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秦如歌以為秦彧依舊不會開口，沒想到他卻是接話道：「好死不如賴活着，活着才會有希望，不是嗎？只是我實在沒想到，是你個孽女救了我！」

「是呀，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孽女對你最好了，至少沒有像你最寶貝最看重的秦如煙那般虐待你。」

聽到「秦如煙」的名字，秦如歌發現秦彧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可見她給他帶來的陰影有多大了！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消散。

「你、你你你少給我提那個賤人！她、她就是個魔鬼，她、她不是人！」

秦彧這些天一直想要忘記那段時間的經歷，強迫自己不去想起，被秦如歌這麼一提，往事歷歷歷在目。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他從來不曾想到，自己疼著慣着長大的女兒，那麼溫順那麼乖巧，竟然會對自己的生身父親如此的殘暴！

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他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會導致她變得那樣可怕。

似乎從她逃離左相府之前，他都沒有對她如何吧？

「從今以後，這個世上提及她的人只怕也沒有幾個了。」

「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死了。」

「怎、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秦彧分外詫異，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害怕，雙唇竟不住的顫抖著。

「毒殺大邑囯十六皇子，十天前被斬頭。」

「哈哈哈哈哈，報應，報應啊！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秦如歌的面容瞬間冷了下來，「秦彧，她到底是你的女兒，你不覺得你的反應有些不妥嗎？」

「哼！」想到曾經遭受的羞辱跟折磨，秦彧的手骨捏得咔嚓作響，眼中亦滿是憤恨，「秦如歌，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你有過我這番遭遇，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稍頓，他揶揄的看向秦如歌，「你不是和她不對付嗎？這會子怎麼倒是幫她說起話來了？」

「死者為大，我可沒你那麼小心眼。」

「你說我小心眼？」

秦彧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般，歇斯底里的吼道：「她虐待我的時候，她讓人拿蛆和大糞喂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秦彧是生她養她的父親？」

秦如歌和榮陵等人着實不曾想到，莫不是錯愕的望着他。

秦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把曾經的黑暗史給抖露了出來，一時間面色赧然，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士可殺不可辱，就這樣你還能活下來，還真是讓人佩服。」

秦彧如何聽不出來秦如歌話中的諷刺意味？他憤然道：「你、你以為我沒有想過死嗎？可是那個賤人她根本就不允許我死！我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閑話少說，我知道你因為江淵的事恨我入骨，救我出來絕不會是顧念什麼父女情，說吧，你想做什麼？」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秦如歌打了個響指道：「只要你如實相告，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說話算話。」

「我秦如歌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秦彧心說，我和你接觸的時間不長，還真不知道你說話算不算話。

「你可知道大琴師伯桑所制的名琴扶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