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非分之想

057 非分之想

謝知淵依然沒有動,似乎是在考慮,唐嫃所言的真實性。

燈光朦朧床帳低垂的卧房裏,孤男寡女胸膛貼著胸脯,大腿貼著大腿,流轉的氣氛簡直不要太曖昧。

謝知淵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原先鬆鬆散散掛在身上,糾纏之間大片胸膛露了出來,源自男性的力量牢牢鎖住了她,唐嫃的面容暈紅如初綻的海棠,小心肝越跳越快亂得沒有章法。

血液里的不安分子在叫囂,燃燒,夢寐以求的男神就在眼前。

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

他的嘴唇上還有好幾道牙印,凌亂不堪,卻格外撩人,應該就是下午的時候她咬的。

原來她咬的那麼重,那麼的用力,看得她的嗓子眼痒痒的,恨不能再次狠狠地感受一番。

此時此刻他距離她這麼近,觸手可及,再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點對不住自己?

她從來都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啊。

唐嫃的目光從他的眉眼,慢慢往下滑,路過筆挺的鼻樑,落在他的唇上,漸漸目眩神迷。

色壯慫人膽啊。

於是下一刻,唐嫃忽然費力的昂起了頭,對準謝知淵的嘴唇就啃了上去,迅速的吮吸了一口,順便還用小舌頭舔了一把。

感受到他的身體瞬間僵住,為免被打死唐嫃迅速撤回。

下午她醉得一塌糊塗,哪裏還記得強吻他是什麼情形,腦子裏只有一丁點殘存的記憶,恍恍惚惚的也不真切。

後來她躲被窩裏回味半晌,都沒能咂摸出什麼滋味來。

偏偏外頭都在盛傳她與他有私情,還說得有鼻子有眼,兩人在桃花林中多麼多麼的難捨難分。

可實際上她連他什麼味兒都沒記住,白擔了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的名頭,多不划算,這下終於真切的感知到了,唐嫃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不過,當她瞧見了謝知淵的眼神時,小心肝不由一哆嗦。

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色迷心竅!

可是這能怪她嗎,沒事幹嘛把她壓床上聊天,還壓得那麼密不透風,這不是自找的嗎。

可是又不能瞎說大實話,唐嫃決定裝傻充愣,惡人先告狀什麼的誰還不會。

是以故意揚起小下巴,嬌蠻的哼了一聲,「瞪什麼瞪,你把我摁在懷裏半天,又問了些有的沒的,還語帶威脅,不就是等我主動嗎,我依着你的意思親都親了,你怎麼還這幅表情,不滿意還是怎麼的。」

謝知淵:「……」

這小東西在說什麼?

他什麼時候有過這層意思?

他還威脅她了?

他把她牢牢壓制住,是不給她亂動的機會,桃花林中的那一番遭遇,着實讓他草木皆兵了。

她還好意思跟他理直氣壯的叫囂。

「今天下午我是喝醉酒了才親吻你的,沒想到你居然對我有了非分之想。」唐嫃睜著一雙明凈如朝露的眼睛望着他,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嬌怯和羞惱。

其實她純粹用胡說八道來掩飾她內心的小陰暗,剛才小心肝噗通亂跳,受不了這無聲勝有聲的撩撥的的,只有她,人家恭親王的心跳頻率,從始至終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真的是與傳聞中的一個樣,不近女色啊。

謝知淵簡直要氣樂了,直起身端坐在床頭,瞧着她那副羞惱的模樣,謝知淵心裏不禁懷疑,難道他真的上了年紀了,跟小孩子沒法溝通?

他對這種嬌蠻任性的小東西能有什麼非分之想!

「不許胡說八道。」

唐嫃身上的禁錮解除了,便趕緊爬起來,在謝知淵對面坐下,迎上一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嚇得趕緊一骨碌跳下床,迅速閃到幾步之遠的地方。

「真沒有?」

「沒有。」

「喔,那,那我可能理解錯了。」耶,順利過關。

「……」

他就這麼平靜的坐着,沒說一個字,也沒有一丁點嚴厲的表情,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

好可怕。

唐嫃心虛的雙手捂臉,默默地在他面前蹲下。

探病,道歉,道謝,原本才是她此行的真實目的,至於再親他一回,純粹是他自己送上門來,大好的機會她怎能錯過。

衝動是魔鬼啊魔鬼!

望着小東西突然苦大仇深,然後捂著臉蹲在那,把自己捲成了小小一團,謝知淵:「……」

怎麼了又?

卧室里一時間無比的靜默。

謝知淵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是不是又在瞎琢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再這樣下去他的舊傷怕不止會複發這麼簡單了。

唐嫃使勁搖頭,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沒有亂七八糟。」

謝知淵按著胸口,徐徐道:「你不是說,你是來道歉的,現在道完歉了,可以走了?」

唐嫃挪開雙手,露出一雙眼睛來,望着他使勁點頭,想了想又有點擔心,「那你,到底有沒有生我氣啊?」

謝知淵語氣平淡的道:「生氣如何?不生氣又如何?」

「我當然是希望你不要生我氣了呀,要是你還生我氣的話,那我……」唐嫃實在想不出要怎麼表達自己的誠意,「就只能再多求你一會兒。」

謝知淵眉梢微微一挑,似乎有了點興趣,「你打算怎麼求?」

一哭二鬧三上吊?聽花富貴說,女人喜歡玩這一套。

該死的花富貴,這小東西怎麼出現在他卧室里的!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是吧!

唐嫃朝他走了兩步,略略彎腰平視着他,仰起腦袋撅起嘴,對着他,「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再親會兒。」

雖然很緊張但還是想撩一下,怎麼辦她的小心肝又蕩漾了。

謝知淵頓時黑了臉,唐玉疏到底生了個什麼閨女,秦家二老怎麼養的孩子,能不能好好管教管教,「好了我不生氣了你趕緊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路上小心別讓你父親擔心。」

一口氣說完連個停頓都沒有。

窗外聽牆根的花富貴快要哭死過去。

蒼天啊大地啊,他該拿什麼拯救他們家主子啊!

唐嫃扼腕啊扼腕,沒法再親一口了,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不過他這麼避之不及,也實在讓人心塞,「那你真的不生氣了?」

謝知淵被磨得沒了脾氣:「不生氣。」趕緊從他眼前消失。

這小東西要不是唐玉疏的親閨女,他直接從窗戶給丟到院子裏去,不,院子裏也不行,須得丟得遠遠的,最好遠離京城方圓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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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小萌妃:皇叔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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