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冷非墨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章冷非墨的孩子?
就在這時,突然絲竹聲響起,一群衣裝鮮艷的舞女閃了進來,眾人皆是眼前一亮,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舞女身姿婀娜,翩翩起舞,就在眾人看得如痴如醉之時,曲子突然一轉,一曲笛聲悠揚傳來,接着舞女水袖一甩向地面匍匐了下去,中間位置,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着紅衣的女子。
那女子面帶輕紗,明眸顧盼,纖細的腰肢扭轉,輕盈的好似隨時破空而去的仙子。
「好!」
冷傲天大笑一聲,帶頭鼓掌。
女子開始旋轉起來,衣裙翩翩,宛如一隻快要飛走的蝴蝶,曲調也越發急促,伴隨着那急促的曲子,女子面上的輕紗突然揭開,伴隨着一陣驚呼聲,女子的舞蹈戛然而止!
雲江身子猛地一滯:「蘇香荷?怎麼是她?」
「臣女香荷拜見陛下。」蘇香荷聲音捏的嬌軟,跪拜在地。
蘇家由盛到衰,所有人可都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兒,當時沒覺得怎麼樣,現在細細回想起來,不由毛骨悚然。
雲家那小丫頭的手段未免太絕,不動聲色的,就將蘇家給蠶食的一乾二淨。
聽說那蘇鉦連自家宅子都賠了進去,最後落魄的不得不流落街頭,要不是宮裏還有個柔妃接濟著,恐怕蘇家那一家子,只能做乞丐度日了,反觀雲家……嘖嘖,冷傲天說他們財大氣粗,真不是空穴來風吧!
現今的坊市,二分之一都攥在雲家手裏,那金幣,可是嘩嘩的往家裏淌呢!
冷傲天先是一怔,緊接着大笑:「好好好!好一曲霓裳舞!」
柔妃似也是一驚,轉而眸子一閃,笑道:「陛下,香荷自幼習舞,這舞姿,端的是嫵媚動人!」
蘇家倒后,她也緊跟着失了寵,眼下香荷一舞驚艷四座,倒是個她翻身的好時機!
「來人,賞!」冷傲天開口。
蘇香荷跪伏在地,磕頭道:「臣女不要賞賜,臣女有事相求。」
冷傲天目光一閃:「哦?荷丫頭,有事只管說,朕自會為你做主!」
「求陛下為臣女的孩子做主!」一句話,震的全場大驚!
雖說出雲帝國民風開放,但未婚先孕的事,還是要遭人口舌的,眾人再看向蘇香荷的視線,皆充滿了鄙夷。
冷嚴蕭驀地上前:「香荷,你且將話說清楚,你說……你的孩子?」
蘇香荷看了他一眼,緊接着抽泣起來:「荷兒自知名聲敗壞,可為了孩子,卻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找陛下,求陛下為荷兒做主。」
「香荷,你但說無妨!」冷傲天神色嚴肅,當着各大勢力,若非這蘇香荷有着難言之隱,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
冷嚴蕭聲音溫柔道:「香荷,你我感情一向甚篤,無論你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別怕。」
眾人皆一驚,心想着七殿下果然是個情種啊,誰不知道這蘇香荷被雲錦繡給廢了,舞姿再美,那還不是廢物一個?沒想到這七殿下不但不嫌棄,還如此重情重義!
蘇香荷驀地淚如雨下:「香荷求陛下不要責罰孩子的父親,可孩子是無辜的,香荷求陛下做主,為我們賜婚。」
冷傲天嘆氣道:「既然有了孩子,自然要負之責任,你只管說孩子的父親是誰,朕自會為你做主。」
蘇香荷突然飛快的看了雲錦繡一眼,眸底有壓抑的仇恨,轉而磕頭道:「孩子的父親是……」
雲錦繡突然的蹙了蹙眉,涼淡的眸光微微一閃,掃了冷嚴蕭一眼,食指輕輕的敲著桌面,在蘇香荷張口的那一剎那,她猛地抬頭。
「……是二殿下!」
冷非墨的身子猛地一顫,手裏的酒杯便「啪」的一聲掉落,摔的粉碎。
冷嚴蕭倏地看向冷非墨,難以置通道:「二哥,你竟……你竟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所有人陷入獃滯。
蘇香荷肚子裏的孩子,是二殿下冷非墨的?
記憶中的二殿雖是個病秧子,但一貫的平和溫潤,是個謙謙君子,難道背地裏,竟是個好色成性的偽君子?
眾人不由幽幽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再看向冷傲天,皆心頭一抖。
完了!陛下要發怒了!
「非墨!你可有話要說!」冷傲天做夢也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居然被爆出這麼一條皇室大丑聞!
先不說各大勢力皇親貴族了,卿雲宗的宗主就坐在這裏,他的臉往哪擱!
冷非墨難以置通道:「父皇,兒臣並未……」
「非墨哥哥!」蘇香荷驀地梨花帶雨的看着他:「你我自幼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若不是雲錦繡從中作梗,我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不是嗎?」
眾人目光詭異的向雲錦繡看去,搞了半天,這是個三角戀啊。
也是,貌似這雲錦繡與冷非墨似乎一直私交不錯……話說之前的三角關係,不是冷嚴蕭、蘇香荷、雲錦繡么?怎麼突然的就換了男主?
坐在一側的雲錦繡半點表情都沒有,只是靜靜的聽着。
冷非墨卻覺如芒刺背,盯着蘇香荷,滿腹的怒火,最終只化作一句:「父皇,香荷肚子裏的孩子與兒臣無關。」
「非墨哥哥……」蘇香荷淚如雨下,「你覺得,我一個女子,會拿這種事來污衊於你嗎?好,既然你不願承認,我、我死了算了!」說罷,她身子一縱,便向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香荷!」冷嚴蕭面色一變,驀地出手,一把將她攔住,「二哥,你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香荷一個女子,你竟讓她承受如此侮辱,眼下孩子都有了,卻連責任都不願承擔嗎?」
每一句話,都用道德的標尺,狠狠的壓了下來。
眾人看向冷非墨的視線,立刻多了幾分鄙夷,低低議論起來。
「名譽之於女子終於泰山,還請陛下為荷兒做主!」柔妃也跪下來,哭泣出聲。
一直如世外高人的方雲鶴不由也開了口:「此事雖是陛下家事,但本宗冒昧的插上一句,孩子無辜,殿下與蘇姑娘又都到了適婚的年紀,何不讓一場笑談化作佳話呢?」
方雲鶴一開口,冷傲天看向冷非墨的視線,更如刀子似的,恨不得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