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良心
「行，那我回去先安排這些事情！」李明亮便道，「縣裏三個廣場每天早上五六點鐘就有一大群老年人跳廣場舞，晚上五六點又出來一直跳到晚上十一點多，很多居民都反應這大喇叭裏面那些歌曲太煩人了，大晚上的都睡不着覺。」
「這件事我就去跟陳德滿協調吧！」李明亮樂呵呵地道。「我這些年還是當了不少年頭的老好人了，兩個單位聯合行動，陳德滿應該會賣我這個面子，你跟他有衝突，現在還是先不要去接觸的好。」
「行，那就感謝李局了！」聶飛便頗為感激地說道。「等真的創建成功，我一定為李局長您請功！洪涯縣也不能忘記李局長您在之類面所付出的努力和貢獻！」
「那些倒是不必要了！」李明亮就笑呵呵地擺擺手。「其實我這也是有私信的，換做幾年前，我是不來參與這件事，畢竟自己在單位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這眼看我退休了，我也想縣裏的環境好一些，以後我帶着孫子遛街也能在這煥然一新的縣城裏走着，眼睛也能看得過去啊！」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李局！」聶飛笑着道。「您這就算是當小人也是當得真真兒的啊！哈哈哈……」
「哈哈哈……」李明亮一愣，也跟着笑起來。「是啊，當真小人總好過當偽君子啊！」說罷這兩人就一前一後地出了會議室。
回到水務局以後，聶飛就在以前規劃局提供的一份地圖上把那些大商場的位置找了出來，劃定了一個範圍之後，就把移動公廁的數量縮小到了一百一十座，然後就拿起電話給張寶林撥了過去。
「先買十座？」張寶林對聶飛的這個決定有些意外，「飛哥，你不會只買十座吧？這事兒你可別忽悠我啊！」
「我忽悠你幹什麼！」聶飛就立刻說道，「我告訴你，這事兒吧其實都算有些違規操作了，我去其他幾家代理商那兒可都是看到實物的，也自己使用過感受了一下，你那兒的東西我連實物都沒看到過，就上次去省城後來有一次出門路過你的公司看到你臨街面的展廳有那麼幾台。」
「你還搞偷偷偵查這一套啊！」張寶林就笑道。「得了，先十座就十座吧，反正咱倆的關係那是沒得說的。」
「行，但是有個條件，這十座移動公廁如果在使用的兩個月里發生任何需要大修的問題，那咱們這筆訂單就算告吹了。」聶飛便笑着說道。「咱們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我這是拿着國家的錢跟你談交易，我得對國家的錢負責任。」
「行行行！」張寶林一連說了三個行。「我知道飛哥你一身正氣，一心為公，我都答應你行不？這樣吧，咱們按照採購老規矩，你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等我把這批公廁給運抵洪涯縣，你再支付百分之五十，最後這百分之二十等到最後安裝調試完畢你再支付給我，行不？」
「呵呵，這樣好這樣好！」聶飛就笑着道，「成，我這邊準備讓財務付款，你那邊準備好發貨的事情吧！」
掛了電話，聶飛躺進辦公椅里，對於張寶林的這番表態他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從目前看來，有利的因素都站在自己這一邊，雖然聶飛沒去過張寶林的公司深入地考察過，但通過這傢伙提供的三證以及在工商網和稅務網上查到的資料上確實能證明張寶林公司的合法性，如果張寶林真是騙子，那除非是這兩家國家單位的網站出了差錯。
「聶飛剛才來電話了，要先買十座回去試試看！」張寶林在掛了電話之後又飛快地撥了個號碼出去說道。「那傢伙挺小心的。」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嘛！聶飛這小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愣頭青，但能在那麼多鬥爭中走到現在，也不是白來的。」電話那頭冷笑道，「既然他想先買十座那就賣給他唄，大不了咱們的計劃晚點實施就行了，不過這十座你質量一定要搞好，不要出任何紕漏，否則把後面的事情搞砸了就不好了。」
「這件事我比你清楚！」張寶林就低聲道。「我是不允許我的計劃有任何失敗的地方的！」
「沒想到你們之前是親密無間的戰友，現在卻反目成仇。」電話那頭帶着戲謔的聲調，」這人吶，看來還真經受不起誘惑啊！「
「你少來！」張寶林聽見對方這麼說，臉色就是一變。「你別以為我是看在你給我介紹那幾百萬單子的份上才這麼做的，我是有我的理由，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把聶飛搞掉以後，咱倆各不相干！」
「行，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想搞聶飛的理由，咱們倆是臭味相投行了吧？」對方冷笑了一聲。「總之現在咱們只是暫時地合作一把，希望你以後嘴巴也嚴實一點，別想用這件事來威脅我什麼！」
「你怕了？」張寶林便笑着道。「我以為你堂堂大人物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放心吧，做人也得講點良心。」
「良心？」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我們還有良心嗎？還是說實際的好一點，不說了，這件事你時刻小心辦着就是。」
聶飛在把張寶林這邊的事情辦妥之後就開始張羅其他的事情了，首先就是所有街道商鋪改換門頭的事情，雖然把戴民龍給批評了一頓，但這件事還是要繼續做的，聶飛又改變了一些策略。
在去招待所找蒙琪琪商量了之後，聶飛將以前的方法改變了一些，雖然統一門頭是為了美觀，但以蒙琪琪的觀點來看，沒必要做到完全統一。
畢竟有些店鋪老闆有錢，做得門頭也算高端大氣，所以縣裏那些做得比較精緻的門頭可以保留下來不用更換，這麼一算下來，就又少了近千家需要更換門頭的了，經費上又節約了一些，而且適當地在整齊劃一中穿插一些不同特色的門頭看起來也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