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他真的是無辜的呀
不是謝蘊覺得魏牧之弱,而是蕭錚以公主抱的姿勢,把魏牧之給抱起來,實在是太過於乾脆利落了,連大氣兒也不帶喘一下的。
在醫生給魏牧之做檢查的時候,整個病房內安靜如雞,除了醫生髮出來的聲音之外,其他人都不敢出聲。
因為,此時此刻,蕭錚正沉着臉,盯着魏牧之的這個方向。
「魏先生你別緊張,只是常規的檢查,放輕鬆,別崩著,不然我不好檢查。」
嚶嚶嚶,他也不想崩著的,只是他家媳婦兒的眼神和臉色實在是過於恐怖,他表示瑟瑟發抖。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在,魏牧之會很緊張,蕭錚收回視線后,就從房間里出去了,不過在出去的同時,順帶着把謝蘊給抓了出去。
被揪出來的謝蘊:「……」
親娘咧,他真的是無辜的呀,為什麼要揪着他!
果然,每次和魏牧之混在一塊兒,就總沒什麼好事兒,因為每次魏牧之和蕭錚要是吵架了,如果他在現場的話,就絕對是屬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那種。
「蕭……蕭爺,我是無辜的,別問我,我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蕭錚懶得說廢話,只冷道:「吐血是怎麼回事?」
啊咧,蕭錚果然是聽到了,也怪謝蘊自己作死,當時說話的時候,還不注意控制自己的音調,被蕭錚給全部聽了過去。
只是謝蘊打死也沒有想到,蕭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趕在這個剛剛好的時間段。
一切都來得太過於巧合,謝蘊再次創造了作死的記錄。
「這個……那個……」
蕭錚已經沒了耐心,黑著臉說道:「謝蘊,趁着我還有耐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否則我不介意使用暴力的手段,你自己選一樣吧。」
魏牧之下手還知道輕重,但蕭錚之前可是在道上混的,分分鐘就能把謝蘊給打成二度殘疾。
再者說,蕭錚之前都已經聽到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過程而已,這事兒也是瞞不下去的。
「別別別,蕭爺你看你,咱們還是心平氣和地講話比較好不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何洛川開槍自盡,我衝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在魏牧之的懷裏咽氣了,我覺得魏牧之可能是想起了之前魏希被姜城打死的場景,所以一時之間難以釋懷,醫生也說了,情緒激動導致吐血也是很正常……」
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錚冷冷打斷:「是不是等到他快要奄奄一息了,你們才會意識到,他也是個人,而不是金剛做的?」
謝蘊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弱弱地說道:「我們當然不會這麼想,只是今天的事兒真的是個意外……」
「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是個意外?做你們這行的,你們有誰能在辦案的時候,拍著胸膛保證自己一定會平安無恙?」
一句話,懟得謝蘊說不出話來。
蕭錚質問得沒有錯,做他們這行的,從選擇這條路開始,他們就做好了隨時為國家犧牲的準備。
之前陸明非親自上門,那樣求蕭錚,希望魏牧之能夠協助辦案,蕭錚又何嘗不知道,陸明非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才會上門的。
只是陸明非擔心米嵐,難道他就不擔心魏牧之的安危了嗎?
如果不是剛才魏牧之忽然又胃病發作,蕭錚是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說好會顧惜自己,結果到頭來,還是弄得一身傷。
如果不是因為心疼,不是因為擔心,誰會願意與他吵架,甚至不惜以離家出走來威脅?
可終究,魏牧之太過於重感情了,他既然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蕭錚是極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才沒讓自己剛才在病房的時候就破口大罵。
而魏牧之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怕得要命,生怕蕭錚一言不合扭頭就走,整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着的。
「抱歉,是我沒照顧好他,瞞着你也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這個時候,就算是謝蘊說再多的話,也只是在掩蓋他的謊言。
反正蕭錚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道歉總是沒錯的。
蕭錚不再看他,側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冷靜了一會兒,才又問道:「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這個我絕對可以拍著胸膛保證,動腦子的事情都交給他,但動手的都是由我出馬,除了去單獨見何洛川之外,我沒讓他單獨行動過,當然,何洛川也沒傷着他,不信你可以去問醫生,是醫生說,他吐血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絕對不是什麼其他的外傷。」
蕭錚有些疲憊地擰了擰眉心。
雖然這兩天,他是沒回去,但是他一直都在跟謝蘊保持着聯繫。
魏牧之忙着查案,而他則是每時每刻都在擔憂着他的安危。
原以為案子要結束了,沒想到在緊要關頭的時候,還是出了問題。
就在謝蘊心中揣測著,要不要再說些什麼好話的時候,忽然聽蕭錚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自私?」
謝蘊一愣,才反應過來,蕭錚這話是在問他。
對此,謝蘊哪兒敢說半個不字,連連搖手道:「沒沒沒,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也會這麼做的,畢竟魏牧之辦起案子來,的確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謝蘊沒說話,靜靜地聽着蕭錚往下講:「即便是每天看着他,我也總覺得有一天會失去他,我知道我不該把他看得這麼緊,可是我真的很怕又會出這樣那樣的事情。」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快要把蕭錚給折磨瘋了。
原本以為日子終於要太平下來了,可是又出了這麼一樁事情。
而且蕭錚有預感,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逼着讓魏牧之安安穩穩呆在家裏,會讓他心裏有負罪感。
但如果順着他的意思,他在外面做事情的過程中,又無法百分百地保證自身的安全。
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
謝蘊嘆了口氣:「蕭錚,別這麼緊張,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