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們都是死人嗎？

可若不實話實說，大小姐不見了……她們三個指定都活不成了啊？

怎麼辦啊怎麼辦？真是急死個人了！

這二夫人，為什麼突然跑到水月庵來？

又為什麼非得見大小姐啊？

「是這裏嗎？」萬雪貞指著門問。

三人沉默了半晌，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萬雪貞便露出一臉的笑容，叫道：「青鸞，是我，姨娘。你聽到的話，應一聲。」

裏面安靜得不像有人，半絲聲音都沒有。

「青鸞？」萬雪貞又叫。

還是無聲。

「青鸞啊，你在閉關祈福，姨娘本不該打擾你，不過，事關你祖母，你還是應我一聲吧？」萬雪貞一邊說一邊側耳聽裏面的動靜。

什麼動靜都沒有。

萬雪貞嘴角彎了彎。

有人跟她說，在將軍府見到了卓青鸞。

本來她還不信，如今一看……竟有八成是真的了？

她一個剛剛及笄，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跑到將軍府上去的話——關鍵那蕭衍還是丞相的死對頭——丞相一氣之下，說不定會直接打死她！

就算不打死她，也一定會對她更加失望透頂……

萬雪貞笑了笑，直接走過去，推開了門。

奶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盼兒和兮兒都快暈過去了。

然而，屋裏卻傳來大小姐惱怒的聲音：「姨娘！你幹什麼？」

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齊刷刷地跑過去。

只見他們家大小姐，正穿着素服，手握毛筆，怒氣沖沖地瞪着萬雪貞。

一見她們出現，大小姐又沖她們發火：「盼兒！兮兒！還有奶娘，你們都是死人嗎？不是跟你們說了，任何人不能打擾，我要閉關，『靜』祈！『靜』祈！『靜』祈！聽不懂什麼叫『靜』啊？」

「啪」地一聲，卓青鸞將手裏的毛筆用力摔在了地上。

三人惶（高）恐（興）地跪下了。

奶娘一臉無奈地看了萬雪貞一眼，說：「大小姐恕罪，奴婢們跟二夫人說了，可……二夫人說若不帶她來，就把我們全賣了！」

「賣了？」卓青鸞很不高興地看着萬雪貞。「姨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萬雪貞錯愕了一瞬間，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一臉抱歉地說：「青鸞，你一聲不吭，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剛剛怎麼不應我一聲？」

「姨娘不知道什麼叫『靜』禪嗎？靜岸師太再三囑咐，要穿素、食素、凈音，虔誠地祈福三天，定然就能讓我娘的病好起來。」卓青鸞一臉憤懣地說。「你這一來倒好，我這幾個月的功課是白做了，得重頭再來！」

誒？這倒也挺好。

她又找到不回家的新理由了。

「這……姨娘實在是不知道啊！她們也沒說明白。」萬雪貞指指地上跪着的三人。

「哼！我就知道是你們這群嘴笨心笨腦子笨的奴才！」青鸞指着她們，一臉的驕縱之色。「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都不跟姨娘說明白！」

「可是……」盼兒想要說什麼，奶娘卻打斷她，說道：「奴婢們知罪了，還請大小姐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