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不太習慣吃外面的東西
柳媛和主持說了幾句話,就被主持請到了禪房。
而在這個過程中,聽得一臉懵的時初夏,也只能跟着一塊兒過去。
雖然不知道這個主持到底是幹嘛的,但看柳媛和他說話的樣子,兩個人認識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
到了禪房之後,主持先請柳媛和時初夏在墊子上坐了下來。
說真的,這種盤坐的方式,時初夏還是有點兒不大習慣的。
但看柳媛坐得很自然,時初夏也只能陪同著一起坐在旁邊。
主持和柳媛聊的也是一些很平常的話題,比如最近生活如何,身體可還安康之類的話。
大概是因為沒什麼營養,所以聽得時初夏有點兒昏昏欲睡。
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時初夏悄摸摸地拿出來一看,是陸琰發過來的,問她在哪裏。
畢竟柳媛現在還在跟別人談話,所以時初夏就直接給陸琰發了個定位。
而在她發完定位之後,有人來敲門。
是一個年輕的和尚,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而托盤上有兩口碗。
「這是我們寺廟每日清晨所採摘的露珠,燒製成的水,味道很不錯的。」
年輕的和尚先把一碗端到了柳媛的面前,而後把剩下的一碗遞給了時初夏。
柳媛笑着說道:「說起來,我就喜歡主持你這兒的水,又甜又爽口,和我喝過的水都不一樣,只可惜你們不賣,不然我都想帶一桶回去。」
說着,柳媛沒幾口就把碗裏的水給喝完了。
時初夏聽着覺得稀奇,水不都是一個樣兒的,還能變出朵花兒來嗎?
雖然心裏不大相信,看到柳媛沒幾口就喝完了,看着很好喝的樣子,時初夏也打算嘗一嘗。
只是才碰到碗邊,還沒來得及喝,忽然一道聲音跟着響起:「夏夏。」
時初夏的動作一頓,跟着抬頭看去,「這麼快就過來了?」
年輕的和尚原本一直看着時初夏這邊,冷不防有人出現,他趕忙收回視線,很主動地退到了一邊。
陸琰幾步來到時初夏的身邊,「這是什麼東西?」
「哦,這個是寺廟特有的水,主持說這個是用清晨的露水燒成的,和一般的水味道不一樣,你要不要嘗嘗?」
用露水燒的?
一向潔癖的陸先生,頓時覺得這很不衛生,萬一有什麼寄生蟲之類的呢?
於是,陸琰皺了下眉,從時初夏的碗裏拿過了碗。
「不幹凈。」
然後,就把碗丟到了一邊。
這可是當着人家的地盤啊,說人家的水不幹凈,大佬你的嘴能不能不要這麼毒!
時初夏趕忙把陸琰拉到一邊,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我先生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他只是不太習慣吃外面的東西。」
主持倒是很大度,笑了笑道:「施主言重了。」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了魏牧之的聲音:「三哥?」
時初夏朝他們招了下手,「這邊,我們在這兒呢。」
「原來三嫂你們在這兒呢,怪不得剛才我們找了一圈都沒瞧見人。」
時初夏有些驚訝:「咦,牧之你們抱着小寶進來,她竟然沒哭?」
「我們是從後門進來的,後面香火味道不重,所以小寶就沒哭,是吧小寶?」
小寶軟綿綿地靠在魏牧之的懷裏,就算是看到陸琰,也沒有賴著要陸琰抱了。
「哎,這兒還有水喝呢?我在外面轉了一圈,都沒找著有水喝,嗓子都快冒煙了。」
蕭錚瞥了他一眼,是你話太多,所以活生生把嘴給說幹了吧?
時初夏把碗拿起來,「乾媽說這水味道很不錯,牧之你嘗嘗吧。」
「謝謝三嫂。」
因為還抱着小寶,所以魏牧之是單手接過去的。
正打算喝,忽然小寶的手抬了一下,剛好碰到了碗,魏牧之一個沒拿穩,碗就翻了,水全倒了出來。
「施主等一下……」
原本要上前阻攔的年輕和尚,話說到一半,看到碗翻了,頓時停住了動作。
魏牧之有些可惜這碗水,「不好意思,水全倒出來了,把你們地面都給弄濕了。」
「沒關係沒關係,施主如果還想喝水,我馬上給您再拿一碗。」
魏牧之馬上應道:「行啊,我跟你一塊兒過去吧?」
年輕和尚:「……」
他只是客套地這麼一說而已,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但對方都已經這麼說了,年輕和尚也只好帶着他過去。
到了廚房門口,年輕和尚忽然停下來,「施主在這裏稍等片刻。」
「不用麻煩,我可以自己拿水,水放在哪兒呢?」
說着,魏牧之已經很主動地自己走了進去。
在說話間的時候,環顧周圍一圈,目光鎖定在了灶台上。
此刻,在灶台上放着一口碗,裏面就有水。
「這水可以喝的吧?」
一邊問,就一邊拿了起來。
只是沒等魏牧之喝,對方忽然一步上前,一把將那口碗奪了回來,「不行!」
這搶奪的動作實在是過於快,讓魏牧之不由楞了一秒。
而年輕和尚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過於奇怪,趕忙解釋道:「不好意思,這碗水髒了,我給您重新倒一碗新的。」
在年輕和尚卻倒水的時候,魏牧之無意間看到,在燒火的地方,躺了一隻老鼠。
原本在廚房看到老鼠是一件再為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魏牧之仔細一看,發現這是一隻死老鼠。
而且,這隻死老鼠竟然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肚子高高隆起。
這一看,不用仔細查都知道,這是中毒死的。
不對呀,按理來說,像佛門凈地這種地方,不應該會有老鼠藥這種東西。
可是如果沒有老鼠藥,那這隻老鼠又怎麼會中毒而亡呢?
這麼想着,魏牧之蹲下來去查看,而在他蹲下來的時候,他看到,在這隻死老鼠的不遠處,放着一口碗。
而這口碗裏,有一半的水,同時,魏牧之看到,在這隻死老鼠的旁邊,還有一灘水漬。
多年的辦案直覺告訴他,這隻老鼠的死,怕是不簡單。
心裏想着,魏牧之伸出手想去拿那口碗,但跟着,背後響起了一道低冷的聲音:「施主你在做什麼?」
魏牧之的手一頓,跟着轉過來,「哦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