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嚎啕大哭一場

第494章 嚎啕大哭一場

「王英,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岳梓童徹底冷靜下來,被重新輸液檢查的李南方,病情也沒有太大反覆后,呂明亮這才鬆了口氣,看着王醫生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雖說不高,卻很嚴厲,不愧是中心醫院現在實際上的一把手,官威很大。

「呂院長,我——」

滿嘴苦澀的王英,用力咬了下嘴唇,剛要對領導做出最深刻的檢討時,岳梓童卻搶先說道:「呂院長,這件事與王醫生沒關係。是我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告訴我說,她與李南方昨晚——」

根據岳總的敘述,就是才一個夜場高台公主給李南方打電話了,她接的。

夜場高台公主並不知道李南方已經病倒了,只說別忘了今晚的浪漫之約,要像昨晚那樣,找個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以蒼天為被,大地為床,倆人以各種姿勢,來探討生命是從哪兒來的,絕大部分生命又到哪兒去的深奧話題。

「我是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又詢問了王醫生一些與邪氣有關的專業知識,才知道這個人渣,之所以變成這要死的模樣,原來是昨晚在外面與人縱、欲鬼混的下場。」

簡單敘述了一遍自己為什麼要發瘋的理由后,岳梓童抱歉的說:「呂院長,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給你造成了傷害,嚇壞了王醫生,還請各位能原諒我。唉。」

就在不久前,岳總還深刻認識到,她心裏只有一個李南方,篤定要和他相互攙扶,走過這或浪漫,或苦逼的人生——想想,心裏就很甜蜜。

但現在,她寧肯去找個八十歲的老光棍,也不想再與李人渣有什麼牽扯了。

她能從呂院長等人的眼神中,看出他們都知道他們是幸福的一對了。

鬼才和他是幸福的一對呢!

說清楚,必須和他們說清楚,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倆的關係,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心中已定的岳總,幽幽嘆了口氣,眸光稍稍黯淡了些:「呂院長,各位,實不相瞞,我是李南方的小姨。他從小就沒有了爹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大、哦,不,是養大的。為了能夠讓他的爹娘能含笑九泉,我含辛茹苦點,這不算事。」

說到動情處,滿臉慈愛的岳總,還伸手擦拭了下眼角:「我只想,他能健康成長,成為一個對國家,對人民都有用的人。再也不能像他那個死去的老子那樣,成為一個人人厭惡的人渣。可、可他——唉。」

再次幽幽嘆息后,此刻母性氣度十足的岳阿姨,抬頭看着天花板,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什麼,什麼,他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我偉大的岳總啊,李南方今年多大了?

你在魂不守舍時,我們的人可是問過你,他已經二十有四了。

你呢?

你今年有二十三嗎?

你或許真是李南方的小姨,也許只是長相清純了些,實際年齡要比他大那麼一兩歲,可誰會相信三歲的你,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啊?

這樣說,很不科學啊。

不過,科學很重要嗎,在當前這種情況下?

當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無論你怎麼說,我們都相信好了。

休說你是把李南方撫養長大的小姨了,就算你是生他的小媽,也不干我們的事啊。

只要你別再發瘋,破壞我們青山醫院能名揚天下的大好機會,這就足夠。

呂院長心裏這樣想着,與幾個手下對望了眼,抬手擦了擦已經止住血的鼻子,訕笑了聲說:「岳總,聽您這麼一說,我們也覺得李先生做的過分了。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相信李先生在病癒后,肯定會從中吸取教訓,體諒您一心為他的良苦用心,幡然醒悟,悔過自新的。」

「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呂院長謙虛的徵求王醫生等人的意見。

呂明亮幾個人都不是傻瓜,當然能看出岳梓童發瘋,是因為王醫生說漏嘴了。

但既然仁慈的岳總,替王醫生背了黑鍋,而且李南方並無大礙,那麼再追究她的責任,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就該借坡下驢,成全岳總的仁慈美譽。

「對,對,呂院長您說的很對。」

王醫生幾個人,紛紛大點其頭,七嘴八舌的勸說岳阿姨,看在李南方年少不懂事的份上,您這個做長輩的,就原諒他這次的孟浪吧。

有道是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嘛。

在大家好的勸說下,岳阿姨總算消了氣,說她已經沒事了,去下面散散心。

呂院長他們更求之不得呢,連忙讓開了門口。

那個什麼,誰先借給我一雙鞋子穿?

我穿三八碼的。

放心,不會白穿你的,本總給錢。

王醫生恰好是穿三八碼的,連忙跑回更衣室,為岳總拿來一雙休閑鞋。

至於岳總遞過來的五百塊錢,她是萬萬不會收的。

不收不行,本小姨是那種佔人便宜的人嗎?

更何況這便宜,只是一雙破、破鞋呢?

不顧王醫生的推辭,岳總把五百塊錢強塞到了王醫生的白大褂里,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腳步輕快的走了。

這姑奶奶總算走了!

