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仙品古月
第三百零九章仙品古月
那瞳眸,像是點碎的星辰,閃閃發亮。
沒有一絲的僵硬與尷尬,他驀地笑了笑:「我來吧。」
竹篩被他拿走,樹葉清掃進去,他緩步走到柳樹下,嫻熟的點火掩埋。
「木老嗜睡,在他睡時,莫要將他吵醒,否則,會很棘手。」他看了她一眼,而後小心的將木隱扶了起來,「這幾日,恐怕你都要在木老的竹屋裏應付了,不過他那裏有很多好東西,想來你會喜歡。」
木老頭還在打着呼嚕,他扶着他開口:「雲錦,把掃帚拿着。」
雲錦繡看了一眼木老頭的掃帚,而後抬手收起,沉默無言的跟着他向前走去。
一路踏着霞光,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出現在視野。
竹林蒼翠,一座半舊的竹樓掩映其中。
霞光就那麼肆無忌憚的打落下來,入目的一切,都似靜謐無聲。
君輕塵將木隱扶到竹榻上,雲錦繡則打量著周圍。
竹樓簡樸,卻收拾的很是整齊,在牆角,還有竹子編成的書架,十幾本古書整齊的放在書架內。
竹牆上掛着一幅水墨畫,卻是夕陽西下,灰布麻衣的木老頭正抱着掃帚打盹,地面落葉隨意散落,被夕陽染上了金色的光。
並不是多麼寓意深刻的畫,卻偏偏透著無法言喻的寧靜。
書案上還擺着一副棋盒,白玉黑玉,在餘暉下,熠熠生光。
「這是木老最愛的仙品古月。」他遞過一個茶盞來,卻不是遞給她,只是迎著餘暉,微微傾身到雲錦繡面前,在那杯盞上,熱氣蒸騰,竟然緩緩的形成一輪月亮,似是籠罩在水霧裏。「這種茶,古月消散方能引用,否則便有劇毒。」他微微偏首,看着她笑,「敢不敢嘗一嘗?」
雲錦繡淡淡道:「有何不敢。」她百毒不侵,還真是沒有什麼不敢的!
他這才將杯盞遞給她,起身也斟了一杯,在書案前坐了下來,隨手拿了兩本古書,遞給她一本道:「幕滇學院最值得學的,並非骨經功法,而是氣……曾經出現的那位大能,便是氣韻宗師。」
這些東西,是雲錦繡從未聽說過的。
對於未知的東西,她一向聽的很留心。
她將那本古書翻開。
書頁早已泛黃,甚至字跡都已不怎麼清晰,上面凌亂的畫着很多的筆跡,也被歲月消磨的幾乎看不清。
君輕塵輕輕一笑:「認真看,便是閣老,也沒機會看的。」
雲錦繡眸光微閃,視線又落在那些凌亂的筆跡上,書頁的內容,可以說極為簡單易懂,難懂的卻是那些凌亂的筆跡,她看着看着,眸光倏地一顫。
這……應是某位極強者留下的手記,上面記載了他的感悟,而這本書,正是一本記載氣韻的古籍!
比起骨經功法,這本書的價值,簡直猶如雲泥。
君輕塵拔劍時的蘊,難道便是從中所悟?
雲錦繡倏地將書頁合上,抬睫看向君輕塵道:「為何要分享給我?」
這樣寶貴的東西,尋常人恨不能藏着掖着,她如今還是易著容,君輕塵與她甚至連熟人都算不上,貿然與她分享這種東西,未免太奇怪了。
「這是學院之物,為何不能分享?」他看着她,一派坦然的笑道:「何況,我也是偷師,總要拉一個人上船,總好過日後暴漏,勢單力薄。」
雲錦繡:「……」這個理由,簡直太合她的行事風格。
建立在條件約束下的交易,都合她的行事風格。
沒有理由的分享,她目前的認同範圍,只局限於家人。
她不再多言,翻開書頁,認真的看了起來。
君輕塵的視線,卻未移開。
這個少女,有着一雙漆黑無邊的眸子,像是幽幽墨夜下的一顆寒星,這樣一雙眼睛,太過出彩,便也使得這張臉,越發普通。
若這樣一雙眼睛,放在那樣一張臉上……
他品了一口仙品古月,轉而視線也落在書本上。
木老頭的呼嚕聲還在均勻的響着,少年少女卻盡沉浸在書本中,斜陽如碎了的夢,籠罩在兩人身上,少年大美如畫,少女清淡似雪,這一幕,竟分外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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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魂院並未因雲錦繡被罰去虛空台而消停,因新生入學,將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排位賽,而此次排位塞,將會在六道禁地舉行。
在這裏,新生們需要闖關獲取學院藏於關卡中的玉骨,連闖六關,最後按照玉骨數量進行排位,並能以手中的玉骨數量兌換學院種種特權。
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因學員雖然在學院修鍊,但許多地方,都是要上繳玉骨才能進入,譬如煉魂塔,據說此塔堪比小型魂度空間,且裏面的魂能比魂度空間還要濃郁,但想要進入,便只能上繳玉骨,且玉骨不能購買,只能通過學院派給的各種任務才能獲取。
這也成為學院督促學員修鍊的一種變相手段,且有些變態。
六道闖關,每屆新生都會經歷,據說,這也是獲取玉骨數量最多的一次,日後想要獲得,便會極為艱難,是以每屆新生都會無比珍惜這次闖關機會。
此次排外賽,新生中,所有人都已認定,排在首位的必定是石嶺,因這六道闖關考驗的不止天賦,還有人氣、品質,文化修養等等的綜合考量。
無疑,石嶺第一,當然也只能是他第一,若是換做別人,石家軍必定群起而攻之。
而最令石家軍興奮的,卻不是結果,而是雲錦也在此次六道闖關的名額中!
雖然眾人義憤填膺不服雲錦不過是個藍魂班的廢物,根本不是正式學員,憑什麼會在六道闖關賽的名額內,但事實已無可更改,那麼,就讓他們的石嶺學長,來好好的打那雲錦的臉吧!
這般一想,石家軍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期待着闖關賽的儘快到來。
「闖關賽?」
被傳喚到刑法殿的雲錦繡微微凝眉,看向邢海和李長青,那李長青還在心疼自己的葯狼,是以正眼都不看她,而邢海又刻板慣了,木著一張臉。
兩人的表情都像是吞了糞似的,十分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