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是真是假
第一百四十二章是真是假
整個大殿的氣氛,詭異沉凝的可怕。
「喂喂,這雲錦繡還會醫術?」陳盡歡嘴角抽搐的詢問梅子介,總覺得這風向貌似開始不對了啊,原本對冷非墨和雲家極端不利的情勢怎麼感覺突然對蘇香荷和冷嚴蕭不利了?
話說,他為什麼會覺得是對冷嚴蕭不利?
這場「孩子父親究竟是誰的」論題博弈中,冷嚴蕭難道不是一個純圍觀的?
梅子介「呵呵」乾笑:「事實,我也不知道她都會些什麼,總之這女人黑心黑肺,稍不留神,恐怕就會萬劫不復啊!」
陳雪靈忍不住冷笑:「碰到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也只能怪蘇香荷運氣不好了!」
冷傲天面色威嚴道:「雲錦繡,你說你可以觀元之術,是真是假?」
雲錦繡冷淡道:「觀元之術可逆時光重現當時場景,是真是假,看一看便知了。」
「好!朕准你觀一觀!」冷傲天沉聲開口。
冷嚴蕭面色倏地蒼白,突然,他面色陰沉的冷喝:「王忠!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瘦臉男子面色一變,接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眾人一驚,怎麼又冒出一個王忠來?
這個奴才好像是冷嚴蕭的貼身護衛!
「陛下,奴才該死!」王忠「砰砰」磕頭。
冷傲天臉色沉凝:「怎麼回事?」
「香荷肚子裏的孩子,是奴才的!」
王忠一句話,使得眾人再次大驚!
什麼?
這蘇香荷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又變成王忠的了?
蘇香荷更是白了一張臉,嘴唇不住的顫抖著:「嚴蕭哥哥……」
「閉嘴!」
冷嚴蕭臉色陰沉的怒斥,此般模樣,與方才那般溫情柔意的模樣簡直有着天壤之別!
「既然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你方才為何不認罪?反而與她串通一氣,誣陷墨兒?」冷傲天臉色陰沉,怒聲開口。
王忠猛地抬頭,目光怨恨的盯着冷非墨:「他本是奸詐小人,曾害的奴才家破人亡,若非七殿出手相救,奴才早已成為一堆白骨!那日奴才被蘇香荷勾引,卻不料她有了身孕,便想到了一個可以報仇的妙計!七殿也是被奴才矇騙,陛下若是懲罰,奴才願一力承擔!」
眾人大驚之後果然必有更大驚,這一連串的事件,簡直不要太精彩!
難道這王忠與二殿下之間,還有許多不得不說的陳年舊事?
冷非墨微微凝眉,他對這個王忠並無印象。
冷傲天臉色陰沉:「這麼說來,是你與蘇香荷合謀了?」
陰森的聲音,使得蘇香荷雙腿猛地一軟,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最後的最後,所有人都脫了責任,她成了冤大頭!
她猛地看向冷嚴蕭,凄聲道:「嚴蕭哥哥……你、你為何……」
冷嚴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陰森冷喝:「蘇香荷,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密謀我的屬下聯手陷害我和皇兄!你好歹毒!」
蘇香荷面色蒼白,只覺一股勁氣順着她的經脈,直搗她的小腹。
劇痛使得她身子幾乎昏厥,可聲音卻不能發出一絲來,只能睜大眼睛,將冷嚴蕭盯着。
雲錦繡眸子微微一眯:「七殿,你便是再恨她,也不至於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生生扼殺,孩子可是無辜的!」
眾人驀地看向蘇香荷,這才發覺她面色蒼白,身下似有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冷嚴蕭臉色一變,驀地托住蘇香荷的身子:「香荷!你不要做傻事!還不快來人傳御醫!」
雲錦繡冷笑:「我便是醫者,不必傳了。」
她隨手捏住蘇香荷的脈,一股精純的力量湧入她的體內,手腕一用力,便將蘇香荷扯了過來。
「我的好姐姐,你可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實面孔?」
她聲音譏諷,盯看着冷嚴蕭的視線,有一閃而過的嘲弄。
冷嚴蕭臉色一沉:「雲錦繡!你休要趁機再傷害香荷!」
該死的!這個女人簡直該死!她險些壞了他的大事!
「下手好狠啊七殿!這個孩子雖然只有幾天,但怎麼說也是條人命,說不準真的是龍孫也指不定呢?」
雲錦繡指尖白光一縷縷的導入蘇香荷體內。
蘇香荷「啊」的一聲,猛然嘔出血來。
她冷冷盯着冷嚴蕭,咬牙切齒道:「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才是罪魁禍首!」
冷嚴蕭臉色陰沉:「香荷,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來人,將這個瘋婆子拖下去!」
「我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你敢說嗎?你敢對天發誓嗎?哈哈……那晚你不是玩的挺爽嗎?」蘇香荷尖聲大笑起來。
「你住口!」冷嚴蕭臉色難看,突然,那王忠猛地暴起,陡然向蘇香荷後背刺去!
雲錦繡身形一掠,抬腿就是一腳,撲上來的王忠身子直直的便砸出了門外!
「怎麼?事情敗露,準備殺人滅跡了?」雲錦繡冷笑。
「雲錦繡!你找死……」
冷嚴蕭咬牙,忍無可忍,剛要出手,冷傲天暴怒的聲音陡然傳來:「夠了!」
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傳來,蘇香荷的身子猛地遭受重擊,雙眼一番,便昏厥了過去。
雲錦繡微微偏首,看着昏厥過去的蘇香荷,唇角滑過一絲嘲弄,五指一松,蘇香荷便癱倒在地。
她才沒有心思去救一朵白蓮花,只是這朵白蓮花恰巧有用,不過現在看來,她的用處到頭了。
「蕭兒,你太令朕失望了!」
冷傲天陰寒著臉,沉沉開口。
冷嚴蕭臉色一變:「父皇,是雲錦繡這個女人血口噴人……」
「枉朕盡心儘力栽培你,你卻連王忠那樣的人都辨不清正邪!」冷傲天怒聲將他打斷。
冷嚴蕭一怔,旋即垂下頭來。
不遠處,冷非墨面色頹喪。
即便明知結果,父皇也要替冷嚴蕭打掩護嗎?
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個奴才和手無縛雞之力的蘇香荷身上,這場鬧劇便算是畫上了句號。
「來人,將這個賤人和那王忠拖下去,流放塞外,永不準回朝!」冷傲天冷然下令。
「荷兒!」柔妃面色一變,可終究沒敢上前求情。
雲錦繡又恢復了冷淡的樣子,緩步走到雲江身邊坐了下來,好似方才的鋒芒不過是小荷微露,可轉眼間,又悄然收斂起來。
所有人各懷心思,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