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零章絕望的未來
神金上人很強，在大真界明面上出來活動的超脫者中，算是排得上號，程飛全力以對。
在沒有傍觀者的七彩星域裏，兩人打出真火。
『綠色海洋』世界裏，多少有些影響，小金只能耐心費勁口水，以期讓小紫貂留下真心之淚，後來兩隻大紫貂也看不下去，幫忙『安慰』小紫貂。
可小紫貂傷心歸傷心，就是哭不出來。
「怎麼辦？」小金懸浮半空自己都快哭了。
兩隻大紫貂在岩石上盤著嘆氣，眼神表示愛莫能助。
小金沒有奢望兩隻大能幫忙，故而也不失望，懸浮半空腦袋急轉，半響后突然靈光一閃，道：「開心也是真心，能算不？」
「不知道。」兩隻大紫貂異口同聲。
「死馬當活馬醫。」小金從天狗屋取出一瓶丹藥瓶。
之前在白霧森林得到紫霜硫，當時程飛被封印不能使用仙力，就放在小金身上。
這東西是開天一縷紫氣，類比真心之淚貴重，也是煉製九轉金丹的主材料之一，當然能治療洛秋的元神命傷。
自然了，是小金實力到了，要還是當時仙帝巔峰的話，洛秋只有被毒死的可能。
小金小心解開一絲，用神仙之力引出一縷，打進泉水裏，清澈的泉水便化為紫色。
邊上傷心不哭的小紫貂，看了下後轉身昂頭對半空的小金不滿道：「有紫氣，還說救不了。」
「這些年到處借的東西多了，一時間沒記起來嘛。」小金胡謅。
小紫貂至純之心能分真假，不過鑒於洛秋有救就不予計較，小金暗自慶幸收起藥瓶，靜靜等待洛秋醒來，小紫貂高興哭了。
這一等就是三天過去，程飛都打跑神金上人回來，洛秋還沒蘇醒。
好在幾天一個月，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等得起，故而都沒着急。
「你幹麼把他放走？」小金閑得無聊問程飛。
「記得我們在白霧森林遇到的那個城主嗎？」程飛反問。
「當然記得，那傢伙陰險得很，差點把我們都坑死。」小金說着忽然改口道：「神金不會就是他吧？」
「是他，因當時確實我們也不是很地道，就放他一次算是恩怨兩清了。」程飛點頭，
小金無所謂，把視線轉回水潭。
程飛上前對兩隻大紫貂抱拳道：「兩位道友，我還需要寫泉水，不知……」
「隨便。」母紫貂直接截斷程飛的可氣話。
程飛告謝一聲，終身跳入綠海中。
綠海便是那能生產任何力量的源泉所影響的泉水，而程飛要去的是那泉眼。
其實泉眼天生地養，並不歸紫貂管，程飛告知也是真客套，而也是紫貂那麼隨意的原因。
程飛下了海底，進入一處垂直通道順利穿過，來到一片其他白茫茫的世界。
這裏便是生命源泉眼。
沒什麼稀奇的，這裏除了白霧邊是白霧，但白霧不是源全，那隱藏在白霧中無形無狀的才是。
即便以程飛的道行也捕捉不到，所以他只能懸浮抱拳彎腰道：「恭請道友。」
「不敢！」霧氣有聲回應。
兩個字平平無奇，卻告訴程飛很多信息，最重要一條，天道不許他來取泉水。
「你為天生地養，先於天道而現，為何要聽命於它？」程飛耐著性子詢問。
「它超過以往，你應該看出來的。」霧氣里聲音有些顫抖。
程飛一愣后心驚，天道來過泉水欺凌過泉眼，且泉眼的話透露一個關鍵信息，自己之前和小金的猜測成真了。
「這下真麻煩了。」他黯然，心煩意燥。
泉眼是至真之物，唯有心平方能相見，程飛心雜亂便引起泉眼異動，霧氣反黑包裹住他，帶着他的情緒往黑暗沉落。
在盤古世界，世界崩塌生靈一個個倒下。
他的兄弟方平肉身崩碎，道侶風陸雪、魔蓮兒、木鈴身死道消。
郭鳳琴、小玉兒、小雅、丁寰、易漣漪、龍王，燭龍，杜塵，一個個熟悉的人在世間消失了。
世界黑了，碎了，只有他一個人在虛空中無助看着。
熟悉的人失去，他不想活了，但用盡辦法都死不了，只能痛苦孤獨的承受着，而之上是一雙冷漠的目光俯視着，那是勝利者嘲諷鄙夷他的眼神。
「不……」
現實里，程飛驚恐尖叫，周圍黑氣轉白一切消失無蹤。
呼呼……
他懸浮白霧中狂喘氣。
一個超脫者還能驚出一身冷汗呼吸不順，說明事態的嚴重程度。
「告訴我，不是真的。」他明知故問。
無形無狀的泉眼，直接回道：「至真之物從不說謊，你所見便是未來。」
「我不信改不了。」程飛不服氣。
「你內心很清楚事實真相，又何必欺騙自己。」
程飛說道：「我師父說過，未來不是固定的，每一個念頭都是一個未來。」
「念達通神沒錯，可天道干預呢？」泉眼語氣很無奈。
「擊穿！未來在你我手中，不在……」
「嘴炮沒用的，你知道這天地間比我古老的一隻手數得過來，我看到太多了。」泉眼不是那麼容易說動。
程飛不怪對方把自己話截斷，他思考一陣后，指尖溢仙光散在霧氣中，那是他目前初步針對天道的想法，當然不是全部，有隱瞞一點點。
泉眼久久之後才道：「我可以給你泉水，但當你有敗像，我便臣服於天道。」
程飛很無語泉眼的不爭氣，但也沒說什麼，畢竟比起死亡選著向生是生靈的本能，實在怪不了泉眼。
他答應對方后，順利收走一滴泉水真精便離開了。
返回海面時，水潭裏洛秋已醒來了，小金的死馬真死，小紫貂就高興不流淚。
「我想死！」小金垂頭喪氣。
程飛把自己所見打給小金，小金負面情緒更濃。
「你也不哭，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程飛是那小金當試驗品，沒想到失敗了，只能也賭徒心態了。
兩隻大紫貂看着，他當然不敢找小紫貂，用一樣的手法給洛秋打進所見。
要知道他見到的崩壞時代，可不是只有盤古真界，其他三個大界，包括超脫者樂園的大真界也有。
洛秋知道未來，頓時渾身顫抖。
哇哇……
一個大帝巔峰甚至半步超脫的強者，活生生被絕望逼哭了，眼淚決堤堪比邊上落下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