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你到底在哪裏？
聞可穎得知季源清楚答案卻不告訴自己之後便非常生氣。
她明明對秀鳳坊的考核非常看重，可季源卻不告訴她，這讓她如何忍耐。
況且媚術只要運用得當又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怎麼就讓季源說得那麼污穢不堪呢！
季源一邊追趕一邊扭頭對李凌叫囂：「一一四李軍師，你給我等著！！」
季源這麼做的原因正是因為他特別想娶聞可穎，可現在聞可穎已經不愛搭理他了，算來算去，他又把這筆賬算在李凌的頭上。
李凌很無奈啊，為什麼他追求女人失敗了要算在自己頭上呢。
等到二人走了之後，賈失嬌便再次對李凌行禮。
「李軍師，還請你傳授我們錦繡軍一些高深的軍陣。」
接下來幾天，李凌無事可做，便在錦繡大營里開始教她們軍陣了。
這群女兵們有時候為了自己的戰績簡直是比男人還要刻苦。
她們每天都圍在李凌的營帳外希望多學一點東西，生怕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沒有了。
戰無霜自然也很開心，錦繡軍打了白衣軍之後讓她也揚名立萬了。
一時間白衣軍都成了各地軍中的笑柄，席若愚當然也被大家恥笑。
當然這都是后話。
與此同時，秀鳳坊內，一群女人正在圍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傷心女人。
「如嫣，你別傷心了，我們不是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嗎。」
柳如嫣獨坐亭台，依靠在亭柱上黯然傷神。
她已經找了李凌好久。
不光是她，李凌其他的親友們也都在動用各種力量尋找他，儘管最壞的打算是他已經跟三禪王同歸於盡，可只要沒發現屍首，人們還是願意想盡辦法尋找。
作為李凌的妻子，柳如嫣自己的能力便是來到秀鳳坊。
曾經柳如嫣是秀鳳坊的弟子，後來不願按照秀鳳坊的規矩嫁給各種達官貴人所以才跑回老家玉蘭府去開客棧。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南州，可沒想到為了李凌她又回來了。
「師姐，我不能沒有他。」柳如嫣憑欄眺望，不知在望着什麼。
「是，是，我知道，可你這樣也不是辦法，況且李再臨武藝高強，沒那麼容易死的。」
柳如嫣的師姐是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她叫雲卿歌，是南州牧樊博的妻子。
看到柳如嫣這麼難受，雲卿歌就只能繼續安慰。
「我已經找我家樊大人派人出去找了，可是你也知道，如果飛鷹衛找不到的人，州府衙門也更不容易找到啊。」
除了衙門，還有秀鳳坊以前跟柳如嫣交好的一些姐妹們也都派人出去搜羅李凌的消息。
然而南州不比元州，柳如嫣根本就發動不起那麼大的力量。
所以，柳如嫣除了唉聲嘆氣似乎也做不了別的。
「如嫣先別傷心了，既然你回來了，不如就先在坊里休息一陣子。」雲卿歌仍然在安慰著。
可柳如嫣哪裏能休息得下去呢。
「師姐，我好想他……你說凌弟他到底跑到哪去了。」
看着柳如嫣這麼憔悴，雲卿歌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這個場景若是被李凌看到，肯定會二話不說過來抱緊柳如嫣。
只是李凌現在的修為沒有完全恢復，所以他不能公佈自己的消息吧。
三禪王必然是有後台的，只有讓那些後台知道李再臨已死，那麼李凌的家人才是安全的。
否則現在李凌猛然現身的話又不能保護家人，那麼家人們便會遇到更大的災難。
「如嫣，最近正好新招收了一批弟子，你不如隨我去看看，還有，過幾天就是拋繡球招親的日子，正好掌門把這事落在了我頭上，你也去幫幫我吧。」
儘管柳如嫣仍然愁眉不展，但她現在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該派的人都已經派出去了，她還能如何呢。
比起柳如嫣的消沉，啞啞的表現則有些駭人聽聞。
花州，牡丹郡，東如寺。
這個寺廟裏的僧人們正在念經，卻聽到一聲怒吼，隨之便是他們東如寺的牌匾被砸爛了。
僧人們細細一看，發現門口竟然站着一個小姑娘，小姑娘身旁竟然跟着四個靈獸！
獒犬，雪狼，炎虎，骨熊！
這個小姑娘便是啞啞。
啞啞以前是個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的姑娘，但如今她卻要拆了東如寺。
「大膽，你可知佛門聖地……」
吼！
啞啞怒吼一聲，便指揮着獒犬等四靈獸進去隨意撕咬。
那些和尚們哪裏擋得住這種攻勢，他們更擋不住的是一種詭異的心神攻擊。
大約半個時辰，東如寺的僧人便被殺光了。
寺里的佛像也被砸得歪七倒八。
「李，凌……」啞啞殺完人並沒覺得多麼開心，反而傷心地哭了出來。
「李，凌……你……在，哪。」
儘管啞啞的聲音不大，但她卻用聲帶擠出來了那幾個字。
可這又有何用呢？
她仍然找不到李凌在哪。
東如寺遠處，兩個人影在半空中飄着，兩人皆身穿飛鷹服。
「小悅姑娘，這個啞啞好像已經拆了不少廟宇了……」花州金鷹使說道。
小悅愁眉不展，她掐指一算：「好像拆了七十多個了吧，不過九州寺廟都跟鎮塔禪院有關，被拆就被拆吧。」
「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顯得不好？已經有不少僧人到我這裏來告狀了。」
「唉，就讓她發泄一下吧，臭和尚們死一些沒什麼的，七羽大人也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保護好啞啞。」
金鷹使也只能嘆氣：「唉，放心，我一定做好善後工作，李大人是咱們飛鷹衛的人傑，他在乎的人我一定會保護好的。」
啞啞拆完了東如寺，就又掏出一張地圖，朝着下一個目標前進了。
小悅見狀也只能嘆息。
「從宏州拆到了元州，又從元州拆到了花州，凡是拜佛的寺廟，哪怕是一座雕像她也不放過。」
一時間，啞啞經過的地方，連禿頭都不敢有人剃。
凡是禿頭皆是讓啞啞按照和尚處置了，這等狠辣誰能受得了。
但是即便殺了那麼多人，拆了那麼多廟宇，啞啞也並不滿足。
她騎在雪狼大白的背上，望着遠方，心中默念。
「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