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李先生的吩咐

第626章 李先生的吩咐

花夜神把為賀蘭扶蘇本準備的西裝,順勢送給李南方,除了圖省勁的緣故,最主要的還是想藉此機會,徹底與深沉到心傷的愛,說再見。

同時,也算是為她數年的苦愛,尋找一個寄託品。

說白了,李老闆就是被她當做了備胎。

李南方特別討厭給人當備胎,他本身就不缺少女人,而且個個都是出色的女孩子,這就好比一個千萬富翁,會接受別人的施捨嗎?

所以,他寧可繼續穿這身大路貨的運動服,讓腳丫子捂的難受,也不會接受花夜神送他的這身西裝。

這也明確表明了他的態度,不會接受花夜神。

他回來,是因為花夜神說,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看在奪走她第一次的份上,李南方可以聽她把故事講完,反正現在他也不是太着急回青山。

「我知道,沒有誰喜歡給人當備胎的。」

看出李南方是什麼態度后,花夜神苦笑了下,輕聲說:「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只是我最多還有兩個月的活頭。我不想,在臨死前,還帶着這份苦戀去地獄里,繼續遭受相思之苦。」

花夜神數年對賀蘭扶蘇的痴情,現在已經演變成了一副千斤重擔,壓在她肩頭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活在這個世界上時,她可以喝下自己釀出的苦酒。

但死了呢?

就像她所說的這樣,實在不想擔着這副重擔去陰間,所以就想把擔子卸在別人身上。

奪走她第一次的李南方,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李老闆也覺得,他就是那個人,所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唯有悶頭吸煙。

花夜神慢慢地伸過手,撫住了李南方放在圓桌上的左手,低聲說:「我希望,這兩個月的時間,能讓我慢慢地接受你。」

李南方斜眼看着她,嗤笑一聲:「切,哄鬼呢?你苦戀他那麼多年,他在你心中早就根深蒂固。你卻說要在短短兩個月內,忘記他而接受我。你摸著良心說,你能做到?」

花夜神貝齒輕咬了下嘴唇,沉默片刻后,才搖了搖頭。

她不用摸著良心,也知道在兩個月內,無法讓李南方代替賀蘭扶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李南方放下擱在圓桌上的腳,看着東邊的太陽,再次打了個哈欠:「所以呢,兩個月的時間,就不夠用的。你需要半年,甚至三兩年的時間。」

花夜神笑笑:「我沒那麼多時間了。」

李南方問:「如果我說,你有呢?」

花夜神愣了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去找星神?」

「她到底是叫展妃,還是叫展星神?」

「展妃,展星神都是她的名字,隨便你怎麼叫。」

「還是叫展妃吧。嘿嘿,每想到妃子這名字時,老子總有種我是帝王的錯覺。」

李南方齷齪的笑了下:「而且我覺得,她也挺適合當妃子的。」

「她很危險的。」

花夜神正色道:「李南方,我警告你。你別以為你曾經凌辱過她,就——」

李南方打斷了她的話:「你以為,你被她暗算了,就代表着我也會遭到她的暗算?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笨。」

看着這個狂妄的傢伙,花夜神很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今晚就是她的大限,她會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他。

展星神可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後站着的那個組織,那個人。

軒轅王。

在花夜神心目中,軒轅王有多可怕?

可怕到她除非今晚就死,才敢說出她所知道的那些秘密。

要不然,她能多活多久,就要遭受多久的罪。

無法忍受。

「笑什麼呀,這樣古怪。」

李南方歪著頭:「怎麼不說話了?繼續說,有什麼就說什麼。」

看他總是臭屁的自大模樣,花夜神忽然失去了和他詳談的興趣,淡淡地說:「星神能暗算我,可她卻解不了我所中的毒。天底下,唯有一個人可以救我。但她卻不會救我,只因我算是背叛了她。」

李南方來興趣了:「先說展妃,她是怎麼暗算你的。」

意興闌珊下,花夜神索性直白的說:「用一根銀針刺進了我的關元穴。李南方,你該知道關元穴在哪個位置吧?如果不知道,那我可以脫掉衣服,讓你看看。」

「好啊,那你脫了我看看。」

李南方精神頭更大了,胳膊肘壓在桌子上,挺直腰板瞪大了眼睛。

花夜神沒說話,抬手慢慢掀起了旗袍——

金色朝陽剛好躍過大樓天台水泥護欄,灑在了女人身上。

她雖然是在重病之中,憔悴的不行,皮膚也失去了應有的光澤,蒼白的好像宣紙那樣,唯剩一點的活力,卻又偏偏帶着讓人心悸的美。

這是花夜神在成年後,第一次向人「展示」她的身體。

她和賀蘭小新的關係那樣好,都不曾讓新姐見識過,她是一隻老虎的本色。

如果不是將死,實在沒必要太在意這副臭皮囊了,哪怕有人用刀隔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讓最私隱的部位,就這樣坦然暴露在李南方的目光下。

她的第一次,是被李南方在鳳舞迪廳奪走的不假。

可那時候,黑燈瞎火的,李老闆又是採取的「狗刨式」,怎麼可能會看到她的身子?

