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八百驚馬槽

第186章:八百驚馬槽

松露,是一種多生長在松樹等樹下的天然真菌,一年生,且無法人工培育,產量稀少,因此歐洲人把它與魚子醬、鵝肝並列世界三大珍餚。

但在李南方看來,它比魚子醬等東西,更加珍貴,尤其是含有的各種微量元素豐富,對女人的美容養顏,男人的那方面功能,都有着絕佳功效。

今天來松林里采蘑菇的老頭,竟然能找到一個松露,這肯定是李南方給他帶來的好運氣,雖說烤著吃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不過絲毫不影響它的營養價值。

看到李南方把松露小心收起來后,老頭眼裏閃過一抹慈祥,忍不住地說:「吃了吧,我這兒為你師母專門留了兩個。」

「再有第四個,我就會吃。」

「能找到這三個,已經是我老人家走狗屎運了。為什麼要四個,你才吃?」

「你覺得,現在咱家裏,會有幾個女人?」

「三個,你師母,我小嬸,還有老謝他婆娘。」

「這三個人,你能惹得起哪個?」

「說實話?」

「撒謊也行,反正我無所謂。」

「誰也惹不起,無論是說實話,還是說謊話。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長輩,一個是潑婦。她們要滅了我,我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說到這兒后,老頭猛地打了個冷顫,趕緊從懷裏掏出另外兩個松露,都扔給了李南方。

「我要是找到這好東西,會自己先吃光抹凈,誰也不知道,那就免去——」

邊走邊說的李南方,說到這兒時,就聽前面山陰影中,有人冷冷地說:「你倒是給我吃一個試試。」

李南方嘴角一抽,後悔之情溢於言表,只顧著對老頭吹噓了,竟然沒注意到前面藏着人,雖說這個人不是師母,可大嘴巴抽過來,他也唯有笑臉相迎的份兒。

薛星寒薛阿姨,能把多年前就號稱當代四大個格鬥好手之一,龍騰十二月中的四月血鷹謝情傷,給訓的像孫子那樣乖巧,沒理由對付不了李南方這個小兔崽子。

「哪敢,哪敢,薛阿姨,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有手電筒從前面亮起時,李南方趕緊說着好話,後退幾步,小聲請老頭出馬乾旋,要不然他會告訴薛星寒,剛才有人罵過她是潑婦的。

「你儘管說,憑着我與老謝的關係,她會信你胡說八道,不信我的忠厚善良?」

忠厚善良的天下第一帥,絲毫不理會李南方的威脅,冷笑了下,就堆起滿臉諂媚的笑容,快步向前,伸出雙手攙住媳婦,埋怨道:「小橋,你身體不好,怎麼也出來了?南方與我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師母姓岳,閨名小橋。

師母笑了下,剛要說什麼,忽然伸手擰住了丈夫的耳朵,低聲淬道:「你讓南方滿臉的鮮血,這就是讓我放心的?」

剛才光顧著與李南方說話了,老頭忘記提醒他趕緊把鼻血擦乾淨了,現在被小橋發現后,心中叫苦,暗中大罵某個小兔崽子,讓他在小嬸,潑婦面前丟人現眼,表面上卻奴顏婢膝的求饒,賭咒發誓以後肯定會提醒她的南方,走路不要再撞樹上了。

這對夫妻,婚後二十多年,絕對的老夫老妻了,現在守着人這樣打情罵俏,不但沒人笑話他們,還會被羨慕。

尤其是岳母,想到早逝的丈夫,想到那個不爭氣,讓她丟人現眼的女兒,就心中黯然,強笑了下,悄悄退到了最後面。

看在李南方滿臉血的份上,薛星寒放下了抬起的巴掌,動作粗魯而且還有吃豆腐嫌疑的,從他褲子口袋裏拿出一顆松露,又扭住了他大腿裏子:「兔崽子,明天我再找你算賬。今晚你的任務,是把你丈母娘給哄開心了。要不然,小心你的皮。」

李南方能咋辦?

唯有苦着臉的答應,學着老頭模樣,賭咒發誓了足足半分鐘,薛星寒才鬆開手,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響指,轉身徑自走了,扭腰擺臀的風騷樣,就跟一女流氓似的,真不知道老謝這些年來,是怎麼活下來的。

「走,你跟我回去,搓板這些年都長木刺了,需要膝蓋來打磨打磨了。」

師母看到天下第一帥后,總是能輕易忽略別的男人,包括她的南方,擰著老頭的耳朵,回家打磨搓板去了。

李南方有些受寵若驚,這些人怎麼就放心他與岳母,在這荒山野外單獨相處呢,別忘了她可是個能把龍在空都給迷倒的美婦人,難道就不怕他受遠處野狼的影響,化身為狼?

