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五千萬到手
「錢名醫,打賭輸了,你是準備跑嗎?」
突然,韓凌天笑眯眯的站在錢源盛面前。
錢源盛抬頭看去,正巧與韓凌天四目相對,他乾笑一聲,擦了擦額頭冷汗,「怎麼會呢,我只是要去上個衛生間。」
「別急,我們先把賭約履行了再說,用不了多少時間。」
韓凌天表情玩味的看着他。
聞言,場內眾人皆是面色古怪。
看見錢源盛吃癟,白溪瑤心裏別提有多解氣,那傢伙來白家也不治病,而是一直在冷嘲熱諷,她早就看着有些不爽。
錢源盛耷拉着腦袋,臉色紅的發黑,好半天後才為難的回了一句:「小兄弟,怎麼說我也是聲名在外的人,讓我當眾認錯可以,可當眾下跪和裸奔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男兒膝下有黃金,先前你讓我下跪認錯,就不是強人所難?」
韓凌天淡淡出聲:「願賭服輸,缺一個都不行,若是那點氣度都沒有,我勸你不如轉行干別的,也別做什麼狗屁名醫。」
錢源盛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求助似的看向白雲鶴,豈料,白雲鶴轉頭看向窗外,視而不見。
錢源盛臉色變了變,心知白家不會幫忙。
可是,作為國內鼎鼎大名的中醫,讓他當着眾人的面下跪認錯,再出去裸奔一圈,簡直是比殺了他更要難受。
事情要是傳出去,他以後怎麼在濱海抬頭做人?錢家的臉面又該往哪裏放?
錢源盛站在原地猶豫不決,怎麼都做不到賭約上的事。
「錢名醫,你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被我治好,可服否?」
韓凌天面無表情,淡淡出聲,他只是簡單站在那裏,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場以他為中心散發而出。
「我……我……」
錢源盛咬了咬牙,始終沒吐出個「服」字來。
「井蛙不可以語於海,曲士不可以語於道,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有錯不知悔改,同為中醫,我真是羞於與你為伍。」
韓凌天撂下一句話,轉身緩緩離去,看都懶得再看錢源盛一眼。
「我要是你,倒不如改行做點其他事情,免得庸醫誤人!」
聲音從樓梯口飄蕩而來,一番話說的錢源盛臉上青白交替,拳頭死死攥著。
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錢源盛作為榜上名醫,雖說沒能力治好白子堯的病,但在國內確實是大名鼎鼎,水平毋庸置疑,可他一位資深老中醫,竟然被韓凌天訓斥的不敢反駁一句。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不敢去相信。
白雲鶴暗暗點頭,以韓凌天如今所展現的能耐,未來註定是不可限量。
他對韓凌天的評價再次抬上了一個台階,同時也加深了交好韓凌天的決心。
錢源盛站在那裏,渾身顫抖不止,最後嘆了口氣,如同喪家犬一般夾着尾巴離開。
白雲鶴來到客廳時,韓凌天正坐在沙發上慢慢品茶。
「按照方子熬藥,記得讓他每天按時吃,白子堯的病需要食療靜養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他可以和常人一樣活動,但要把握好度,身體若再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來找我。」
韓凌天放下茶杯,將面前寫滿字的一張紙條推了出去。
白雲鶴接來藥方,又抬頭看了韓凌天一眼,青年的臉上榮辱不驚,彷彿剛才和錢源盛的矛盾根本就沒發生一樣。
「韓先生,多虧有你在,才能解決我心頭的兩個大病。」
白雲鶴又是感激一番。
「無妨,順手而為,與白溪瑤的怪病相比,白子堯的病不算多麻煩。」
韓凌天笑了笑,難住無數名醫的罕見疾病,在他眼中就是如此輕而易舉。
白雲鶴來到韓凌天身旁,臉上都笑出了褶子,「韓先生,我聽人說你沒有工作,不如在我白家擔任客卿如何?一個月要多少酬勞任你開,我白雲鶴絕不會皺眉!」
客卿,不止是金錢無數,更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以至白家權力的核心,相當尊貴。
「白家主,我可是黃埔家的孫女婿,你認為我會答應你嗎?」
韓凌天笑眯眯的看着他。
「黃埔家……黃埔家,可惜啊,要不是溪瑤她……唉……都是命數,生在豪門,身不由己。」
白雲鶴深深嘆了口氣,「韓先生,剛才是我唐突,考慮不周,請見諒。」
說完,又喃喃自語一句:「黃埔雄啊黃埔雄,你真是得了一位好孫女婿啊!」
「白家主?」
韓凌天眉梢挑了挑,發現白雲鶴上半句里,似乎很有故事。
「繁雜瑣事,不提也罷。」
