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陳全之死

第476章 陳全之死

「哪張照片?」吳一楠和蔣小敏異口同聲。

「就是那張我做三角架的那張。」祈大友神秘兮兮道:「我給那個叫程葉的攝影師做三角架……」

「哦,是那張啊!」吳一楠突然想起,馬上說道。

「那攝影師死了!」祈大友低聲地說道。

吳一楠和蔣小敏都嚇一跳,倆個人同時愣住。

祈大友說的程中就是陳全。

「你聽誰說的?」吳一楠首先反應了過來,看着祈大友:「是小道消息還是官方消息。

祈大友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是官方還是小道,工友們都在傳,說程中在拍攝日出的時候,摔下懸崖死了。」

「不會吧?」蔣小敏不無吃驚,看了吳一楠一眼,搖關頭:「不會是假消息吧。」

祈大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什麼消息,反正你玩相機得小心些啊,也別讓人家欺負你,女孩子家家玩個相機的也不容易。」

祈大友的話有點零亂,吳一楠也顧不上去跟他念啐,腦子總是浮現出陳全的影子,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應該是個好消息,至少程葉去掉了一個被暗殺的心徑。

祈大友走後,吳一楠立即打電話給洪峰,告訴洪峰陳全摔下懸崖的消息。

「峰哥,你想辦法打聽一下,消息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咱們倆就可以喘大氣了。」吳一楠說道:「咱們為程葉吊膽的事也可以放下了。」

「拍日出摔下山崖而死?」洪峰再次地反問,似乎不相信陳全之死:「他就這樣死掉了?不會吧,他這麼一個神出鬼沒的人,他怎麼可能死掉呢?」

「這個消息也是礦區的工友剛才告訴我們的,我問他消息的出處,他也不知道。」吳一楠答道,看着窗外黑壓壓的一片,道:「明天我從側面空白探探李明時旺的口氣。」

「這個你千萬別!」洪峰馬上阻止吳一楠:「李明旺這麼一個老奸巨滑的傢伙,他會聽出問題來的。還有,你跟小蔣也不要再跟工友打聽這個事,一定要記住我的話,這個事由我來打聽,我們那麼多便衣在那邊,不怕打聽不到。」

「好的,我知道了。」吳一楠答道:「放心吧,一定聽你書記的話,但是我們等着你的消息。」

於是,吳一楠和洪峰又扯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吳一楠把洪峰的意思轉告給蔣小敏。

「吳哥,我們就聽洪書記的吧,千萬不要打聽這個事。」蔣小敏看着已經沒有抱扎的右手大拇指,一邊吹着氣,一邊說道:「大老闆那眼光一掃過來,常常讓我不寒而慄。」

「他的眼睛很毒,那種陰毒太可怕了。」吳一楠答道:「你做他的秘書你得悠着點。」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傻的。」蔣小敏答著,一邊吹着大拇指:「我不夠他城府深,我就當他的徒弟好了。」

「呵,好了,睡覺了,今天我也有點累了。」吳一楠把話打住,忙着弄地鋪。

地鋪開好,看着蔣小敏還沒有睡的意思,吳一楠說道:「睡覺吧,別太晚了,小心黑眼圈,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

「可是,我的手為什麼疼得厲害。」蔣小敏吹着拇指:「會不會真的發炎了?」

吳一楠拿過蔣小敏的手看了看,道:「不會的,放心吧,現在是傷口癒合,都會疼的,忍一忍就過了。」

蔣小敏聽說沒有發炎,擔心消失,馬上換衣睡覺。

只是走過吳一楠的身邊時,那一抹香味又把吳一楠的荷爾蒙激起來,吳一楠趕緊側身背向床鋪而睡,再也不敢看蔣小敏一眼。

睡至半夜,吳一楠被一陣陣的抽泣聲驚醒,起身一看,蔣小敏坐在床上吹着拇指輕輕的抽泣著,吳一楠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走到床前,道:「是不是手疼得厲害?」

蔣小敏淚汪汪地點了點頭。

「來,我看看。」吳一楠拿過蔣小敏的大拇指,只見傷口紅腫得厲害,還滲出了水。

吳一楠知道,這真是發炎了,祈大友的消炎藥根本不起作用。

可發炎又怎麼辦?礦區醫務室晚上是沒有人值班的,這裏離市醫院又遠,再說也沒車子。

看着疼得不斷抽著冷氣的蔣小敏,吳一楠突然有一種很心疼的感覺,這傷本來是自己的,是蔣小敏代自己受過了。

吳一楠輕輕地吹着蔣小敏的的手,不停地看着蔣小敏黎花帶雨的臉,不一會兒,蔣小敏慢慢地睡了下去,長長的睫毛掛着晶瑩的淚珠,白凈的皮膚滋潤有加……

吳一楠不停地輕輕地吹着蔣小敏的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生怕自己一停下來,蔣小敏又被痛醒。

