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一直都知道

第221章你一直都知道

蘇雨眠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皺了起來，香味？

蘇雨眠抓着那件袍子，腦子裏默默地回想着，忽然睜大了眼睛，香味和那封告密信上的一模一樣，那麼，那個女人的主子是十七？

蘇雨眠搖了搖頭，對自己催眠: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的，香料又不是只有十七才能搞到，肯定是巧合。

蘇雨眠的眼睛在柜子角落看到了一個香囊，她蹲下身子，手指把那個香囊拿了出來。

上面用的是平金綉法，而這個香囊上也有那種香味。

蘇雨眠的腦袋一暈，伸手扶住了柜子，難怪前一陣子，她的鋪子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個綉娘，十七騙她說那綉娘想念她的雙親，便支付了銀兩回去。

她當時竟然沒有懷疑，一是因為思鄉是人之常情，二來她相信十七，卻從未想過十七自始至終都在騙她。

這時候，房門響了，蕭嵐羽推門進來，走進內室，臉上還帶着溫潤的笑容，可是當看到蘇雨眠手上的香囊，臉色煞白。

蘇雨眠站在原地，聲音有些低，帶着哀切:「十七，你看，我們之間明明只是三步的距離，可是為什麼我覺得距離你這麼遠呢？」

「小雨……」

蕭嵐羽往前進了一步，蘇雨眠便往後退了一步，手做出了推拒的動作。

「十七，我問你，棲鸞同你有沒有關係？」

蕭嵐羽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要張嘴，蘇雨眠開口道:「十七，你莫要再騙我。」

那種眼神帶着絕望，看的蕭嵐羽的心臟一揪一揪的疼，他閉了閉眼睛，點頭道:「是跟隨了我八年的侍女。」

蘇雨眠的眼中已經蓄積起了淚花，吸了一口氣，扭過了頭，把淚意眨去，接着問道:「她陷害我，你可知道？」

「知道。」

「她人呢？」

「死了。」

蘇雨眠慢慢的舉起手中的香囊，眼眸盯着蕭嵐羽問道:「依依當初陷害我，手中也有一個這樣的香囊，同她，不，同你可有關係？」

蕭嵐羽看着她的模樣，桃花眸出現了慌亂:「小雨你聽我說……」

「我不聽！」蘇雨眠忽然喊了一聲，眼淚如同決堤之水，表情痛苦。

「你只需要告訴我，有沒有關係？」

在蘇雨眠的害怕中，蕭嵐羽還是點頭了。

蘇雨眠的心一寸寸的變成荒原，又笑又哭，笑的是自己傻，哭的是自己竟然第二次栽在了被自己當成好朋友的人身上，哦，不，第三次，還有依依，雖然是受人指使，卻依然無法原諒。

「十七，你告訴我，我哪裏得罪過你？」蘇雨眠泣不成聲，語音破碎的不成調子。

蕭嵐羽向前幾步，伸手捏住她的肩膀，語氣急促，說的話顛三倒四:「小雨，我後悔了，我先前……我陷害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糊塗了，小雨，你原諒我一次。」

蘇雨眠使勁推開他，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在他的側臉上颳了一道血痕。

蘇雨眠閉了閉眼，抬手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深呼吸了一口氣，房中靜默了大約一分鐘，蘇雨眠似乎想通了一切。

她低低的問道:「十七，你接近我是有目的嗎？」

「是。」蕭嵐羽捏緊手中的摺扇，喉結滾動，儘管才這一個字，卻讓他覺得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十七，我問你，你到底瞞着我做了多少事？」

蕭嵐羽的喉頭動了動，沒說出一個字來，蘇雨眠低笑，帶着無盡的苦澀:「你索性……全都告訴我吧，是否從一開始，我們的相遇就早有預謀？」

蕭嵐羽沒辦法反駁，事實上，最開始的時候，他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小雨的，只是，他從未想過，這個計劃中出現了那麼大的一個漏洞，是他怎麼都沒算到的，那就是，他愛上了小雨，是真的愛上了。

蘇雨眠抬眸看向蕭嵐羽，神情倔強，儘管眼中的淚水已經快要不受控制，但是她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來。

「十七，我在等你說。」蘇雨眠的聲音裏帶着一些顫抖，但是更多的是堅定，這些答案，她非知道不可。

「我……我最開始……確實是故意接近你的，包括做的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為了獲得你的信任，你同蕭墨白巡遊之時，我雖然中途回來了，但是你們所有的動向我都清楚……」

蘇雨眠的眼睛裏出現了不敢相信的情緒，音調顫抖的更厲害:「我們被困在郊外糧倉的那一次，是誰救的我們？」

「齊道。」

「後來我們遇險，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知道。」

「但是你再也沒有出手相救，說不定，那些險境還有你的一份。」

蕭嵐羽一直低着頭，不敢看蘇雨眠的眼睛，因為他怕自己看了，就再也沒有勇氣承認自己做過的事，若是承認了，小雨怕是會恨死他吧。

他不怕別人任何人的眼光，卻只怕在她的眼裏看到憎惡，看到憎恨，看到討厭。

「那麼一開始我被人陷害下獄，城樓上說我禍亂朝綱的話，還有陸丞相的事同你有關嗎？」

蕭嵐羽沒有說話，雖然不是他做的，可是是他的推波助瀾，才會出現這些事。

蘇雨眠的手捏著袖口，指節泛白，身子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

閉了閉眼，再問的時候，口中似乎帶了些咬牙切齒，音色比平日裏低沉些，能聽出來是在刻意壓制怒氣。

「為什麼？」

蕭嵐羽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你父親掌握乾元大半兵權，若是我能收買，自然是好的，可你父親太忠心，連同你的兩個哥哥，都驍勇善戰，這對於我來說是個大麻煩。」頓了頓，蕭嵐羽繼續說道:「至於陸丞相，他是重臣，深受皇帝信任，掌握乾元所有機要之事，若是能為我所用，自然是一樁美事，可是他太過頑固，我就只能找人替代他。」

「你做這一切，是為了皇位嗎？你全都告訴我，不怕我告訴皇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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