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開槍殺人
「奶奶個熊的,老子今天就站在這裏不動,讓你隨便打,來啊?」
司徒青眼珠子一瞪。
「他要是敢動我一下,算作暴徒處理,直接擊斃!」
「是!」
眾多士兵面無表情,馬上就是一陣嘩嘩拉動槍栓的聲音。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段溱天雙腿狂顫,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哪還敢打!
對面可是真正的特種兵,一個個殺氣十足。
那一巴掌要是真扇下去,這些傢伙們絕對敢開槍!
他嘴角抽了抽,目光看向外面,整顆心更是墜入谷底。
放眼望去,兩輛裝甲車從大門口緩緩而入,高架在上面的機槍,散發着冰冷的色澤。
數百名黑衣壯漢,此時被繳了械,一個個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大氣都不敢出。
周清茂從裝甲車上下來,大步踏入別墅,目光掃視一圈后,落在韓凌天身上。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周清茂忙上前幾步,皺着眉頭問道:「韓兄弟,你沒事吧?」
黃埔家眾人一個個看向韓凌天的眼神發生微妙變化,能引來軍方的人,說明年輕人的背景不容小覷。
「不愧是韓哥啊,軍方的人都有聯繫!」
護衛隊長眼神更加崇拜,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抱大腿。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黃埔瀾庭冷著臉,訓斥一聲。
「瀾庭,凌天他可是多次拯救黃埔家於危難中。」
黃埔雄搖了搖頭,「你們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
「哼!沒有誤會!」
黃埔瀾庭咬了咬嘴唇。
「我沒事,倒是你們,怎麼找來的?」
對於周清茂和司徒青的到來,韓凌天眼中出現一抹詫異。
「是一位姑娘,跑來周家告訴我們的。」
周清茂如實回答,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挺好看的大美女。」
「又要讓她擔驚受怕一次。」
韓凌天苦笑着搖了搖頭。
另一邊,司徒青摩拳擦掌,一步一步上前。
「奶奶個熊的,你剛才不是要殺我韓哥?現在告訴我,還殺不殺?殺不殺?殺,還是不殺?」
司徒青每說一句,便扇段溱天一巴掌,說一句,扇一個巴掌,幾句話說完,一共打了七八掌。
段溱天不斷後退,等在站穩的時候,一張臉已經腫上加腫,活生生的豬頭像,一點都看不出原本模樣。
大廳內的黑衣壯漢,一個個跪倒在地,自家主子挨揍,他們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奶奶個熊的,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就你個傻叉,也敢揚言殺我韓哥?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孤島上自生自滅?」
司徒青說完,反手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血洗黃埔家,嘖嘖嘖,現在洗個讓我看看段大少爺的能耐。」
被人當眾羞辱,段溱天漲紅著臉,眼中怨毒愈演愈烈。
雙拳攥了又松,鬆了又攥,卻始終沒敢回擊。
「北方司徒家,濱海周家,段家,今天的黃埔家,可真是熱鬧啊。」
正在這時,又是一伙人從門外踱步而來,為首青年身材修長,面容英俊,一雙劍眉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黑髮中。
一名貌美女子手挽在他的胳膊上,兩人舉止親昵。
男子便是白澤,濱海市第一家族白家長子!
見到白澤前來,段溱天頓時哭喪著臉上前,「白少,你來得正好,可要幫幫我啊。」
段家和白家有些交情,他認為,白澤會出手幫他一把。
見他如此,黃埔家眾人面如死灰,若是白家出手,那他們就算有軍隊撐腰,也不管什麼作用。
白家,那可是屹立在濱海數百年的大族!
