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26 這也叫傷!
陸港和陸岩都察覺主子不高興了,好像是在遇見那群小姑娘之後。
兩人悄悄的交換了一下眼色,仔細回想一下,也沒發現方才哪個不長眼啊。
唐嫃自也心知肚明,她剛才的抗拒動作,儘管很小心很細微,可恭王叔叔什麼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到。
恭王叔叔很傷心吧,生她氣也是應該的。
都是她的錯,這麼急做什麼!
就是要保持距離,慢慢來不行嗎!
突然這麼一下子誰受得了!
恭王叔叔最近本來就很敏感很缺關愛……
唐嫃用力握住他的大手,與往日一樣笑顏如花道:「我以前沒用過影衛,不曾見識過他們的厲害,恭王叔叔調教出來的,果然比別的都要強。」
謝知淵卻不接她的話了,再怎麼拍馬屁都沒有。
唐嫃:「……」
大佬啊大佬,得罪起來容易,哄起來也太難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得罪的大佬,跪着也要哄,「恭王叔叔。」
大佬沉默。
陸港和陸岩齊齊抖了抖。
唐嫃本來嗓音就甜軟香糯,刻意為之更是要人老命了,「恭王叔叔。」
大佬眼皮子都沒撩一下。
陸港和陸岩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還是不行,只能加足馬力,唐嫃這一聲叫得,小尾音顫顫的,「恭王叔叔……」
米飯捂住了眼睛,想想好像捂錯地方了,立馬改成捂耳朵。
陸港和陸岩聽得腿一軟,差點給跪了,相互攙扶才沒出洋相。
主子,主子,救命啊!您定力不要那麼好,差一點也沒什麼的!他們快撐不住了!
可大佬還是無動於衷。
唐嫃只能縱身一躍,掛在他的腰間,抱緊他的脖子不撒手,埋首在他懷裏,瓮聲瓮氣撒嬌,「恭王叔叔,我錯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大佬腳步一頓,嚴厲呵斥,「下來,像什麼樣子,不成體統!」
不是避嫌!不是要跟他保持距離!不是要跟他劃清界限!
唐嫃的一雙小短腿纏得更緊了,「恭王叔叔不理我,我不下來。」
沒規矩!大佬黑著臉,「不是理你了,趕緊下來!」
唐嫃忍着內心一丟丟的竊喜,在他耳邊可憐兮兮哼哼唧唧,「我受傷了,走不動。」
陸港和陸岩簡直是九死一生,受驚過度的拍了拍胸口,幸好三小姐改變了策略,沒再繼續,娘耶,那小奶音飆得他們都快癱了。
大佬冷漠提醒,「你傷的是手!」
唐嫃頓時裝作有氣無力的模樣,「地上全是蛇,我好害怕……」
明知她是在裝蒜,可他還是心一軟。
於是恭親王府上上下下的隨行人員便瞧見,他們家主子黑著臉抱着三小姐往屋裏去了。
面上寫滿了抗拒厭煩不合規矩,可手臂卻抱人家抱得牢牢的。
……
唐嫃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了乾淨衣裙出來,見到屋裏候着的老頭兒,眼睛瞪得像黑珍珠,「哎?呂神醫你怎麼來了?那古二傻子怎麼辦?」
將古遠征留在恭親王府的葯廬,就是為了讓呂神醫好好給他治傷呀!呂神醫怎麼居然也跟到萬侖山來了?
大佬:「……」
時刻惦記着她那傻小子未婚夫!
花白的眉頭斜斜往上一挑,呂成邈捋了捋鬍鬚哼哼道:「我怎麼不能來了?主子在哪我就在哪啊,至於古家二小子嘛,又沒給我看病錢,我管他是死是活作甚?」
唐嫃急得衝上前,「我給你錢還不成嗎,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別不管古二傻子呀!」
「我就一個,管了主子就管不了古二,管了古二就管不了主子,你選哪個?」呂成邈偷偷往旁邊瞟了一眼,主子瞧著沒什麼反應,估計不動聲色的豎着耳朵呢。
大佬神情非常不屑。
他需要她選嗎!
唐嫃毫不猶豫,「那你還是好好照顧恭王叔叔吧。」
呂神醫本來就是恭王叔叔的人,況且古二傻子在京城,萬一情況不對還可以請個太醫。
獵宮裏雖然也有太醫隨行侍奉,可恭王叔叔的情況與尋常不同,必得有熟悉傷情的呂神醫坐鎮。
大佬端起杯子悠悠然喝水,她惦記着他的傷又如何,在那些無關緊要的外人跟前,她還不是想要與他撇清!
呂成邈滿意的道:「還算有點良心,古二傻子不會有事,放心吧,有陽平照看着呢,你這回傷到哪了,給我瞧瞧,聽說碰到毒蛇了,沒被咬吧?」
任由米飯上前為她捲起衣袖露出右手腕,「只有一處擦傷……」
那是護著唐妧撲到在地時,不小心劃到石子才傷到的,創面很小,不知恭王叔叔怎麼看見的,眼神真好。
呂成邈一看,「就這處?」
剛才洗漱換衣的時候,米粒幫着仔細檢查過了,確定渾身上下,就這隻傷了這麼一處,其它都是先前的舊傷,「嗯嗯嗯。」
呂成邈從藥箱裏翻出一隻碧綠的藥瓶子,「每天早中晚抹三次。」
內心默默鄙視他家主子,就這點小破皮也叫受傷,還急巴巴找他過來診治!
主子的腦子呢!以前不這樣啊!
還真是有一種當了爹全方位呵護自家閨女的自覺哈!
彷彿聽見了他心裏的吐槽,忽然大佬冷冷一眼掃過,呂成邈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大佬放下水杯,瞟了唐嫃一眼,「過來。」
唐嫃立即捧著超可愛的笑臉屁顛屁顛跑過去,「恭王叔叔。」
謝知淵拉過她的右手,仔細看了看,默默向呂成邈伸出手。
呂成邈思索片刻瞭然的哦了一聲,趕緊翻找藥箱,找到一隻精巧工具立馬遞了過去,「傷裏頭混了砂粒進去是吧,我給三小姐挑也是一樣的。」
謝知淵神情格外專註,彷彿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將砂粒一顆顆挑出來,「你老眼昏花能挑得乾淨?」
呂成邈氣得幾乎要升天了,「我老是老了點,但是眼不昏花!」好心當作驢肝肺!就你仔細!就你能耐!
唐嫃乖順安靜的坐在他的對面,另一隻胳膊撐在中間的小几上,托著腮歪著小腦袋,看自己的手被他如此珍視對待,一股暖流從心口蔓延到了臉上,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彷彿剛喝了一壇絕世佳釀似的,整個人都醉醺醺的,痴痴的看着他笑得像個小傻子。
他一邊挑一邊還吹了吹,「疼不疼?」
唐嫃搖搖頭,「一點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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