白雲鶴強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銀行卡,「韓先生,卡裏面有兩千萬,是我對你治病的答謝。」
兩千萬,放在外面足以讓無數人陷入瘋狂,掙破腦袋。
可韓凌天卻看都沒看那張卡,只是擺了擺手,「錢就算了,白家主,我有事先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背影灑脫。
「韓先生是嫌少,那我再加三千萬如何?」
白雲鶴有些急了,趕忙又掏出一張黑卡,恭恭敬敬雙手奉上。
五千萬,多少人做夢都會笑醒的錢,如今就擺在韓凌天面前,等待他的只是抬抬手就能拿到。
「白家主,真跟金錢多少無關。」
韓凌天笑容有些無奈,死老頭有訓,醫者治病救人不為錢財,但求本心無愧。
「韓凌天,給了你就拿着!」
白溪瑤從後面走出來,將兩張黑卡拍在韓凌天手上,緊接着兩隻小手死死握住,不讓他拒絕。
「我……」
韓凌天嘴角抽了抽,細細感受着白溪瑤兩隻柔若無骨,略有些冰涼的小手。
「給錢都不要,也不知你是真傻假傻。」
白溪瑤美美的白了他一眼,將卡直接揣入韓凌天兜里。
拗不過她,韓凌天只能將錢收下,轉身和白雲鶴告辭離開。
韓凌天走在莊園路上,白溪瑤落在他身後幾步,因為打賭的事情,她有些心緒不寧,生怕韓凌天提出什麼羞人的要求。
兩人一前一後,引得往來人群皆是驚訝不已。
整個濱海市上流社會有誰不知,白雲鶴最疼愛的人,就是白溪瑤。
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身後竟然有白溪瑤跟着,可見白家對其重視程度。
白雲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兩人離去背影,緩緩出聲:「子堯,你一定要和韓先生交好。」
白子堯從後面走出來,表情有些疑惑:「爸,韓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交好自然是應該的,但是以我們白家的權勢地位,哪怕韓先生醫術出神入化,也沒必要讓你如此看重吧?」
白雲鶴嘆了口氣:「子堯,你哪裏都好,知變化,懂手段,在商場少有人是對手,而你大哥二哥兩人,一人從政一人從軍,如今也算不錯,有你們三人在,白家日後依舊可以屹立不倒。」
「但跟他們兩人相比,你多出一個致命的,也是唯一的缺點。」
白雲鶴一臉認真的看向白子堯,一字一句道:「你要記住,不善用人者為庸人。」
不善用人者為庸人,已經是嚴重到不能再嚴重的話!
白子堯頗為慚愧,低頭俯首,「老爸教訓的是。」
「我若沒看錯的話,以韓先生如今的醫術,問鼎神醫不難。」
白雲鶴再次看向窗外:「而且他年紀輕輕,日後成長不可限量,說不定北楚南喬兩位神醫都難以比肩。」
「神醫?!北楚南喬都難以比肩?!」
白子堯震撼的無以復加,頭一次聽到自家父親對一個人的評價如此高。
北楚南喬是什麼人?那可是華國中醫界的頂樑柱,聲名赫赫的人物!
「你要明白,當初黃埔雄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關鍵時刻是韓凌天給醫治好的,換個角度考慮一下,如果其他家族的那些老東西都不死,又會是何等可怕的事?」
說到最後,白雲鶴的語氣已經有些嚴厲。
白家在濱海屹立百年不倒,但是白子堯卻是清楚,至少有幾個大家族早就看白家不爽,準備取而代之。
其中以錢家為首,今天慕容桀的前來,更是敲響了警鐘。
如今在濱海平靜的表面下已經是暗流涌動,稍有不慎,偌大的白家就會一朝傾覆。
白子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認真道:「爸,你放心,我會交好韓先生的。」
「幸好我們在韓先生面前留下不少好印象,也算是天佑白家!」
白雲鶴點了點頭。
此時,韓凌天正坐在白溪瑤的敞篷車裏。
白溪瑤親自開車,要是將事情傳出去,足以讓整個濱海市的男人陷入瘋狂。
「去哪?」
白溪瑤開着車,目光時不時打量著韓凌天。
年紀輕輕,醫術便已經力壓排行榜上的名醫,更是視金錢如糞土,面對自家老闆那樣的一方大佬,同樣面不改色,不卑不亢。
一切的一切,都讓白溪瑤對韓凌天愈發好奇。
「先去城北吧。」
韓凌天說完,目光向後面掃了幾眼,微微皺眉:「你現在出門,有保鏢跟着?」
「沒有,我車上有白家族徽,在濱海沒幾個人敢動手,根本不需要帶保鏢。」
白溪瑤傲嬌似的昂着頭。
「哦?看來你是忘了上次在銀行發生的事情了吧?」
韓凌天笑容有些玩味。
「上……上次那……那些是外地人,對,是外地人沒錯。」
白溪瑤小臉一紅,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外地人,而且我聽說他們來自一個大型團隊,剩下的人很快就會來報復。」
為了嚇一嚇白溪瑤,韓凌天專門讓聲音陰沉了幾分。
「湊巧的是,我們正在被跟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