今晚的月亮很亮,都能看到裏面的嫦娥了,好像在洗澡啊,腳邊還蹲著一隻小兔子,吳剛正在窗外偷看,也不怕長雞眼——就在李南方抬頭賞月,歪歪嫦娥仙子時,嗅到了一股子醉人的幽香,一隻手緩緩輕撫在了他臉頰上。

「媽。」

李南方心裏嘆了口氣,低頭看着岳母,強笑了下。

他知道,只要這聲媽喊出來,就算岳梓童是個人盡可夫的醜八怪,他這輩子也得娶定了,無論她做過哪些對不起他的事,無論他為她做出了哪些事。

受那麼大的委屈,付出那麼多代價,結果被一聲媽給抵消了,這種賠本的生意,讓李南方很有些心如刀絞的痛苦。

相比起一個多月前,來到這世外桃源居住的岳母,身心更加放鬆,眉宇間淡淡的哀愁已然散去,唯有成熟到極致的美婦風情,隨着夜風不住的蕩漾。

尤其是那雙眸子裏,好像有另類的水汽環繞,卻沒有絲毫的情慾,但她說出來的話,讓李南方心猛地大跳了下:「如果可以,你不用管我叫媽——可以,把我當梓童的附屬品,就像古代小姐陪嫁的通房丫鬟。」

冷汗,一下子就從李南方額頭冒出,連忙後退掙開她的手,低頭想了想,單膝跪在了地上:「媽,我沒聽清你在說什麼。」

岳母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定定的望着他,眼神複雜,神色變幻不定。

為了女兒的幸福,她能犧牲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一切。

她不相信女兒,會墮落成那樣——但卻又不能不相信,事實總是勝過雄辯,讓她覺得無地自容,如果不是薛星寒一再勸阻,她今天就會返回青山市。

岳母更是個傳統的女人,自以為女兒已經成為李南方的女人後,就絕不能再水性楊花,去與別的男人交往了。

她沒有絲毫責怪李南方撇下女兒跑回家的行為,只是在深思熟慮過後,做出了這個大膽的決定——如果李南方能照顧好女兒,保住女兒的清白名聲,她可以付出讓男人心動的犧牲。

李南方不敢要,岳母能確定,也很欣慰,可為了女兒,她還是在沉默很久后,再次說道:「南方,我知道你們男人,對母、母女花情有獨鍾。只要你肯答應我,好好照顧梓童一輩子,我就可以——」

「媽,除了您之外,我從沒有用這個字,稱呼過任何人。」

李南方長身站起,攙住了岳母的胳膊,異常認真:「以後,您能幫我們帶孩子嗎?不能嫌他臟,也不能嫌他調皮搗蛋。」

「能。」

岳母笑了,白凈的臉龐,在月光下神聖的猶如王母娘娘:「但你也不能嫌我,在照顧他時髒了,調皮搗蛋。」

「可您女兒會啊。」

「我不會在意她說我什麼,她小時候就那樣子的,我不也是把她養大了?」

「她會埋怨我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臭脾氣。」

「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梓童本性跟我一樣,溫柔婉約,現在刁蠻任性,都是現實生活逼得她。」

「是嗎?我可沒看出來。那您跟我說說,她小時候都做什麼了,幾歲才不尿炕的——」

在李南方的攙扶下,岳母說完岳梓童小時候那些醜事後,已經來到了小村裏。

她新安的家,就在師母家的左邊,隔着一條籬笆。

「既然回來了,那就在家多休息幾天,讓那個死丫頭好好反省反省。」

岳母瞥了眼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笑着說:「你今晚也早點休息——你師母也真夠狠心的,怎麼還讓你師父跪搓板呢?」

李南方抬頭看去,能從窗帘上看到,有個人影直挺挺的跪在那兒,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哼哼,不但是在跪搓板,還沒耽誤給師母洗腳呢!好,好得很啊,這才是最最嚴重的懲罰!」

「是嗎?」

岳母眉梢一挑,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下轉身走進了茅草屋內。

「最好是跪到天亮啊,哈,哈哈!」

李南方故意大笑幾聲,讓疙瘩受驚汪汪狂吠起來時,老頭那羞惱成怒的聲音傳來:「滾,給老子滾的遠遠地,要不然打斷你的腿!」

「這會兒你的腿子快麻了吧?還能起來嗎?哈。」

又諷刺幾句后,搶在老頭跳起來咆哮著要衝出來之前,李南方轉身就跑。

隨着師母的一聲叱喝,已經開門撲出來的老頭,就像被拴住脖子的疙瘩那樣,被繩子猛地頓了回去,又乖乖跪搓板去了。

「怕老婆怕成這個樣,也算是奇葩了。你是不是也被傻妞——」

李南方跑到那幾個黑影面前,抬手砸了二愣子肩膀一拳,就被其他兩個人抱住,掀翻在地上,幾隻臟手可勁兒蹂躪起來。

找到冰糖后,拴住和石頭,才歡呼著放過他,卻引起旁邊居民的不滿,一個粗魯的娘們聲音暴喝:「兔崽子,都給老娘滾蛋,大半夜的在這鬼哭狼嚎,還讓人睡不睡覺了?」

暴喝聲中,一個黑色物體嗖地飛來,重重打在了拴住的腮幫子上,把他剛吃到嘴裏的一塊冰糖,愣是給打了出來。

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彎腰摸索起那顆冰糖,轉身剛要去追見勢不妙,速速逃走的李南方等人,女人又吼道:「把老娘的鞋子,給我擦乾淨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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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貼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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