呂明亮長長鬆了口氣,雖說不會處罰王醫生的說漏嘴之罪了,但還是低聲訓斥了她幾句,這事也就揭過去了,開始商量要不要把李南方轉病房,派專人二十四小時嚴加看管,以免岳總再發瘋,那就不好了。

暫且不提呂院長那邊怎麼開會,緊急商議保護李南方的事,單說岳梓童。

走在住院部後面的小花園內,岳梓童滿心的煩躁,抬腳踢向了一塊根本不礙她事的石頭——你妹的,是誰在這兒埋了個石獅子啊?

估計小腳都快踢骨裂了的岳總,疼地淚水嘩嘩往外淌,順勢坐在了石獅子上面,脫下鞋子,用力揉着小腳,不斷的咒罵李人渣:「不要臉的臭人渣,如果不是你,本小姨能這樣生氣?才被氣昏了頭,一腳踢在這鬼東西上,把小腳都要踢殘了?」

老大會,岳梓童的小腳才好了些,穿上鞋子試着走了幾步。

老天垂憐,雖說走路時一瘸一拐的,但應該沒有骨折。

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萬幸的岳梓童,再也不敢亂髮脾氣了,拿出香煙叼一顆在嘴上,點燃后深吸一口,閉上眼,想像到青白色的煙霧在肺里翻滾的飄逸幾遭后,才連同煩惱,被徐徐吐了出來。

舒服。

愜意。

香煙是個好東西啊,儘管它是害人的,卻能給人一種吃山珍海味都沒有的享受。

情緒徹底安靜下來后,岳梓童就開始琢磨,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把李人渣勾搭到那陰森之氣的地方去鬼混,結果害的、害的本小姨差點把小腳踹殘了。

我太善良了。

思來想去,岳梓童總結出了這個結果。

如果她不是善良的,好欺負的,而是河東獅吼的代表人物,她的未婚夫又怎麼能背着她,外出與別的女人鬼混,害她差點成為望門寡?

要不要找出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這倒是在其次。

關鍵是,岳梓童從這件事中,吸取到了差點腳殘的教訓。

以後,她再也不能任由李人渣的私生活,這樣放蕩了,如果她還把他當未婚夫的話。

是讓他繼續當本小姨的未婚夫呢,還是讓他繼續當本小姨的未婚夫呢?

就在岳阿姨為這個問題而糾結時,手機響了。

是賀蘭小新打來的:「童童,你總算接電話了。從今天下午到現在,我至少給你打了不下八百個電話。老實交代,你現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和李人渣鬼混到酸爽不能自拔,卻忘記還有一個可憐巴巴的新姐,在家裏望眼欲穿的等着你們回來,給做飯?」

「扯什麼呢,新姐。」

岳梓童張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我現在醫院呢,中心醫院。」

「什麼,你在醫院?」

那邊的賀蘭小新愣了下,隨即連忙追問:「童童,你哪兒不舒服?去醫院,怎麼不和我說一句?」

好姐妹的關心,讓岳總忘記就在不久前,還暗中大罵她狐狸精的事了,只為她的關心而感覺心裏暖洋洋的,低聲解釋道:「我沒事。我來醫院,是因為李人、李南方生病了,我送他過來。」

新姐我回家沒看到你們后,掐指一算,也該知道李人渣生病了。

仰躺在沙發上,左手端著一杯紅酒,右手拿着手機,看着擱在沙發幫上的黑絲小腳,一顫一顫的,賀蘭小新心中冷笑,語氣卻再次驚訝的恰到好處:「啊,李南方生病了?呀,不要緊吧?什麼病啊?食道癌?糖尿病?還是前列腺有問題了?」

擱在以往,聽她這樣詛咒小外甥后,岳梓童早就不願意了。

但現在,她卻恨不得李人渣,真得了這些病,冷笑一聲:「哼哼,我倒是盼着他食道癌,最好是晚期,活不了三五天呢。可惜不是啊。」

「那他得了什麼病?」

賀蘭小新抬腳下地,坐了起來,心中默念,中風。

「中風。」

岳梓童這倆字自手機內傳來后,賀蘭小新想有種昂首仰天,縱聲狂笑的強烈衝動,我特么簡直是諸葛亮再世,你下一句要說什麼,早就在本神的意料之中。

接下來,你就要與本神說,因李人渣忽然中風,看來無法陪同本神前往南疆了吧?

賀蘭本神陰森森的笑了下,卻是一驚一乍的語氣:「什麼?中風?好好的,他怎麼會忽然中風了呢?這、這不科學啊。他的身體素質那麼棒,當初睡、咳,騎了新姐時,可是一晚上七八次的。」

她這番話,讓岳梓童聽着相當彆扭,卻又無法反駁。

蓋因人家賀蘭本神說的沒錯,那晚在金帝會所,李南方可是睡了她好多次的,提上褲子后,不照樣用兩條腿走出會所,施施然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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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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