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多才多藝
第159章多才多藝
「哎呦小白，想不到你這麼多才多藝嘛。」蘇雨眠伸手拍了蕭墨白一把，語氣帶着調侃之意。
蕭墨白笑了笑，笑容裏帶着幾縷惆悵，聲音有些縹緲:「是嗎？我卻覺得自己快蠢到家了。」
若不是蠢，怎麼他那麼晚才發現自己對眠眠的感情？
若不是蠢，他怎麼會硬生生的將她推給了別人，還不知該如何挽回。
「不蠢不蠢，一點都不蠢，還蠻厲害的嘛。」蘇雨眠沒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別有深意，只當他是在謙虛。
蕭墨白看着她的模樣，唇邊露出一抹苦笑。
蘇雨眠看着藍色的天空，對着天空呼出一大口濁氣，想了想方才自己在程家聽到的東西，歪了歪小嘴兒，臉上帶着看不起，說道:「這個程大富也太氣人了吧，他有今天，純粹是報應。」
「確實。」蕭墨白附和了一聲。
「不過我聽管家那意思，這程大富應該在昨天之前就消失了吧。」
「嗯。」
「既然他們提到了那個劉海，那我們不如去看看？」
蕭墨白低眸看她，那嬌俏的小臉總是帶着笑容，似乎有着治癒人心的能力，本來陰鬱的心情一下子如同撥雲見霧，好了許多。
「好。」
兩個人便打聽着去了劉海的家裏，劉海家中的寒酸同程大富家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院子裏破破爛爛的，儼然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貧困人民，或許，連底層也不如。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外面搬木柴，看到他們，站起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哦，我們……是衙門裏的人。」蘇雨眠看了一眼蕭墨白，說道。
「進來坐吧。」那個小夥子走在前頭，語氣不冷不熱。
蘇雨眠跟蕭墨白便跟着走了進去。
進去了以後，蘇雨眠四處打量著，屋子裏基本上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就一張床，一張桌子，連凳子都沒有，蘇雨眠的腦子裏只蹦出了家徒四壁四個字。
「爹，是衙門裏的人。」那個小夥子拿出了一個瓷碗，還是豁了口子的瓷碗，倒了一碗水，遞給了床上的人。
蘇雨眠向他點了點頭。
劉海看起來瘦骨嶙峋的，臉色也不好，應該是長期的營養不良造成的。
「不好意思，這家裏來了客人，也沒地方讓你們坐。」劉海的臉上帶着歉意。
蘇雨眠擺了擺手，連忙說道:「沒事，我們站着就行。」
那小夥子看了他們一眼，就出去了。
「我兒子不愛說話，你們別介意。」
「沒關係的。」
劉海聽說他們是衙門的人，也猜到了七八分:「你們來，是為了程大富的事情吧。」
蘇雨眠點了點頭:「對，聽說前幾天您的腿被程大富打傷了……」
「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他？」蘇雨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了一眼蕭墨白。
蕭墨白這才淡淡的開口道:「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
劉海的臉上露出了苦笑:「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殺了他，但是你們看我這腿，有能力殺他嗎？」
蘇雨眠看了一眼他的腿，想必是沒錢醫治吧，便一直這樣拖着，若是他，確實沒能力殺那個程大富。
只不過，他的兒子……
蘇雨眠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
那劉海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便開口斷了蘇雨眠的想法:「我兒子自小體弱，以他的體格，根本就不可能殺死程大富。」
蘇雨眠聞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往外看了一眼，劉躍身體瘦弱矮小，那程大富體格如此健壯，他倒真的不一定搬的動。
「那你們現在還給程家送柴嗎？」
「不送不行啊，我們也就靠着往他們家送柴餬口了。」劉海一臉的愁苦，那是生活在底層的人民的無奈，幾近絕望的無奈。
明明被那家人打斷了腿，已經夠恨的了，但是生活又迫使他們要忍受着這種仇恨，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啊。
蘇雨眠拿出自己身上的荷包，放到了桌子上，看向劉海，語氣里有諸多情緒:「這些銀子留給你們，去看一下你的腿吧，總是拖着不是辦法。」
劉海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銀子我們不能要。」
這時候劉海的兒子劉躍進來了，劉海連忙說道:「躍兒，快把銀子還給人家。」
劉躍拿起桌子上的銀子遞給蘇雨眠，臉色有些不好看，語氣也冷硬了許多:「我們不需要同情。」
蘇雨眠沒有伸手，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不是同情，只是心疼你的父親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受這樣的痛苦。」
聞言，劉躍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劉海，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收下吧，就當是為了你的父親。」
劉躍回過頭來，看着手中的銀子，臉上有了些許的不知所措，不知過了多久，他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躺在床上的劉海嘆了口氣，也道了聲謝。
「好了，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蘇雨眠和蕭墨白先後出了房間，蕭墨寒跟在她的身後，鳳眸瞥見了院子裏拉柴的板車，不由得抿了抿唇，抬腳走到了板車旁邊，彎下身子，大手捏著輪胎看了看上面的花紋。
蘇雨眠衣領子向前走出了幾步，轉頭看他，臉上出現了疑惑的表情，不由得退了回去，蹲到他旁邊問道:「怎麼了？」
蕭墨白看向她，輕聲說道:「同程大富後門處的車轍印相同。」
蘇雨眠的眸中出現了驚訝之色，探頭看了看房間門口沒人，這才說道:「這樣的車這麼多，也不能說明就是這一輛吧。」
蕭墨白點了點頭，卻眼尖的發現緊挨着車輪的底部好像有什麼東西，他伸出手拿了下來，原來是卡在車縫中的布條。
蘇雨眠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出去說。」蕭墨白收起布條，直起身子，向後看了看說道。
「好。」蘇雨眠點了點頭，跟在蕭墨白身後走了出去。
「怎麼樣？難不成真是劉海他們乾的？但是咱們也看到了。劉海沒有行動能力，劉躍那麼瘦小，我覺得他搬不動程大富。」
蘇雨眠的臉上有些焦急，大約是太過憐憫這一對父子，不願意相信他們殺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