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8章 這輩子可能要被毀了

「你不是想要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嗎？現在我通通都告訴你，難道你就不想聽了嗎？這算你不想聽了，我現在也不需要說出來。我到底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必需要讓你知道。我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什麼要不要的？都是借口。我明明可以在藥物還沒有完全發作，藥效的時候就把小語給送走的。可是我卻沒有那樣做。」

封擎蒼的回憶已經完全被那天晚上給拉扯了回去。

他的記憶就好像是停留在了那天晚上一樣每一個畫面都是讓他精心膽戰的。

每一個施暴的瞬間都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裴詩語。

他打心底裏面看不起他自己了。她是被他自己給擊垮了。

所以現在不管唐夜怎麼勸說他，他都已經走不出這個陰影。

「別說了，阿蒼，不要再說了。你真的是喝多了？酒精發作讓你的腦袋也變得混亂了。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你憑空想像出來的。是因為就爭取到的作用，才會讓你在最疲憊的時候產生了胡思亂想的行為。把一切都忘了吧？沒有什麼事，不能夠重新開始的。」

唐夜忍不住上前擁抱住封擎蒼。他試圖用自己兄弟之間的擁抱去感化封擎蒼，讓封擎蒼不要再去想那件折磨他的事情。

他完全可以理解封擎蒼此時此刻的心裏。

封擎蒼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他何時被一件事情給打敗過，就唯獨只有這一次。

封擎蒼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聽唐夜說些什麼？

他被自己的回憶都拉回到了那一天晚上。他將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用嘴描述出來。

「我整整虐待了他一晚上。一分鐘一秒鐘都沒有停下來過。她對我的哀求。也一秒鐘都沒有停過。她昏迷過去又醒了。她醒了，再一次被我弄昏迷了。我甚至打了她。你永遠想像不到。，我就是一個毫無理智的施暴者。我被自己無恥的行為給弄得羞愧難當。我這輩子都已經沒有任何顏面去面對小語。我也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站在他的面前提任何的要求。更沒有資格說出我想要給她幸福的話語來。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我還有什麼勇氣對她說，我能給她幸福。我會帶給她的傷害，難道還少嗎？」

封擎蒼終於痛哭出聲。

這是唐夜看到封擎蒼失態為數不多的一次。封擎蒼終於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徹底崩潰了。

他精神上已經潰不成軍了。他整個人的思想都被他自己的愧疚，弄得無法再堅強起來。

所以在這一刻的時候，唐夜也就徹底的理解了封擎蒼的心情。

或許他就不應該問那麼多的。如果他沒有堅持問的話，封擎蒼或許就不需要再記起那天的事情。

這對於裴詩語而言，是一個不能揭開的傷疤，是不能被人道說的一輩子都不能原諒的事情。

可是這對封擎蒼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如果封擎蒼不愛裴詩語的話。那麼在發生這件事情發生，也就發生了，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再追究也毫無意義。

可正是因為封擎蒼對裴詩語的感情實在是過於深了。當他記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才沒有辦法原諒他自己的行為。

唐夜完全能夠理解封擎蒼的心情，和他的崩潰。

可作為兄弟，當然不忍心看到封擎蒼就這樣，因為一件無心之過，而徹底倒下。

封擎蒼身上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他就算做錯了，這一件事情也應該對裴詩語負責到底。既然是他自己給裴詩語帶來的傷害，那麼他就需要花很長一段時間去把裴詩語心頭上的傷痕慢慢抹平。

就算是一輩子也好。只要裴詩語一輩子不原諒他，那麼封擎蒼就應該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求的裴詩語的原諒。因為這是他虧欠裴詩語的。不能用逃避來解決問題。

不能說，因為做出了傷害裴詩語的事情，現在裴詩語看到她就已經感覺不到快樂，這樣的借口來逃避問題。

因為傷害已經造成了，就算裴詩語不再看到封擎蒼。可這傷痕一定會永遠的停留在裴詩語的心中。不管以後裴詩語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都沒有辦法被撫平。而且這樣的事情裴詩語不能對任何人說起。所以這一輩子裴詩語就算和別人在一起，也不可能再擁有真正的幸福。

一個人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了，哪裏還有辦法接納新的感情呢？就算裴詩語真的勉強自己和別人在一起了，那麼封擎蒼也一輩子活在愧疚當中，又何必呢？

「阿蒼，不要再想了。已經發生的事情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就算你現在想的太多，也是只會折磨自己。難道你想讓自己被這件事情給徹底弄垮嗎？難道你就不想過在你做了這件大錯特錯的事情？之後不想得到小語的諒解嗎？我相信在你中了藥物之後，雖然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可那個時候你至少也有可能是希望小語能屬於你的。你是那麼的愛小語，我相信你不會是故意的想要對小語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是被藥物的藥效操控了。」

實在不忍心看到封擎蒼這樣下去。如果封擎蒼打不開這個心結的話，那麼封擎蒼這輩子可能就要毀了。

他十分的了解封擎蒼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太了解封擎蒼對裴詩語的感情了。就算他現在說自己累了，是因為對裴詩語愧疚難當。

可是封擎蒼不是真的想要放手的。他只是覺得自己以前沒有臉面去面對裴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