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我一定不會忘記
於是接下來,她便清了清嗓子解釋道,「絨歌,我有一些要對你說,你跟我來一個地方。」
說完,唐暖畫率先走在了前面,然後紀絨歌跟了上去。
隨後唐暖畫帶紀絨歌走到了天台上,迎面就看到了一片湛藍的天空,溫暖的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然後一陣清風吹了過來。
「絨歌,你過來!」
唐暖畫這時率先走到了天台邊上,一臉笑意的回頭看着紀絨歌,對他招了招手。
紀絨歌便走了過去。
然後唐暖畫笑眯眯的指著樓下道,「絨歌你快看,從這裏俯視下去,真的好美好美啊!」
紀絨歌便俯視了下去,隨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花園,裏面正是花團錦簇的一副美景,忍不住笑了笑,「的確很美。」
其實他這人平時本來就很淡雅,沒事了就喜歡自己種種花花草草什麼的,但是紀絨歌只把這些當個興趣,從來沒有刻意感受過花園的美。
如今站在天台上,一眼看下去,畫面是真的很美。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花園可謂是真正的百花齊放,朵朵鮮花都很美艷,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讓紀絨歌更加感到賞心悅目的,還是唐暖畫的笑顏。
看見她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燦爛,紀絨歌就覺得,再美的鮮花都比不上她的微笑,看了讓人心裏暖洋洋的,反覆能讓人把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全部都忘掉。
「絨歌,你知道嗎?我的名字其實不叫花花哦。」
正在這時,唐暖畫一邊開朗的笑着,一邊提起了這件事。
紀戎歌臉色一頓。
唐暖畫繼續笑道,「我的真名其實叫做唐暖畫,溫暖的暖,畫卷的畫。」
「唐花花這個名字,是我一開始取了逗你玩兒的,真正的花花是你樓下的那些,不是我啦。」
笑眯眯地說着這些,唐暖畫故意裝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
紀戎歌的表情卻明顯有些受傷,不過他還是極力笑了笑,「你的真名就和你本人一樣,像一幅溫暖的畫卷。」
「哈哈哈,你可真會誇。」唐暖畫哈哈大笑,春風拂面,她的純素顏爛漫無比。
紀絨歌見她這麼開心,也就原諒唐暖畫騙了自己這一點了,結果剛剛接受這個事實,唐暖畫又調皮的說了一句,「其實今天,你在電視上看見的那個叫厲景懿男人,他是我的老公哦。」
紀絨歌瞬間無言。
唐暖畫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對紀絨歌坦誠了,於是接下來,她就將自己來到國外以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紀絨歌。
這其中,也包括了她為了救出父親,而跟厲景懿取消婚禮的事情。
「對不起啊,一直以來都沒有跟你說實話,真的很抱歉。」
唐暖畫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笑着給紀絨歌道歉。
紀絨歌卻沉默了。
他定定的看着唐暖畫,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她。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唐暖畫是一個非常簡單清純的女孩,意外的受了傷,意外的留在自己家中養傷。
卻沒想到,這些都不是真實的唐暖畫。
真實的唐暖畫,其實非常的大膽活潑,為了救出父親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和那麼強大的組織鬥智斗勇。
即便表面上她笑面如花,彷彿春日裏最純潔脆弱的骨朵,可她卻有着無比堅韌的靈魂。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有自己愛的人。
「為什麼你之前不告訴我這些呢?」紀絨歌忽然有些想不明白。
其實如果唐暖畫早一點告訴他這些事情,紀絨歌又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慢慢習慣了唐暖畫的存在,結果她卻在要離開的時候,殘忍的撕開了一切的真相。
紀絨歌忽然別過頭去,不願意再看唐暖畫,而是將視線投向了樓下的花朵。
他想起唐暖畫告訴他,她的名字叫唐花花,他居然還信以為真了,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哎呀,你不要這樣嘛。」
唐暖畫終於也知道自己錯了,只好給紀絨歌道歉,「我也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呀,一開始的時候,我本來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可是後來你叫着叫着,我也就懶得解釋了。」
「所以你為什麼不瞞到底呢?」紀絨歌又問,語氣裏面充滿了委屈。
唐暖畫也很憋屈,「我這不是要走了嗎,要是一直瞞着你,那我多沒良心啊!」
「呵。」紀絨歌忽然有些無力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喂,你別……」
「別再說了。」
唐暖畫本來還準備哄一下紀絨歌,結果卻被他一聲打斷。
隨後紀絨歌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安慰她,也似乎是安慰自己似的,慘白的笑了笑,釋懷道,「沒關係,起碼你已經願意告訴我了,其實我也非常感謝這幾天,你能夠陪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唐暖畫也算安心了。
然後她感恩的看着紀絨歌,笑道,「如果不是你收留我的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所以你對我的恩情,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會再聯繫你,好嗎?以後要是有緣分的話,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
「恩。」紀絨歌淡淡地應了一聲。
事到如今,他還能改變什麼呢?
既然她決定要走的話,紀絨歌只能笑着相送,「這裏附近打不到車,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吧。」
唐暖畫笑着點點頭,「好。」
接着,兩人便下樓,唐暖畫坐上了紀絨歌的法拉利,然後再由他護送著,一路到了魅夜的據點。
一路上,紀絨歌已經盡量將車開得很慢,但還是感覺很快就抵達了。
車子在小酒屋面前停下以後,唐暖畫便要下車,臨走前她對紀絨歌揮了揮手,「那我就先走了哦。」
紀絨歌卻出口,「等等。」
「怎麼了?」唐暖畫笑着回頭看他一眼。
不想下一秒,紀絨歌忽然將唐暖畫的身體拉進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
「額……絨歌……」唐暖畫微微感到有些不自在,想要把這個男人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