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找事
第205章找事
蕭嵐羽的臉上還是掛着那副笑容,桃花眸子笑得好看,卻也過於幽深,反問道:「不然你覺得,我有什麼圖謀?」
蕭墨白抿著唇不說話,鳳眸緊緊的盯着他。
蕭嵐羽錯開他,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與他比肩的位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倒是你,失了平素冷靜,莫讓人抓了把柄才是。」
隨後,邁開了步子向前走去,蕭墨白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佇立良久。
本來蘇雨眠住進牢獄,是不會受什麼罪的,除了牢獄里有些陰暗潮濕,別的什麼倒不會虧待她。
偏巧太后這時候來添亂。
她之前便聽說了那城牆上的字,現如今,民間的傳言甚囂塵上,連蕭湛都不得不先將她關進大牢。
她自然要來瞧瞧。
蘇雨眠看見她過來,眸中積聚起層層冷意,越發的懷疑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她,京都的殺人案子不一定同她有關,可是污衊她的這事說不定真是她所為。
牢門被打開,蘇雨眠走出了牢門,給她行了一個禮,卻什麼也沒說。
太后看着她,心情十分愉悅,開口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哀家便不喜歡你,總覺得你會是禍害,現如今,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開始出來主持公道了。」
蘇雨眠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沒有絲毫避諱,開口道:「我可否問一句?我之前是否得罪過太后?否則太后對我的成見怎麼如此之深?」
聽見她問,太后的眼神里出現了很多情緒,有恨,有怨,有悲,雖然只不過是半分鐘不過,可是蘇雨眠看的清清楚楚。
太後身邊的那個張嬤嬤,便是當初派給她的教習嬤嬤,現下又趾高氣揚的教訓蘇雨眠:「哪裏需要什麼成見?這說明太后她老人家有慧眼,早就看出了你不是個省油的燈。」
蘇雨眠的目光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讓張嬤嬤的脊背莫名的躥起一道涼意。
蘇雨眠幽幽的開口道:「張嬤嬤,好了傷疤忘了疼可不是個好習慣。」
這分明是在提醒她之前在王府碰的釘子,也是在警告她,若是她再這麼張揚,必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張嬤嬤想起了那次的經歷,表情有些咬牙切齒,看了一眼太后,隨後往前快走了兩步,指著蘇雨眠說道:「你休要猖狂。」
蘇雨眠伸手握住她的食指,手上漸漸的用勁,臉上帶着笑容,眼睛裏卻沒有半點笑意:「張嬤嬤,我看,猖狂的是你吧?」
張嬤嬤的臉色變得有些扭曲,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往下蜷縮起來,另一隻手掰著蘇雨眠的手:「放手……你放手……」
蘇雨眠放了手,裝模作樣的驚呼:「哎呀不好,都怪我手勁太大了,張嬤嬤你沒事吧?」
張嬤嬤疼的捂著自己的手指,身子都在發抖,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
「你……」
蘇雨眠挑了挑眉沒說話。
太后看了一眼張嬤嬤,開口道:「行了。」
看見太后不悅的神情,張嬤嬤這才悻悻的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蘇雨眠。
太后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心裏不禁想道:沒用的奴才。
眸光轉向蘇雨眠,本來看起來挺慈祥的臉上此時看起來卻十分的惡毒:「蘇雨眠,你確實是有些小聰明,可是這點小聰明,說不定會讓你死得更快。」
蘇雨眠身子站的筆直,臉上的笑容沒變,說出來的話,每一個字都是反擊:「謝太后關心,但是妾身怕沒了這點小聰明,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畢竟好多人身居高位,妾身都得罪不起呢。」
太后的臉色變了變,聽出來蘇雨眠這話意有所指,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一次,加上太學那一次,太后不明白?」
太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甩了臉子道:「太學那一次,長平王爺拿着畫像來責問哀家,這一次,你又如此指責哀家,你們夫妻,真是膽大包天!」
蘇雨眠倒是沒想到蕭墨白居然為了她去得罪過太后,當下心裏是滿滿的感動。
聽着太后的話,她笑眯眯的說道:「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們倆也正是應了這句話。」
太后被她氣的呼吸一上一下的,撫著胸口往後退,張嬤嬤連忙扶住她:「太后。」
太后的手指直發抖,指著蘇雨眠,嘴裏說不出來一個囫圇話:「你……你這……」
「來人,三王妃以下犯上,杖三十!」張嬤嬤威風八面的發號施令,眸光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和幸災樂禍。
太后沒有阻止,蘇雨眠冷笑一聲:「太后之所以來,不就是為了找我的麻煩,看我的笑話嗎?既然如此,有些話,我說出來痛快!」
蘇雨眠笑得十分燦爛,一點都不畏懼太后。
旁邊的獄卒有些為難,一時之間沒有動作。
太后看向他們,開口訓斥道:「怎麼?連哀家都指使不動你們了?」
「是。」獄卒偷偷的對着後面的獄卒使手勢,意在讓他快點去請王爺。
無論是蕭墨白,還是蘇雨眠,都得人心,受人敬重,他們不想為難王妃,可是太后在這兒,他們作為奴才,人微言輕,只能遵命。
後面的獄卒也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跑出去找蕭墨白,生怕自己跑得慢了,王妃出了什麼事。
兩個獄卒走到蘇雨眠面前,臉上都帶着為難的表情,蘇雨眠對他們露出一個笑容,表示自己不怪他們。
長板凳擺在地上,蘇雨眠趴在上頭,兩個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咬了咬牙,這才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
蘇雨眠咬緊牙關,不讓呻吟出口,在敵人面前,不能示弱,否則只會被人欺負的更狠。
秋天時節,蘇雨眠的額頭上卻很快的滲出一層細汗,頭上的鬢髮也因為這樣緊緊的貼在了臉頰上,粉唇被她咬的破了皮,滲出血珠來,身上的粉色羅衫被汗水和鮮血浸濕,看起來格外狼狽。
蘇雨眠覺得鋪天蓋地的疼,這具身體,從小嬌生慣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體素質自然不如她這個整天瘋跑的野丫頭,何況這保養的極為細緻的一身細皮嫩肉,這一碰著就是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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