家族能人輩出,軍政商三界都有子嗣存在。
可以說,白家跺跺腳,整個濱海都會陷入混亂。
「白澤,你帶五十名殺神衛前來,到底意欲何為?」
見來者不善,周清茂微微眯眼。
青年身後,不多不少正好站着五十人,皆是一身白衣服,胸口用金線綉著劍盾族徽。
一個個面容冷峻,高大壯碩,比段溱天帶來的人,要魁梧的多。
「殺神衛?」
司徒青表情愣了愣,旋即冷笑一聲:「白家殺神衛大名鼎鼎,自家族成立以來,百年時間威震無數宵小。」
說話間,他的目光掃視眾多白衣壯漢,「傳聞各個都是高手,以一敵十,但我今天倒要瞧瞧,是你白家的殺神衛強,還是我特戰營的弟兄更勝一籌!」
「誰敢動我韓兄弟,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讓他橫著出去!」
周清茂同樣面色不善,直接拔出腰間配槍。
背後士兵槍口一致對外,雙方劍拔弩張。
見兩大軍方家族,都是如此維護韓凌天,剛一進門的白澤,不由得多看那青年幾眼。
韓凌天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從始至終都沒發生變化,見他堂堂白家大少走來,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呵呵,就怕你們沒那個能耐!」
有人撐腰,段溱天立馬變得趾高氣昂。
他陰冷的目光掃視幾人,咄咄逼人道:「識相的立馬上來道歉,否則……」
他話未說完,一臉漠然的白澤,嘴角突然勾起笑容。
他無視面前滿身狼狽的段溱天,踱步來到韓凌天面前,先是深鞠一躬,緊接着,恭敬的聲音在大廳內響徹。
「韓先生,天依的事情真是多虧有你出手。」
「現在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白澤絕對會義不容辭!」
本是冷著臉的黃埔瀾庭,此時也是驚訝的張著小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濱海最有權勢的幾個家族,那傢伙為什麼都認識?」
黃埔瀾庭心中閃現一個疑問。
堂堂白家大少,在面對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屌絲時,竟然會如此恭敬,場內眾人已經震驚的有些麻木。
黃埔雄眼中先是震驚,緊接着,被一抹欣慰替代。
韓凌天畢竟是他黃埔家的女婿,所攜帶的能量越是驚人,他臉上也越是有光。
不僅是他們,就連司徒青和周清茂兩人也是表情僵硬。
剛剛雙方還一言不合馬上開打的架勢,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現在這樣?
牧天依鬆開白澤的胳膊,拍了拍胸脯輕舒口氣,笑道:「我們路上耽誤了一下,所幸韓先生沒事。」
「有勞各位擔心。」
韓凌天對他們四人笑了笑。
段溱天緊咬着牙齒,指甲深深刺入肉里,流出滾燙鮮血。
他原本以來迎來了一個救星,結果,三人都是韓凌天的幫手。
談笑的幾人背對着段溱天,彷彿將這位始作俑者徹底忘掉。
被人無視,那種深深的屈辱感,讓他雙眼血紅,僅存的一絲理智喪失。
突然,段溱天從腰上掏出一把手槍,直接對準了韓凌天。
「混蛋,你毀了我的一切!」
他表情猙獰,咆哮道:「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你不是要保護那個女人嗎?那老子今天就當着你的面殺了她!」
說話間,槍口轉移,重新指向了黃埔瀾庭。
在歇斯底里的笑聲中,他的指尖毅然扣下。
「嘭!」
沉悶的槍響在大廳傳出。
突然發生的一切,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韓凌天在感受到殺機的時候,便已經做出動作,毫不猶豫的撲向了黃埔瀾庭。
兩人撲倒在地,黃埔瀾庭瞪大雙眼,看着一個個血花濺在她的臉上。
與雪白的肌膚相襯托,幾點血花分外殷紅鮮艷。
兩人四目相對,在那深邃的眸子中,她竟然看出似水柔情。
「你沒事吧?」
韓凌天輕聲喚了一句,將黃埔瀾庭從獃滯中拉扯回來。
「沒……沒事。」
黃埔瀾庭咬了咬嘴唇,不知該怎麼面對韓凌天。
「去死,去死!」
陷入瘋狂的段溱天,便要再次開槍。
下一秒,他只覺得面前人影一晃,未等他反應過來,手腕突然一陣劇痛。
再去看,手上空空如也。
韓凌天站在他的面前,拿着那把黝黑的手槍。
「很喜歡開槍殺人嗎?」
韓凌天面容冰冷,隨意把玩着手槍。
「你……你要幹什麼?!」
段溱天眼中恢復一絲清明,腦門上冷汗唰唰滑落。
黃埔瀾庭從地上爬起,摸了摸臉上的血珠,完全不知所措。
她獃獃的轉頭看去,韓凌天左臂衣服被染得通紅,一絲絲鮮血順着胳膊流下,沿指尖滴落。
地上,開出一個個血花。
「他剛才救了我……他剛才竟然不顧生死的救了我……」
黃埔瀾庭的心情十分複雜,甚至說是一團糟。
「幹什麼?我今天要為民除害!」
韓凌天走上前,一隻手捏住段溱天的下巴,另一隻手拿着手槍,將槍管慢慢伸入到了他的嘴巴里。
「啊!」
段溱天嚇的渾身哆嗦。
冰涼的槍管,讓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鬼門關!
「韓凌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可是段家的大少爺,趕緊把手裏的槍放下,你要敢殺了我,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段溱天模模糊糊的聲音,從嗓子眼裏喊出。
他嚇得鼻涕眼淚混成一團,渾身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放下?不不不!敢朝我的女人開槍,我要讓你下地獄!」
韓凌天搖了搖頭,目光冰冷的看着快被嚇尿的段溱天,猛的扣下了手槍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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