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二十九章 子母蠱
戰王殿。
戰南天正在與一眾長老商議戰城的修葺工作,雲錦繡與司景一出現,一眾人立刻上前來給雲錦繡行禮。
戰南天也全無之前的半分暴躁,全然是將雲錦繡當成了新的被守護者。
雲錦繡道:「諸位不必多禮,我來是想問戰城主一件事。」
戰南天立刻道:「少主但說無妨。」
「戰夫人真正的名諱戰城主可知曉?」之所以說是真正的名諱,是因雲錦繡確定那司景所說的那個並非戰夫人的真實名姓。
戰南天一愣,看了司景一眼道:「少主問的可是丫丫的名字?
「丫丫?」這名字……
司景也是臉色一抽:「老頭,娘的名字不是溫雅嗎?」
丫丫……
司景簡直忍不住的想爆笑了。
戰南天面色微有些尷尬,清了清嗓音道:「沒錯,你娘的真實名字為溫丫丫,只是她對這名字嫌棄的很,便將丫改成了雅。」
雲錦繡:「……」戰夫人還真是意外的可愛啊。
「丫丫……哈哈。」司景忍不住的笑了。
戰南天瞪了他一眼:「丫丫也是你小子叫的,給我放尊重點!」
司景:「……」
雲錦繡再次的寄出星卦,將溫丫丫的名字以秘法送入,很快的溫丫丫的星運便出現在了視野。
只是……
「你們在幹什麼呢?」
身後,古怪的聲音傳來,幾人驀地回頭,便看到戰夫人正緩步的走了進來。
「娘,你去哪了?」看到戰夫人,司景立刻迎了上去。
戰夫人道:「我去教天諭練琴了呀。」
司景看了雲錦繡一眼,低聲道:「那女人沒對您怎麼樣吧?」
戰夫人笑道:「她能對我怎麼樣啊,我也只是教了她一些樂理而已,她還說以後每天都要學呢。」
司景微微的鬆了口氣,卻笑道:「那就好。」
戰南天道:「去哪也不說一聲,讓這麼多人都跟着着急!」
戰夫人道:「我不過去了半日而已,又不是失蹤了。」
她目光站在向雲錦繡看了過來笑道:「錦繡,你怎麼來了?」
雲錦繡一頓道:「今日夫人說有事要給我說,卻不知夫人要說的是什麼事?」
戰夫人道:「沒有呀。」
「沒有?」雲錦繡不由看着戰夫人,卻是見她眼神很平靜,還帶着一絲絲的驚訝,似乎不像是在隱瞞什麼,可與之前那般着急的樣子全然不同。
戰夫人道:「我原本是要與你說我噩夢的問題。」
雲錦繡微斂了下眼睫道:「我也正要與戰夫人說這個問題。」
附在戰夫人身上的怪東西,她之前一直在等機會,只是今日事情繁多,一直沒來得及給她處理。
戰夫人笑道:「若是你沒有別的事,就先跟我回一趟寢宮吧。」
雲錦繡眼底白光微閃,在戰夫人身上掃過,那猙獰的怪東西自然是還在的,也便是說眼前的人是戰夫人無疑。
只是雲錦繡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雖然說不上來哪裏怪。
不過,雲錦繡倒也未多說,便與戰夫人一併去了寢殿。
已是夜深,月冷露重的。
雲錦繡與戰夫人並排而行,待行至寢宮之時,戰夫人方摒退了左右,方看向雲錦繡道:「錦繡,讓你這般擔心,實在是我的不是了。」
雲錦繡道:「戰夫人不必客套,看來是我多想了。」
戰夫人笑着搖了搖頭:「那章天諭與我無冤無仇,還犯不上來傷害我,對了,你要與我說的是什麼事?」
雲錦繡道:「夫人的病,我找到原因了。」
戰夫人目光亮了起來,激動的拉住雲錦繡的手:「太好了,錦繡,我多年的心結總算是能解開了。」
雲錦繡微微點頭:「只是想要將這怪東西解開,戰夫人會有些痛,需夫人好好的忍一忍。」
戰夫人立刻點頭:「這倒是不怕,我也沒有那麼嬌貴。」
「如此,夫人先躺到床上吧。」
之前她一直摸不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看來,這也是魘蠱的一種,與她從淳于悠悠身上取下來的魘蠱應互為子母。
這也是她決定幫助淳于悠悠取出魘蠱的其中一個緣由。
雲錦繡自空間袋裏取出一些藥酒,讓戰夫人褪下衣裳,而後輕輕的將藥酒塗滿她的後背。
刺痛讓戰夫人的身子微微的發着抖,可卻很好的忍住了。
待褐色的藥酒完全的塗抹了一遍之後,雲錦繡方抬手,將那隻母蠱放在了戰夫人的後背上。
母蠱雖然個頭不大,可模樣卻是十分的猙獰,一觸到戰夫人的後背,便猛地張開大口,死死的咬住了戰夫人的血肉。
戰夫人「啊」的一聲,連忙抓住一旁的帕子塞到了嘴裏。母蠱吸食著戰夫人的鮮血,身子很快的變大,直到那母蠱的身子變成了透明色,雲錦繡方抬起眼睫,指尖彈出一縷火焰來,只是火焰細細的一線,竟是纏繞在那母蠱之上
。
突然來的熾熱溫度,讓母蠱頓時掙扎著,想要鑽進戰夫人的血肉之內,可卻被雲錦繡很好的牽引住了。
而隨着母蠱的掙扎,那藥酒也跟着變得鮮紅起來。
雲錦繡輕彈着火線,冷靜的看着她的後背,一點點的鼓起了水泡。
水泡十分的嚇人,密密麻麻的,可卻緩緩的形成一個詭異的形狀。
那東西正是雲錦繡術眼才能看到的怪物,只是那些水泡里,血都擠滿了血水,看起來隨時都要炸裂開一般。
母蠱掙扎的越老越厲害,然雲錦繡堅定不移的控制着那母蠱,漸漸的那些血泡組成的怪物開始脫離戰夫人的身體。
只是脫離的過程,卻讓戰夫人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死死的抓着被子,絲絲的血跡,甚至染紅了被褥,身子也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雲錦繡神念一動,藤蔓竄出,禁錮住了她的身體,手裏的火線卻是越來越短,迫使著魘蠱快速的脫離。
這種東西,長痛是痛,短痛也是痛,自然是長痛不如短痛。
並沒有考慮戰夫人此刻所承受的痛苦,雲錦繡一抬手,而後一用力,便直接將那血泡直接給扯了下來。戰夫人的身子一松,整個人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