吳一楠小時候被傷過指手,晚上睡覺的時候,十指連心,一根手指疼,跟着幾個手指疼,那種疼想死的心都有。

就這樣,吳一楠坐在床沿上不停地給蔣小敏吹着手指,吹着吹着,吳一楠眼睛不知不覺地打起架來,一愣神,竟然這樣坐着睡了好幾分鐘,睜開眼睛,看着蔣小敏手上那滲出的水,吳一楠又一陣心疼,趕緊輕輕地對着手指吹着……

就在這個時候,蔣小敏一個翻身,整個身子竟然面對着吳一楠,睡衣的領口大開,裏邊兩個大大的大白兔在吳一楠的眼前一覽無遺……

吳一楠趕緊把臉轉向一邊,但又忍不住的轉過頭來,貪婪地看着那一對可愛的大白兔,竟然忘記了蔣小敏那發着炎紅腫的手指。

「啊,疼死我了!」突然蔣小敏叫了起來,吳一楠趕緊把眼睛移開,拿起蔣小敏的手輕輕地吹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吳一楠帶着蔣小敏早早地來到了醫務室,醫生說,傷口已經發炎,需要打點滴。

於是,蔣小敏在醫務室里打點滴,吳一楠便到辦公室為她請假。

「大老闆好!」吳一楠走進大老闆的辦公室,看着大老闆在看文件,便退了一步,道:「大老闆,小蔣昨晚傷口發炎,疼了一個晚上,我剛送她到醫務室,醫生正在給她點嘀呢。」

「啊,什麼會這樣?」大老闆驚訝道:「不就是那麼一點點傷嗎?怎麼弄到發炎?」

「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水。」吳一楠趕緊說道,話一出口,馬上後悔,但已經晚了,大老闆立即把話搭了過來:「她都傷成那樣,你還讓她自己洗澡?」

吳一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們鬧了點小脾氣,她賭氣才這樣的。」

「你呀,這麼好的一個女人,都不會好好護著。」大老闆看着吳一楠,點了一下吳一楠的額頭,道:「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傷口也是剛被感染,打二瓶點嘀就好了。」

說話間,小老闆虎頭走了進來。

「喲荷,胡歌也在呀?」虎頭跟吳一楠打招呼:「哦,對了,不見小蔣呢。」

於是,吳一楠又重複了一次剛才對大老闆說的話。

「唉,都是我那天答應她在礦區里拍照。」虎頭自責道:「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也就沒有那個事了。都怪我!」

「小老闆,怎麼能怪你呢。」吳一楠說道:「攝影是小蔣的愛好,即使那天你不同意,總有一天她也會找的你們指准她拍的,礦區的景色那麼美……」

「唉,我就不明白了,攝影就那麼好玩?就那麼入迷?」大老闆搖著頭道:「你看看,程中為了拍個什麼日出,連命都搭上了!」

「哦,大老闆你也聽說了?」虎頭吃驚地看着大老闆:「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事呢,沒想到你也得到了消息。」

「我早聽說了。」大老闆很傷痛地揮了一下手,把頭深深在埋了下去,道:「這麼好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唉!」

看着大老闆的樣子,吳一楠心裏一陣陣激動,沒想到很想打聽的消息,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虎頭看着大老闆,眉頭緊皺:「我還以為是誤傳呢。」

「人都沒了,怎麼可能是誤傳?」大老闆嘆了口氣,晃着腦袋:「上個月我回到異男,就是參加他的葬禮。」

「啊!」虎頭驚叫了一聲,看着大老闆:「怎麼會這樣?他可是成人了,拍日出也應該不是第一次啊。」

「人呢,很難說!」大老闆說道:「長年生病的或許死不了,沒生病的或許說走就走。所以,要認真過好每一天,象我們每天賺那麼多錢幹嘛?都事捨得花,都不捨得玩。有什麼意思義?沒有,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一下主張,男人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別等到老了,你什麼都幹不了了,才來……」

「所以,大老闆,你安排了你的休假時間?」虎頭忍不住笑了笑:「反正我就覺得你休不休假,都是一樣的嗨,活得灑脫,過得瀟灑!向大老闆學習!」

小老闆虎頭的話,讓大老闆托尼笑開了眼,道:「你怎麼知道我灑脫瀟灑?呵呵,還向我學習呢。學習什麼呢?兒子長大了,也不在我身邊,夫人也不跟我來這裏,呵呵,我只能說,我自找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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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運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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