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六十六章 不吃那套
第兩千二百六十六章不吃那套
沒想到這個品居倒還挺能拿得起放得下的。
輸就輸,贏就贏,若是因為輸贏無法釋懷,那基本這個人也走不了多遠了。
雲錦繡道:「態度不錯。」
她微點了下頭,再次準備跑路。
可品居卻抬起頭道:「我有個請求。」
雲錦繡有些警惕:「如果你是想收回賭資的話,就免了。」
她還算計著賺一大筆呢。
品居有些艱難的搖了下頭:「不,願賭服輸,我認了,只是我希望神醫能給這位女子看一看。」
雲錦繡的目光落在那已經平靜下來的女人身上,微微挑眉:「你不是都給看了?」
品居起身,將手中醫案恭敬的呈送到雲錦繡的面前,低聲道:「請神醫指出這裏的錯誤。」
這個品居,其實年紀不小了,這般謹慎恭敬的模樣,在少年裝扮的雲錦繡面前,顯得十分的滑稽。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但漸漸的也心生一絲的欽佩來。
這一次眾人可是輸大了,對這個品居,雖然是不敢,但多少的也會抱着怨氣和怒火。
誰也沒想到,聲名赫赫的品居,居然會敗在一個少年的手裏。
但品居能夠在輸掉之後,不懷恨在心,反而虛心請教,這還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雲錦繡有些不情願。
這不是耽誤自己時間么。
但看着那寫的很認真很仔細的醫案,她還是抬手,將醫案接了,視線淡淡的掃了一眼,方開口道:「這女人體質陰寒,濕氣極重,且身體內有淤血,想來是生育后未能好生調理身子的緣故……至此,你說的都是沒錯的,但是有一點你卻沒看到。」
雲錦繡將醫案還給品居:「她的體質陰寒,與她所居住的環境有關,換句話說,她家地處的風水不太好。」
眾人目瞪口呆。
連風水都回看?
神醫不愧是神醫!
品居也是一怔:「風水?」
這一點,他是沒有想到的。
雲錦繡目光看向那女子:「你家可是在墓地附近?」
女人吃驚的開口:「神醫如何得知?」
雲錦繡道:「陰邪入侵,莫說你是女子,便是陽剛男兒也承受不住。想要身體痊癒,還是先搬離那裏吧。」
女子一頓為難道:「不瞞神醫,家父乃是守墓人……」
他們一家在那裏住了很長時間了,自然不願輕易的搬離。
雲錦繡想了想,隨手拿出一張符紙,畫了個陣法,隨手遞給那女人道:「此符之上,有吉字陣,你可將此符貼在屋檐之下,或可削減陰邪之氣,但最好還是遠離那種地方。」
女子感激的將符紙接了過去:「多謝神醫!」
品居震驚道:「神醫竟然還懂陣法嗎?」
雲錦繡看他一眼道:「很吃驚嗎?」
眾人已然由之前的嘲諷變得無比的崇拜了。
神醫不愧是神醫啊,居然還這麼謙虛!
然接下啦,雲錦繡便開口道:「我懂的可多了!」
品居:「……」
眾人:「……」
二樓包廂,青琰直接笑到打跌:「這個小神醫,簡直太好玩了!」
蘇愈也不由面色微抽道:「看來,你說的沒錯,這個小神醫可能真的比較幽默……」
蘇庭衣笑道:「不過,似乎神醫自己不覺得很好笑。」
因實在是,這個神醫,從頭到尾的一副冷淡淡的模樣。
不說話時,骨子裏的冷清,怎麼都遮掩不住。
這實在不像是個少年該有的氣質啊。
雲錦繡道:「行了,沒什麼事,我要回去了。成武,清點清楚,一個參賭的都不許放過!」
眾人:「……」這種話,悄悄的說就好了,幹嘛這麼明目張膽啊!
雲錦繡又道:「尤其是二樓包廂的。」
二樓眾包廂:「……」
成武頓時「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神醫放心吧,一個子都不會少的!」
收錢這種事,誰不喜歡干啊!
一想到那些大人物黑著臉交錢的樣子,成武就忍不住的大聲狂笑,太爽了有沒有?
雲錦繡這才下了戲台,旁若無人的向外行去。
「一辛神醫且留步!」
青琰連忙的掙紮起身。
熱鬧也看夠了,現在總該給他治病了吧?
他真的快疼死了!
然雲錦繡壓根沒搭理他,一溜煙,直接不見了蹤影。
青琰:「……」
他這麼爭先恐後的支持他半天,都白支持了!
青菲幸災樂禍道:「人家神醫根本不搭理你!」
青琰鬱悶透頂:「師姐,你快扶我去找他。」
青菲道:「我不去,我還要回青龍門呢。」
「好師姐了!」青琰不由求饒。
青菲這才哼了一聲,上前輔助他,可轉頭去看向那銀髮男子之時,卻驚然發現,那銀髮男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
*
此刻,雲錦繡快速的閃進一個想到里,目光警惕的向周圍掃了一眼。
她當然想親自清點那些財物,只可惜那個銀髮男人居然又盯上她了。
該死的,難道是自己的易容暴漏了?
雲錦繡心裏盤算著,先把豬盆給揪出來,這二貨不知道怎麼發現元鏡群的,亦不知道它們在這裏混多久了,都知道些什麼消息。
或許,會對自己有幫助。
雲錦繡的這個念頭剛一落下,便感覺身後倏地一寒。
那一瞬,雲錦繡驀地轉頭,可下一瞬,人就直接被堵在了人與牆之間。
她壓抑住內心的沉凝,用一種有些畏懼而又吃驚的目光看着離自己只有咫尺距離的銀髮男人,「你是何人?」
銀髮男子道:「她在何處?」
「她?」
「金帛。」
雲錦繡心念變幻了幾分開口道:「金帛不是去了青龍門?」
銀髮男子道:「雖然你是神醫,但你應該清楚,說謊的後果。」
雲錦繡道:「萬一我不是神醫呢?」
銀髮男人一愣:「什麼?」
雲錦繡道:「我若是醫聖呢?」
銀髮男人:「……」
雲錦繡道:「你敢對醫聖出手嗎?」
她說這話,不是在開玩笑。
醫者的地位在元鏡群本來就是出奇的高,但是一個品居,便能贏得全國人民的愛戴,倘若是醫聖,恐怕天下勢力,盡皆趨之若鶩吧。
她說這話擺明了是告訴這個人,她根本不吃威脅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