初各處的戰火狼煙,藍天白雲下,隨處可見的只有成群的牛羊。

青陽在西墨谷地設了一道關卡,關門南邊是齊軍駐守,北邊才是青陽將士。

秦月瑤過關的時候,還遇到了正好要去王庭見大汗王的雲驚天和墨沉彥。

當初攻下幽州后,墨沉彥就沒有再回宛州,而是請旨先留在幽州處理戰後收復之事。

如今幽州的政事還未釐清,正好拓跋弘又送信相邀,大家終歸是當初一起攻下王庭的戰友,二人便結伴來赴婚宴了。

「我聽說待到年底,幽州便能再開兩條南出天仞山的官道,那個時候,雲州甚至是西域的物資想要運進幽州,或是幽州的礦產想要運出來,就都容易多了,」今日天氣晴好,秦月瑤留了流蘇在馬車裏照顧啟兒,自己帶着雲薇在外面騎馬隨行,她說到此,側頭瞄了一眼墨沉彥,「我還聽說,這兩年進幽州都需得路引……」

「王妃不是都要去濱州了嗎?怎麼突然又惦記上幽州的生意了?」墨沉彥瞧她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如今幽州除了一些倖存下來的礦工外,便只有軍隊,大家都是吃軍糧領軍餉度日的,王妃在幽州怕是做不了什麼買賣。」

「不是說等得年後裏面收拾妥當了,便要從附近州郡遷百姓進去嗎?」秦月瑤伸手扶了扶懷裏往一邊歪倒的雲薇,想了想才又道,「我之前問過王爺和君侯爺,此次遷民,除了每戶能分到不少地皮外,朝廷並無其他補貼,那些願意背井離鄉進幽州的,大多都是在原來生活的地方也活得艱難的窮苦百姓,他們遷到幽州,也只是想多的點田地,能混口飽飯,可你們把田地分給他們,卻也不可能每家每戶都免費提供種子,還要供糧養他們活過這無收的第一季吧?」

「此事本王也曾奏明朝廷,可開山取道已耗費了不少銀錢,待到年下,國庫又要錢緊,那還有銀子能撥下來養那些遷進幽州的百姓?」墨沉彥嘆了口氣,雖說官道要年底才開,遷人之事也得年後才實施,可臨近的幾個州郡已經在開始讓願意北遷的百姓們到府衙處登記了。

幽州的礦場雖然全數收了回來,可留下的礦工統共加起來也不到百人,幽州原來的百姓早被夜北人殺了,後來駐守在此的夜北人又被他們斬殺。

若是不多遷點百姓進去,那些礦場又要誰去開?誰去運?

可就像秦月瑤說的,願意背井離鄉去幽州的,都是想去裏頭另找活路的窮苦百姓。

他們身上也沒太多盤纏,就算有錢買種子,可耕種過後,他們又要怎麼熬過這無收的第一季?

秦月瑤道:「我知道朝廷這兩年都錢緊,尤其是大戰過後,想要再多拿點錢出來安置百姓也是強朝廷所難,正好今年秦記的幾個酒樓和鹽鋪收成還不錯,墨將軍若是不嫌棄,秦記願意拿出些銀兩來,替朝廷補貼北遷的百姓,到時候墨將軍只需得給我們幾張路引,我保證能讓幽州的百姓明年雖不說衣食無憂,卻也不至於在有收成前挨餓受凍。」

「王妃如此慷慨,實是那些百姓之福了。」墨沉彥挑眉笑道,雖明白秦月瑤這麼做必有所圖,卻也沒有點破。

秦記圖謀的,最多也不過是做買賣的機會而已,別的商家開口,他或許還不敢放心應下,可這位秦掌柜怎麼說也是陛下的三皇嬸,還是他的侄媳,她坑誰也不會坑到他們這堆親戚頭上的。

「墨將軍謬讚了,其實這些都是王爺的意思,王爺雖遠走濱州不得脫身來此,可他心繫幽州,還曾為幽州遷居百姓安置之事輾轉難眠,若是將軍日後還有什麼難處,也儘管與我們夫妻開口便是。」

「王妃說得那個不能脫身,還輾轉難眠的王爺,可是正在前面放紙鳶的那個?」雲驚天在旁聽他們說了半天,突然開口。

秦月瑤霍然轉頭,便看到正各自拽著線軸在草原上奔跑,還時不時回頭看着頭頂上放高的紙鳶傻笑的父子倆。

「墨冥辰!是誰讓你擅離職守,還帶着雲深逃學的?!」秦月瑤蹙眉,一夾馬肚,就帶着雲薇朝着正在草原上悠閑玩耍的父子倆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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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農女:妖孽王爺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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