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8章 迫不得已

所以張自濤才會想着把張賀親自叫到自己房間來，跟他說這些話，作為一個省委大老闆，張自濤能夠拉下臉來對自己兒子講這些，已經是相當地難得了。

「我看張賀還是聽進去了的。」秘書笑着說了一句，他的確是不好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什麼，畢竟那是老闆的兒子，而且張自濤平時也不允許秘書對張賀做出什麼幫助來，所以他也不好違背，張賀倒是找過他好幾次，但秘書都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知子莫若父！」張自濤苦笑一聲，張賀能聽進去才怪了，剛才他說了那麼多，那小子直接一句，是我知道了，張大老闆就明白，答應得這麼乾脆，那簡直就是在敷衍，嘴巴上說知道了，但實際上張自濤也知道，這就是他兒子條件反射習慣性地答應的一句話而已。

「算了，由他去吧！」張自濤最後嘆了一口氣，他覺著張賀就算再怎麼混賬，至少說也不可能亂來嘛！畢竟這麼多年了，張大老闆還是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頂多也就是跟聶飛撕破臉罷了。

「其實張書記您可以把張賀調到省城這邊來，呆在身邊的。」秘書就說了一句，張賀好久以前就說過想到省委機關上班，畢竟這裏可是一個提高級別和鍍金的好地方，只要在這邊把級別給養夠了，到下面就比較容易撈職位。

「他那性子，不適合呆在省委機關，再說了，我在這裏，不太適合他的發展，既然他想在下面幹事業，那就讓他干去吧，希望他能做出一些成績來，不好讓我失望！」張自濤最後嘆了口氣說道，海通市有趙興民，省城有魯秘書長，兩個人都在關照着，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如果說讓張自濤知道他兒子已經聯合了趙興民和王志東準備對聶飛下手，恐怕會立刻將張賀給帶離，還是放在省城合適一點。

「對了，高新區那邊這兩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嗎？」張自濤就問道，距離他和史密斯回到海通市已經兩天了，現在這項目就這麼擱置了，搞得他作為省委大老闆，反倒都搞不清楚了，這兩邊的人究竟在搞什麼鬼啊？

「還沒有，我觀察了兩天了，海通市一直都沒派人來接觸過，當然了，也不排除他們可能直接電話聯繫。」秘書搖搖頭說道。

「張書記，我總覺著這個項目好像有些蹊蹺，投資雙方好像都不是特別上心似的，感覺很奇怪。」秘書就說道。

「我總感覺，這個項目好像還有其他的一些因素在左右着他們一般，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想不明便。」秘書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的因素在左右？」張自濤眉頭一挑，有的時候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秘書本身的工作，除了給領導服務之外，有的時候還得起到拾遺補缺的作用，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張自濤也立馬舉得不太對勁了。

「是啊，我也就是這種想法，但對不對，我也說不好。」秘書笑着說道。

「嗯，你說的這事情，倒是提醒了我！」張自濤頓時眉頭舒展，他也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海通市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博朗航空集團的首選，但是卻依舊跑到這地方來，太蹊蹺了。

將秘書給屏退之後，張自濤就拿出電話來給帝都那邊的關係戶打電話過去詢問了一下，不問還好，心裏好歹還有一些想法，但是一聽說博朗航空集團是過來跟西方廠那邊接觸的，張自濤一下子就沒什麼想法了，他跟蒙天豪的思維都是一樣的，涉及軍方的事情，他不好去過問。

蒙天豪好歹是中樞機關的領導了，他都不去過問，自己這個封疆大吏那就更加不好去弄了，這一通電話讓張自濤自己都隱隱地覺得有些臉頰發燙。

他覺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而且聶飛應該也知道西方廠的事兒，估計這就是西方廠那邊的主意，所以海通市這邊才能穩坐釣魚台，可笑自己前天還陪着史密斯一行人跑到花海去呢，為的就是想把這個項目給抓到省城去。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要去管呢，就讓史密斯留在海通算了，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張自濤鬱悶，史密斯更加鬱悶，原本他以為自己跟張自濤出去玩了一天，海通市這邊多少會有些着急，畢竟他們擔心項目又被省城給搶了去，結果這快兩天過去了，海通市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總裁，西方廠那邊又在詢問了，問我們在華夏國內的項目到底有沒有落戶，如果說沒有的話，我們跟他們之間的合作，恐怕就要考慮停止了。」秘書湊到史密斯身邊說了一句，剛才西方廠投資部門的電話已經過來了，明確地表達了公司領導的意見。

「他們催得很急嗎？」史密斯就皺着眉頭問道。

「的確是很急。」秘書有些為難地說道，「對方讓我轉告您一句話，歐洲漢斯集團正在逐漸地加碼，如果說咱們還不能下定決心的話，他們不介意跟漢斯集團合作。」

「謝特！」史密斯憤憤地罵了一句，沒辦法，誰讓華夏是個大型市場，誰讓人家手裏握著對航材的採購權利，洋鬼子喜歡跟華夏人做生意，特別是國營企業，他們更加喜歡打交道，因為有些事情，他們的權利很大，可以做決定，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現在博朗航空集團就被套住了，想要跟我做生意，想要我的市場，你就得聽我的。

「走，我們親自去高新區跑一趟！」史密斯最後咬咬牙，他知道時間不能再拖了，先不說西方廠那邊，自己這裏的簽證也就快到期了，等這邊的事情搞定了之後，他還得去西部地區，跟西方廠那邊銜接合作的事情呢。

所以說，時間已經不能再等了，史密斯只好咬咬牙，直接去了高新區，不管怎麼說，自己這邊也得拿出一個態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