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身世

第六百零三章 身世

兩人正說着話,丁壯便匆匆過來稟報:「掌門,一位姓鄭的先生求見,說是與掌門是舊識,如今正在待客廳奉茶,屬下以往也沒見過這位先生,特來請示掌門,是見或是不見?」

「鄭先生?」周承澤一時半會兒就沒想起來這人是誰,不由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來,再者人家又說是舊識,自然不會有冒認一說,他不由在腦子裏想了又想,總算讓他有了點印象。

猶記得之前楚雲平來劍派時,身邊便帶着這位鄭先生,只是那鄭先生與自己,也並無什麼交情,如今特意上門來找他?完全猜不出對方是何意。

「莫不是有什麼事相求,近日咱們日月月劍派,已是聲勢浩大,不少人都想與你套套交情呢。」香枝兒笑眯眯的說道,也很是為他能有此成就,而感到自豪的。

「你想多了,那鄭先生不是江湖人,一介文人能有什麼事求到我頭上的,倒是我一個粗人,有求他的地方比較多。」周承澤笑說了一句,對那位鄭先生,這一想起來,他還真是頗有印象,畢竟一眾江湖粗漢子中,出現這麼一個文質彬彬的鄭先生,想讓人遺忘都難。

「你算什麼粗人,別忘了,你還有秀才功名在身呢!」雖說是習武之人,體魄壯碩,可書讀了不少,骨子裏也並不顯粗魯,她可不愛聽他自貶為粗人的話。

「也就在你眼裏,覺得我是個文武雙全的。」周承澤笑說了一句,隨即便整了整衣衫,沖丁壯道:「走,咱們去會會這位鄭先生,看他有什麼指教。」

對這位鄭先生,他也不十分了解,不過先前卻也說過幾句話,日常見慣了江湖人的粗豪,突然見到一個風度儒雅的傢伙,也是讓人耳目一新,更重要的是,這位先生說話好似話中藏話一般的,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這才讓他真正把人給記住了。

待走到待客廳,周承澤一眼便看見,那位鄭先生,自端著茶盞,姿態閑適的正小口品著,眼神悠遠,神思不屬,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這人竟是在走神。

「鄭先生!」周承澤揚起一慣的微笑,喚了一聲,將人從走神中喚醒。

那鄭先生轉過頭來,便也是一張笑臉,放下手中茶盞,起身見禮:「數月不見,周掌門風采更勝往昔啊!」

「哈哈哈,先生說笑了!」周承澤哈哈大笑道,在江湖上待了兩年,他也學會了江湖人的豪氣,笑過之後,很是直接的開口問道:「不知先生上門,是何為何事?」

他們並不太熟,這位鄭先生突然上門拜訪,這情形也確實少見,一般人若是不太熟,上門也會找個熟人做說客之類的,而這鄭先生,自個就跑來了,略顯有些突兀。

鄭先生估計也是習慣了江湖人的這一套,就算對方問得直白,他也沒露出多少異樣之色,而是又端起了茶盞,輕輕摩挲著,大概是在想着怎麼開口吧!

周承澤也不着急,順手也端了茶來,大大喝了一口,他以前也是讀書人,跟讀書人待一塊兒有讀書人的斯文,但在江湖上待了兩年,也學到了江湖人的粗豪之氣,身處於哪種環境,便擺出那一種姿態,他適應得非常良好。

又等了一陣,那鄭先生還是沒有出聲,周承澤不由開口問道:「鄭先生,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確實有一事,需要告之周掌門。」那鄭先生略有些猶豫的開口道,但仍是說一半留一半的。

周承澤無奈的笑了笑,虧得他不算是一個多性急的人,真要是個急性子,非得被這鄭先生給逼瘋了不可,遂開口道:「鄭先生有話但說無妨。」他可不是什麼小肚雞腸,鎦銖必較之人,只要是無傷大雅的,他都不會太過計較,倒也很是疑惑,這位鄭先生欲言又止的,倒底是什麼事讓他這麼為難了。

那鄭先生聽到他這話,便笑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的神色也鄭重了幾分,開口道:「這事說來,是與周掌門有關,還請周掌門聽了,能冷靜一些。」

周承澤聽着,不由怔了怔,與他有關,還需要他冷靜,他不由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鄭先生,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鄭先生清咳了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上次我來日月劍派,見到周掌門時,便只覺得周掌門格外的眼熟,後來我認真想了想,多番比較之後,發現周掌門與一人十分相似,再比對周掌門你的身世以及年齡,某發現周掌門你估計就是那家多年前遺失的孩子……」

「你當時為何沒說,現在才來說?」

周承澤只覺得腦子裏嗡嗡嗡,已是轟鳴聲一片,他也沒料到,對方居然跟他說的是這個事,十多年來,他沒有父母親人,只有阿爺與香枝兒為伴,他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並不需要旁的親人,可今天卻有人找上門來跟他說,他可能是旁人家遺失的孩子,他只感覺有些可笑,也覺得慌妙。

「當時某也不確定,況且這事兒,也得多方求證!」鄭先生平靜的開口道,並不以對方的質問為意。

「那你如今上門?」是有足夠的證據了?周承澤一臉的疑問。

鄭先生何嘗看不出他的意思,臉上略顯尷尬,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事兒吧,說來有些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周承澤有些急切的打斷了他的話,若是別的什麼事,他估計仍能泰山崩於頂而不改色,可事關他的身世,他也是有些心亂如麻。

小時候他總被人罵是野種,那時候的他,是多麼希望能有親生父母,後來慢慢的長大,已經習慣沒有父母的日子,今兒卻有人上門來跟他說,他是別人家丟失的孩子,瞧著鄭先生那慎重的態度,沒準那還是個大戶人家,興許還有父母兄弟姐妹一大家子親戚之類的人物呢。

鄭先生噎了一下,倒是能稍稍體會對方的心情,畢竟還是個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心性急燥了些也能理解,況且這事兒在他心裏,估計也是一個結,畢竟不管是誰,被遺失在外長大,心情都不會太美妙。

「十七年前,護國公府的嫡次子降生,滿月之日,各方來賀賓客雲集,主母吳氏因產後身子恢復不佳,忙亂之餘,喝了葯便一直昏睡不醒,那奶娘趁亂,便將剛滿月的小公子給抱出了府去,這一去便沒了消息……」鄭先生緩緩開口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暗暗觀察周承澤的神情。

「你確定,我就是那個不見了的孩子?」周承澤問道。

他心裏還有諸多的疑問,護國公府一聽便是勛貴門第,下人僕從如雲,護衛守衛得也應該是極為周密,一個奶娘又怎麼可能輕易就將府中的小公子給抱走了?再有,能被請去做奶娘的,估計祖上三代都會被查個清楚,又怎麼會出紕漏,把才滿月的孩子給抱走?

「不確定!」只聽鄭先生說道。

周承澤差點沒給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你都不確定,你還上門來找我說這事,這是拿我耍著玩呢?頓時臉色便是一黑:「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某也不確定周掌門是不是當時不見的小公子,只因周掌門的長相,極肖護國公,再加上年歲相當,又無父母親人,以此做為推斷,想請周掌門走一趟京城。」鄭先生打量著周承澤的神色,開口說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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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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