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往南行
林山和公孫勝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大概跟晁蓋說了一遍。
晁蓋聽后當即恍然大悟，對二人的計謀也是欽佩之至。
「飛劍先生，接下來，咱們時不時要共同演一場戲，給朝廷那些昏君奸臣看看？」晁蓋笑道。
林山點點頭道：「天王所言極是。而且既然要演，這場戲還要演的逼真一些。總要讓朝廷看到我們獨龍崗的用處，不然以後再想討要軍資就不好要了。」
「先生放心，梁山泊一定好好配合。」晁蓋說道。
「咱們本是一家人，天王不用太客氣。道兄，這場戲就交給你來指揮，我另有要事，就不參與了。具體的情況，我請二哥林沖林教頭來跟你們商談。」林山說着，走到窗口朝外邊拍了拍手。
很快一名赤虎便把林沖帶了過來，接下來的事情，林山早已經做了安排，所以就把這個私密的地方，讓給了他們三人。
而林山則是找到扈三娘，跟她告辭后，便帶上李瓶兒往江南而去。
扈三娘掌管着忠義莊的大小事務，還有天網的諜報系統，是絕不能離開的。
其實林山本來是打算自己前往江南的，但想到即將要演的那場戲，留下李瓶兒，終究是個隱患，所以還是趁機帶她出去溜達一遭。
等到再次回來，戲也演完了，而且將李瓶兒帶在身邊，還有人隨時伺候着，可以讓江南之行更舒服一些。
兩人各自騎着一匹馬，連夜就離開了忠義莊。
一直到天亮時分，來到一處官道邊的飯館，簡單吃了點東西，然後繼續趕路。
不過此行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所以等到走累了，林山就找個地方住下來。
路過城鎮就進去逛一逛，還很貼心的給李瓶兒買了一些小禮物，小零食。
就這樣行走了幾天，李瓶兒終於按奈不住，問道：「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林山破有深意的看了看李瓶兒，笑道：「你倒是挺能忍的，我還以為出來的第一天你就會問呢。」
「爺為什麼這樣說？」李瓶兒平靜的看着林山問道。
「其實你我心中都明白，又何必把話說的那麼直白呢？」林山騎着馬，扭頭看了李瓶兒一眼。
這個女人其實還是很耐看的，還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種，再加上本身底子就很好，說是絕代佳人可能有些誇張，但也肯定屬於佳麗級別。
並且她現在對林山言聽計從，照顧的無微不至，就差把飯親自嚼碎了喂他嘴裏了。
所以林山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是完璧之身，並非書中說的那個樣子。
李瓶兒微微沉吟了一下，催馬走到林山身邊，說道：「我知道爺懷疑我留在您身邊的意圖，事實上，我也的確是受朝廷和杜大人的委派，在您身邊暗中監視您的。」
「你能坦誠，還算不錯。」林山默默點頭。
「不過奴婢要說的是，這並非奴婢想做的，而且奴婢只是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彙報上去，像您出來前一晚，暗中會見貴客，我就沒有上報……」李瓶兒說道。
林山目光一冷，這小妮子真不簡單啊，這麼隱蔽的事情還是被她察覺到了。
不過林正做這件事的時候非常隱秘，所以也可能是李瓶兒自己的推測，而並非親眼所見。
畢竟他手底下的赤虎不是吃素的，要是李瓶兒暗中靠近，早就被發現了。
想到這兒，林山忽然反應過來，可能就是赤虎，才讓李瓶兒察覺到了什麼。
平日裏，他的書房周圍也是由赤虎暗中守衛的，但是那晚會見公孫勝和晁蓋，赤虎的防衛確實嚴密了許多。
或許正是這點變化，讓精於此道的李瓶兒，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的小聰明，在我面前還是不要用了。說說你的真心話吧。」林山收回目光，淡淡道。
而此時李瓶兒早已經冷汗濕透了後背的衣衫。
剛才林山的那個眼神，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她的心跳甚至都在那一刻嚇得停止了跳動。
與此同時，林山沉默著前行，心中卻是有了另外一層顧慮，這個李瓶兒，會不會是界域裏某個高手的分身呢？
「奴婢想跟隨先生做事，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將那個昏聵的皇帝趕下王座。」李瓶兒語出驚人的道。
林山微微一怔，隨之牽住馬，再次凝視着李瓶兒，良久之後才忽然咧嘴笑了。
「你膽子還真是不小，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比起先生來，我這點膽魄還是差的遠了些。」李瓶兒不卑不亢的道，跟之前所做的樣子截然不同。
林山心中明白了幾分，但卻故作茫然的道：「你之前還是盡忠職守的親事官，怎麼忽然就變得如此叛逆了？這前後如此矛盾，讓我如何相信你？」
「先生出身非凡，能夠逆天行事，也是有大福緣的人，小女子雖不才，但也想青史留名。」李瓶兒說道。
林山笑了笑道：「我就是一個馬夫，怎麼出身非凡了？看來你這眼光不是很好啊。」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先生還有必要對我隱瞞嗎？」李瓶兒問道。
林山看着李瓶兒，笑了笑道：「你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界域哪位高人，但根據我這些時日的觀察，閣下在做一件逆天而行的大事，而我跟先生是同道中人，所以你不必對我處處戒備。」李瓶兒見林山就是不承認，終於道出了其中真諦。
林山此時也終於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個李瓶兒就是界域中某位高人的分身。
但到底是不是亂序者陣營的，林山還是沒有把握。
「是不是同道中人，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林山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但也沒有否認。
「江南方臘手下有八大天王，我與其中兩位都有交情，可以助你收服他們。」李瓶兒也不介意，直接說道。
「哦？不知是哪兩位？」林山的笑容有些燦爛了，卻是沒有一點驚訝。
既然知道了李瓶兒的真實身份，那麼這點小驚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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