宣紙上,有一團青紫色,大約有茶杯口那樣大。

青紫色的正中間位置,有一根肉眼幾乎看不出的亮點。

那就是展星神暗算她時,刺進她身體里的銀針,約有兩毫米在外露著,牛毛那樣細。

這麼細的一根銀針,展星神竟然能在水下,悄無聲息的刺進人身體里,力道之巧,認穴之准,不愧是烈焰四大神女中,暗器功夫最厲害的那一個。

細如牛毛的銀針,卻能讓花夜神關元穴周遭,出現這麼一大塊青紫,足夠證明銀針上所淬抹的毒藥,有多霸道。

也詭異。

花夜神剛把旗袍撩起,小內褪下時,李老闆眼裏還都是促狹神色。

甚至,他還惡趣味的慢慢地伸手,用手指按了下青紫的地方。

然後,他就聽到了牙齒打顫的聲音,花夜神的身子,也猛地哆嗦了下。

很疼。

應該比刀子割肉還要疼。

李南方敢肯定,如果他真用刀子,來凌遲花夜神,這個驕傲且神秘的女人,眉梢都不一定會動,更別說會牙齒打顫了。

李南方縮回手時,臉上的惡趣味不見了。

再怎麼沒良心的傢伙,真切感受到花夜神當前的痛苦后,也不忍幸災樂禍。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桌子走到花夜神面前,屈膝蹲下,為她小心提上了黑色小內,放下了旗袍。

始終抬頭看着金色朝陽的花夜神,說話了:「滿意了沒有?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能夠這樣正大光明看我身子的,普天下也唯有你一個人。」

「我也沒覺得有多榮幸。」

李南方站起身,低頭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才問:「要想解除你的痛苦,除了找展妃之外,還要找誰?」

他沒問花夜神,怎麼不把銀針取出來。

如果能把銀針取出來,就能解決痛苦,花夜神就不會這樣憔悴了。

花夜神眼眸一轉,笑了:「怎麼,你要救我。」

「對。」

李南方點頭,說:「雖說你把我當備胎的態度,嚴重傷害了我男人的驕傲,自尊。可你有句話說的沒錯,你終究是我的女人了。既然你是我的女人,那麼我就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就這樣香消玉損。」

花夜神沒說話。

等了半分鐘,李南方有些不耐煩:「啞巴了?」

花夜神忽然問:「你今年貴庚?」

「二十四。」

李南方聳聳肩,說:「恭喜你,徐娘半老的年紀,還能吃到我這樣的小鮮肉。」

「唉。」

花夜神幽幽嘆了口氣,閉上眼:「我很驚訝,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你走吧,李南方。我——我會等你的。」

李南方問:「在地獄里等我嗎?」

花夜神睜開了眼,就像不認識他那樣,看着她。

李南方非常討厭,花夜神神色表情動作,來代替說話的習慣:「有什麼就說什麼,別這麼故作玄虛好不好?你那地方都被老子看光,也品嘗到了其中的樂趣,怎麼還這樣拿捏?」

放在以前,他敢這樣說話,花夜神早就抄起圓桌上的水果刀,一刀刺過去了。

現在她沒有,只是乖乖地說:「我知道你怎麼能活到現在了。因為,你很聰明。」

李南方又打了個哈欠,才說:「展妃要殺我。可你覺得,我會怕她嗎?我能虐她第一次,也能虐她第二次,第三——直到她再也沒有膽子,敢生出殺我的念頭。」

「你也該知道老子不是在吹。可你還說我會死,那麼能殺我的人,就絕不是展妃了。他是誰?你又是怎麼篤定,我能被他殺死?難道你忘記,我也很厲害的了?」

被李南方冷嘲熱諷過後,花夜神不好再用神色表情,來代替說話了:「李南方,我實話告訴你。哪怕你再厲害一萬倍,你有荊紅命他們幫助,那個人要想今夜三更死,你就活不過五更的。」

「別吹。」

李南方不耐煩的擺手:「就那個人是誰。我特么的可就奇怪了,我追問那個人是誰,就是想幫你。明明只需說出那個人是誰,我該去哪兒找他就行了。可你總是在這兒饒來繞去,故弄玄虛。對你這種人,我只有兩個字相送。」

說着,他繞過花夜神,快步走向天台門口。

他明明要送花夜神兩個字,可還沒說出來就要走,那是他很清楚,女人肯定會問他。

女人哪怕是臨死了,好奇心也不會有丁點的減少。

果然,他快要走進天台門口時,花夜神的聲音,從背後輕飄飄的傳來:「哪兩個字?」

「欠草。」

很有君子風度的,說出這兩個字后,李南方砰地一聲,大力關上了天台玻璃門。

嘩啦一聲大響,門玻璃落下,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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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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