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三十一章 節操皆浮雲
雲錦繡淡定道:「全部都是你。」
說着,腦海里又冒出展言來。
雲錦繡有些心虛道:「當然,也留了一部分給你之外的人。」
大狐狸十分摳門道:「只能留一點點。」
雲錦繡「嗯」了一聲,「一小點。」
大狐狸這才滿意,一把將她抱起,身形一動,便掠出了水面,「外面情況如何了?」
「已經平息了。」
雲錦繡心裏一動,緩聲道:「我見了淳于悠悠。」
宮離澈道:「夫人心虛什麼?」
「我沒心虛啊。」雲錦繡一頓,開口。
難道慧心的事被宮離澈知道了?
應該不會吧……
「夫人與淳于悠悠相處,沒有必要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雲錦繡心裏一松道:「這倒沒有,淳于悠悠為人坦率,不拘於小節,倒是與我合的來。」
對於淳于悠悠,她算是放下了全部的芥蒂,眼下相處正歡。
宮離澈笑道:「那便好。」
說着,他抬手將雲錦繡放在了竹榻之上,「夜深了。」
雲錦繡一頓道:「是,已經很晚了。」
宮離澈道:「我們睡覺?」
雲錦繡:「……在這裏?會着涼吧……」
宮離澈俯身吻她:「一會便熱了。」
雲錦繡:「……」
大狐狸越來越沒節操了。
*
戰城。
章天諭到酒樓后,正看到喝的酩酊大醉的宮離樰。
她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上前,做出耐心的樣子道:「阿樰,你醉了。」
宮離樰掙扎著站起身來,血紅着眼睛,盯看着章天諭。
那眼神,將章天諭驚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是被宮離樰一把給抓住了手腕。
「我對你的心,你知道的吧?」
宮離樰身子逼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章天諭道:「阿樰,我當然知道了,你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你的。」
說着,她抬手,環住他的身子,柔聲道:「你永遠都是我的,我也永遠都是你的。」
宮離樰笑了。
笑的十分的溫柔。
「對,你永遠都是我的。我才不會相信那些鬼話,我只相信你!」
他一把將她抓住,就向她的唇瓣吻了過去。
章天諭並未躲避。
經歷過那一晚之後,她對男人的碰觸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何況,眼前的人還是宮離樰。
他長的可真好看啊,比那些噁心的男人好看多了,何況,她現在也需要他。
他在酒意中,她也覺情動,不由輕輕氣喘。
「阿樰,我們回房間吧。」
這兩日,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對勁,該來的月事也沒有出現。
可一旦被宮離樰知道,縱使她再怎麼說,他也不會再相信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為萬一做一份保險。
宮離樰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卻沒有說話,濃濃的酒意瀰漫,讓章天諭也覺得頭暈暈的。
直到將宮離樰放在床上,章天諭方傾身,看着他的眉眼。
一張絕頂好看的容顏,與宮離澈還真是有着幾分的相似。
她只覺得懊惱,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會被那兩個骯髒的渾人給玷污,縱使要交出去,也應該是宮離樰這樣的人才對。
章天諭發現,自己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
如果宮離樰順順利利的做了妖王,她也會心甘情願的同他一起。
可現在,不確定的因素都太多了。
章天諭抬手,緩緩的去解他的衣帶。
她的手,緩緩的將他的外衫褪下,而後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衣裙上。
而後她整個的趴到了他的身上,輕聲道:「阿樰,今晚我們一起……」
*
「我擦,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卧槽,這麼好看的大戲,丫阻止給屁!滾一邊去!」
「啊啊,我這純潔的靈魂!」
角落粗,鬼鬼祟祟的聲音傳來。
黑暗裏,一對眼白和一口白牙若隱若現,一眼看去實在是有些詭異。
然離近了看去,才發現那是一頭黑豬。
只是與濃濃的夜色完全的融到了一起。
「爹受夠了,你丫身為一頭豬,天天看人類的男歡女愛,你丫變態吧?」盆子忍無可忍,一通狂噴。
「我也覺得它的目標是一頭母豬才對,那個香香小豬不是挺好的。」
「卧槽,什麼品位,老子怎麼可能看上一頭母豬!」
「你丫不就是一頭豬嗎?」
「老子是豬怎麼了?就算老子是豬,那也是一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蓋世美豬!」
爭吵的聲音不斷的傳來,正在這時,窗戶突然被人推開。
一豬一盆一夢魘的爭吵聲立刻戛然而止,齊齊抬頭向上看去。
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頭頂,接着便聽「啊!」的一聲尖叫,女人驚慌失措的向後退去:「豬!一頭色豬!」
「果然啊,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盆子感慨。
豬九一蹄子甩上去:「瑪德,趕緊跑路,雪亮個仙人板板!」
酒樓內一陣混亂,待一豬一盆一夢魘衝到最末處的房間之時,頓時大叫了一聲:「卧槽!這裏還有一出!」
床榻之上,衣衫不整的章天諭猛地回頭,待看到四開的房門之時,臉色瞬間變了。
她一個閃身,掠到房門之前,卻是發現門外什麼都沒有,彷彿方才那一道猥瑣的聲音,只是幻覺。
床榻上傳來聲響,章天諭連忙的關了房門,驀地轉身向床榻看去,卻見宮離樰已經坐起身來。
他似乎還沒能從醉意清醒過來,卻又似恢復了一些意識,抬手揉了下額角,視線看向章天諭。
不同於之前的溫柔,此刻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厲。
章天諭立刻輕柔道:「阿樰,你醒了。」
宮離樰看了一眼天色,天色昏暗,還沒有亮起。
再看章天諭,衣衫不整,風情萬種。
他目光微微深:「天諭,你怎麼在這裏。」
章天諭臉頰羞紅:「阿樰,你都忘了嗎?」
宮離樰目光在她凌亂的衣裙上掃過,微微的皺起眉頭。
章天諭嬌聲道:「阿樰,你說的話也都忘了嗎?」
宮離樰:「……」
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但目光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凌亂而糟糕。他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