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見死不救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見死不救
楚夢尋凝了下眉,卻還是身形一動,一掌拍了出去。
浩瀚無匹的掌力,直接將那怪物的頭顱給擊成粉碎。
怪物發出一聲怪吼,接着那粉碎的頭顱,竟然再一次恢復了。
「擊腦袋沒用,只會讓它變得更強!」美姬急的跺腳,「這黃泉怪,除非用魂火才有效!」
楚夢尋上前一步道:「讓開!」
他雙手結印,接着一縷火焰瞬間在他十指間復甦。
美姬不由冷嘲道:「楚夢尋,我知道你出身藥師世家,可你那點魂火,根本不夠這黃泉怪塞牙縫的!」
然她話音方一落,魂火驟然暴漲,下一瞬便聽「吼」的一聲,一頭巨大的火獸猛然張開大嘴,陡然向那黃泉怪撲去。
兩物相撞,陡然廝打起來。
尖利的叫聲震的人頭皮發麻,恐怖的熱量翻滾,那黃泉怪身上的液體,更是到處迸濺。
楚夢尋冷聲道:「快走!」
眾人一聽,哪裏敢停留,轉身便跑。
美姬撇了下嘴,哼了一聲,也轉身向遠處跑去,可身子一放鬆,便是雙腿一軟,直接踉蹌的撲倒在地。
楚夢尋面無表情的從她身側經過,美姬不由咬牙:「喂!拉我一把啊!」
楚夢尋卻是看也不看她,依然向前行去。
美姬惱的腦仁痛,一回頭,卻見那兩物廝打着,離自己越來越近,再不跑的話,自己肯定被殃及池魚,然她的雙腿傷勢尤其重,竟然怎麼都站不起來。
「該死的!」她才不想死這裏呢,自己青春美貌,年華大好,死在這裏喂黃泉怪,也太恥辱了!
她惱怒的盯着楚夢尋越來越遠的身影,眼眶微紅,「見死不救的混蛋!」
就在這時,那兩物終於逼近過來,美姬驀地抬頭,只覺那兩個東西,山頭似的,向自己壓了下來,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個有力的手臂猛地將她扯了過去。
身子撞上一個結實的身體,美姬只覺紅的眼眶更紅了,轉而她又趾高氣昂的嘲笑起來:「臭男人,不是見死不救嗎?伸手幹嘛?」
楚夢尋根本不搭理她,可身形卻極快,快速的向遠處閃掠過去。
美姬一把抱住他的脖頸,鼓脹的胸脯故意的貼着他的後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這個大師姐,畢竟當年你被魔獸追的屁滾尿流時,可是我出手救的你!」
楚夢尋面色依然冷冰,對她的話更是充耳不聞。
「喂,楚夢尋,我的話你聽到沒有。」她有意的蹭着他後背,妖精似的。
楚夢尋忍無可忍:「你若再亂動彈,我現在便將你丟出去!」
美姬抱緊他的脖子道:「別想!當年你睡了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男人女人睡覺,可是要生孩子的!」
楚夢尋面色終於抽了抽,當年他還年幼,無意間誤食了無量珍藏的古釀,酩酊大醉后,醒來便躺在美姬房間里,實屬意外。
這之後,美姬對他的態度就大大轉變,一見他必然出手就打,久而久之,他也對這個女人敬而遠之,之後,他回了楚城后,更是再未與這個人聯繫過,卻未料時隔多年,她竟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突然,美姬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
楚夢尋面色一變,隨手就將她丟了出去。
美姬「啊」的一聲,被丟在地面,痛的大叫起來。
他們已然跑出了極遠,雖然周圍還是黑乎乎的一片,可好在也是終於避開了黃泉怪。
北息海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跑上前去扶美姬。
美姬咬牙切齒道:「楚夢尋你出手這麼重幹什麼!」
楚夢尋冷冷的盯着她:「日後你若再胡來,休要怪我不客氣!」
美姬冷笑:「胡來?一直以來,胡來的都是你啊!你跑到我房間里睡了我,之後不負責任的就跑了路,我要是懷了孩子,那還不是叫你爹!」
楚夢尋面色抽搐:「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懷孩子!」
「我不管,男人女人一起睡覺就是會懷孕,你毀了我的貞潔,你不該負責嗎?」美姬全身是傷,痛的齜牙咧嘴。
楚夢尋面色陰晴不定,卻是冷哼一聲,不再理她。
美姬微微咬牙,冷嘲道:「你喜歡雲錦繡,可她卻不喜歡你,你比我可憐多了!」
她一把推開身邊的人,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楚夢尋心頭火起,剛要發作,一轉身,卻見美姬已經走遠了。
正在這時,飛蟲終於有了反應,雲錦繡冷淡的聲音傳來:「楚夢尋,以你的方向,向東北方向,行進二百里!」
楚夢尋滿腔怒火,瞬間冰凍:「你還活着?」
雲錦繡那裏消音了半響,方傳過話來:「少廢話!行動!」
楚夢尋:「……」
為什麼一個個脾氣的,都比他大?
×
「你說,君輕塵是傾月的真命天子?」
連番的危機過後,陳夕瑤終於得以喘氣,無比古怪的看着幾木。
幾木道:「月州大祭司善推演,早已算出,傾月與君輕塵的宿命之星必然重合。」
陳夕瑤冷笑:「我向來不信星象之說,何況,月州這麼急不可耐的撮合北堂傾月和君輕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幾木目光閃了一下,看向陳夕瑤:「月州推崇祭司大人,他的話,便是天意,不容反駁!」
陳夕瑤驀地將長劍自魔獸身上抽出,帶出一串的血沫。
這個什麼祭司的,真的很讓人討厭啊,君輕塵是紫微劍的契約者,弄出個什麼真命來,豈不是意味着日後君輕塵與北堂傾月只要走到一起,那麼月州不僅坐擁著擁有大帝血脈的北堂冷,還將紫微劍的契約者圈到了自己的州內?
呵,照着這個邏輯,任何一個州,都可以冒出個神棍,說什麼君輕塵的真命在自己家了?
「看來,你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我可聽說,君輕塵喜歡的人是雲錦繡,你覺得,他是那種濫情之人,轉身投向北堂傾月嗎?」陳夕瑤凝眉,心裏莫名其妙的窩了火。
幾木看了一眼陳夕瑤漠然道:「這世上,唯一不可逆轉的,是命運,祭司不會撒謊,我們可以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