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3章 有點愁

聽到張大老闆的話，張秘書趕緊從辦公桌後面繞了出來，外面還有不少等著彙報工作的領導，一個個的看着聶飛有些驚訝，這可是受到了很了不得的待遇啊！哪怕是那些副省長前來彙報工作，走了，張秘書也就是站起來說一聲某某省長慢走的話，張大老闆可從來不會叮囑一句送送啊！

「太麻煩張主任了。」聶飛在電梯間笑着說道，這是一部領導專用電梯，張秘書已經給他按了下行鍵。

「張書記吩咐的，我自然要照辦！」張秘書笑呵呵地說道，四下看了看，把腦袋給湊了過來，「說實話，聶局長，全省上千個正處級幹部，能讓張書記如此關注的，只有你一個，每周我都會將你在海通市的情況形成一個周報，提交給張書記，這是他親自安排的，聶局長將來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就借張主任吉言了。」聶飛笑着說道，心中卻是一聲苦笑，心說我什麼時候這麼搶手了？省里的一二把手都要給自己伸出橄欖枝，這要是換了其他的幹部的話，恐怕早就心花怒放了吧，但是聶飛心裏卻是苦澀，兩邊都對他伸出橄欖枝，對他來說，將來可不是個好事情。

聶飛始終只能跟着一個人，那就是蒙天豪，不管是郭洪昌也好，還是張自濤也罷，對於他來說，都只能是簡單地相處，因為聶飛覺得，蒙大老闆跟他也很對脾氣。

所以到以後，如果說需要選邊站的話，聶飛肯定兩邊都不會選擇的，到時候恐怕會得罪兩邊的大人物，這種事情是聶飛不想發生的。

「好了，你去吧，我也得回去了。」張秘書笑呵呵地說道。

「張主任什麼時候有空，也到我們海通市來走走看看考察考察嘛！」聶飛笑着邀請到，算是客氣。

「我得跟着老闆轉，看他的時間吧，等有機會肯定要下去的，到時候還要麻煩聶局長當個嚮導！」張秘書呵呵笑道，知道自己的人情也跟着送出去了，畢竟剛才說了，自己每周都會總結聶飛的情況呢，這話就相當有水平了，總結的是你的好情況，還是你的壞情況，你自己心裏就有數了。

「那我隨時歡迎！」聶飛呵呵笑着說道，電梯這時候也來了，「張主任留步，那我就先走了。」

「慢走慢走！」張秘書笑着告別，聶飛鑽進電梯走了，不由得呼出一口氣，這事兒整的張秘書回到了秘書間，又敲開了張自濤的辦公室。

「張書記，聶飛走了。」張秘書說道，「外面還有領導等著彙報工作，您看……」

「先歇歇吧！」張自濤擺擺手，「十分鐘之後繼續。」

張秘書點點頭出去了，他也知道，今天的工作有些多，張大老闆到了東江省之後，推行了不少的政策，這些政策都要麼正在等待實施，要麼已經實施，所以都有不少下面的人過來彙報，張自濤每天也挺累的。

秘書出去，張大老闆躺在老闆椅上望着窗戶外面的景色，伸手在鼻樑上捏了捏，他今天算是放下了身段，對聶飛實行了拉攏，當然他也知道，郭洪昌那邊也在拉攏聶飛。

或許在別人看來，兩個大人物對一個小正處這麼拉攏有些離譜，但實際上這一點也不離譜，體制里有一種說法叫人走茶涼，張自濤和郭洪昌都到了卡位的關鍵時刻，誰下次能上去，體制生命就有可能延長，而上不去的話，到了退休的點就該退休了。

先不說聶飛這人的工作能力是很有發展潛力的，就說等他們退了之後，頭兩三年，還有人會挺給他們面子的，但是基本上過了幾年之後，他們還有多少人脈關係留在體制里，那就說不準了，一些年齡比較大的下屬，該調整的調整，最後也說不上什麼話了。

反觀像聶飛這樣年紀輕輕辦事能力很強，如果好好提拔，等他們退休的時候，說不定能在聶飛四十歲的時候，推上略次於封疆大吏的位置，那時候聶飛正在年富力強的時候，不出問題，正是往上沖的時候，所以他們這麼拉攏，一來是聶飛的工作能力能給自己辦事，二來也算是給自己退了之後，留點人脈關係在裏面，這傢伙不是個白眼狼，我現在拉了你，以後我退了，你好歹也會記得我的好。

一想到聶飛，張自濤就想到了自己那個不成才的兒子，人家是不管放倒哪個崗位，都能幹得很好，自己那個兒子，只能是去干點那種簡單的戳蓋章的工作，還得有人幫忙看着，人與人的差距，還真是大啊！

聶飛從原路返回到省政府這邊，給何中美髮了個信息，沒一陣，何大市長也下來了。

「怎麼樣？張書記叫你過去談了什麼？」何中美問道。

「咳，能談什麼？無非就是說把我調動到文化局是為了磨礪一下我的性子，順便把上午跟郭省長談的評審的事情給說了一下。」聶飛苦笑着說道。「兩邊都對我伸橄欖枝，我總感覺這事兒太過於那啥了，我一個小正處，至於嗎？」

「聶飛啊，正是你在正處的位置上，所以才對你伸橄欖枝啊！這是培養系子最好的時刻，不過你算是特殊的情況，一般來說，他們還不會在正處上去培養的。」何中美苦笑着說道，拍了拍聶飛的肩膀。

「行了，你也別在這裏感慨了，好好乾自己的事兒就行，咱們先回去，趁著有點時間，到處逛逛也行，明天上午去省文化廳，他們帶你去省城文化局，到時候你們一同到省劇團走一趟，把評審老師的事情給確定下來。」何中美笑着說道，「明天下午剛好有一個從沿海省份過來的航班到海通，咱們正好就坐那個航班回去。」

「行！那我明天就走一遭！」聶飛笑着說道，「何市長，今晚我還得開個小差，去我同學那邊喝喝酒去。」

「去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跟我們這些中老年人是沒有什麼共同愛好的。」何中美呵呵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