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當年的真相

第115章 當年的真相

曲晴臉上最後一絲血色,在瞬間褪去。

蘇言白的話,宛若一道驚雷,在她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讓她在這一瞬根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這個病床里的女人,就是蘇南暖?

可是,怎麼可能,蘇南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么?

眼前的女人,雖然虛弱,但無論是她微微起伏的呼吸還是旁邊的心跳儀,都顯示着她是一個活人。

曲晴猛地抬起頭,看向旁邊的蘇言白,想問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蘇言白,彷彿猜到了她的反應一般,只是微微一笑。

「曲小姐是很震驚我妹妹怎麼還活着吧?」蘇言白轉頭,目光落在病房裏的女人身上,眼裏滿是寵愛的神色,「是的,曲小姐,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妹妹三年前並沒有去世,她只不過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因為身體太虛弱,整整三年沒有醒過來了而已。」

說到這裏,蘇言白突然低頭,自嘲的勾了勾唇。

「不過,這樣的活着,和死去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曲晴身子微微一顫,忍不住再次看向了病房裏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明明她是第一次見到,但也不知為何,曲晴竟然會有一種很奇特的熟稔感。

「蘇小姐她……」曲晴微微咬着唇,「永遠不可能醒來了么?」

曲晴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病房裏的蘇南暖身上,因此她並沒有注意到,蘇言白在聽見她的問題的剎那,琥珀色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怪異的光。

「不太可能吧。」但那眸子裏的異樣不過剎那,蘇言白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裏的淡漠,他淡淡開口,「她並不是腦沉睡的那種植物人,只是因為身體過度虛弱而無法支撐醒過來,這麼多年了,我們都沒有辦法讓她重新睜開眼。」

曲晴眼神微微一閃,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樣一個美人兒,卻一輩子只能躺在病床上,這恐怕對蘇南暖和那些關心她的人來說,的確是比死了還痛苦。

「曲小姐你還記得我上一次跟你說的話么?」這時候,蘇言白又突然開口,「我說是嚴以崢害死了我的妹妹。或許我的話說的不夠準確,嚴以崢沒有害死我妹妹,但卻是他將她害成了這個模樣。」

曲晴猛地抬頭看向蘇言白。

似乎還是看出曲晴眼裏的不信任,蘇言白冷笑的勾了勾唇,突然問:「不知道曲小姐知不知道三年前嚴氏的繼承權爭鬥這件事?」

曲晴沒想到蘇言白會突然提到這件事,微微一愣,但還是回答:「我知道,怎麼了?」

嚴氏作為全國最大的家族,當年的那一場繼承權大戰,當然是弄得人盡皆知,哪怕是曲晴也是略有耳聞。

嚴家的嫡子,只有嚴以崢一個,他也一直都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但嚴老爺子年輕的時候風流成性,其實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

嚴家人一直都不知道那個私生子的存在,可不想三年前,那個私生子突然回到S市,說要分嚴家的財產。

可嚴家怎麼會同意這樣的事發生?

當時已經接手嚴家生意的嚴以崢用雷霆手段鎮壓了這個私生子的出現,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平息了這一場繼承權的風波。

原本大家以為這不過是一場豪門鬧劇,很快就會結束,可不想嚴家的那個私生子爭取繼承權失敗之後,竟然喪心病狂雇了殺手要刺殺嚴以崢。

這件事當初鬧得很大,都上了新聞,但估計是嚴氏在控制言論,因此雖然大家知道這一場刺殺,但根本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什麼,只知道那場刺殺嚴以崢完全沒受傷,反而是那個殺手被嚴以崢當場擊斃死亡。

這件事最後就不了了之,慢慢的大家也就忘了。但曲晴不明白,這件事和蘇南暖有什麼關係。

她皺眉正不解的看着蘇言白,就聽見蘇言白冷笑的開口:「當年的殺手並不是沒有動手,只不過,他的那一槍,並沒有落在嚴以崢身上。」

曲晴的瞳孔驟然放大,隱隱猜到了蘇言白的接下來的話。

「那一槍,落在了我妹妹身上。」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蘇言白繼續冷冷開口道,平日裏溫和的琥珀色眸子裏此時是極致的恨,「是嚴以崢,這個卑鄙的額男人,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生生的用我妹妹的血肉之軀擋下了這枚子彈!」

曲晴的臉色在瞬間慘白。

「所以我才說,我妹妹,是被嚴以崢給害的。」蘇言白的臉色緊繃,從牙縫裏繼續擠出話語,「雖然我妹妹命大,這枚子彈沒有要了她的命,可卻也讓她徹底成了個廢人,這麼多年都只能在病床上用儀器吊著一口氣!」

曲晴身子一顫,在這一刻,終於驚醒過來。

「不。」她猛地開口,不斷搖頭,「不可能,嚴以崢不是這樣的人。」

如今的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蘇言白會認定是嚴以崢害了自己的妹妹。

可她並不相信蘇言白的話。

嚴以崢不是那種為了自己的性命就會用一個女人來擋子彈的人。

當時蘇言白應該不在現場,所以曲晴認定,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而蘇言白似乎早就猜到曲晴會這麼說,只是冷笑一聲。

「誤會?這怎麼可能是誤會。是,我當時的確是不在場,確切的說,當時在場的,只有嚴以崢、那個殺手和我妹妹。如今那個殺手也死了,我妹妹昏迷不醒,除了嚴以崢根本沒有人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那個殺手明明想要動手的是嚴以崢,你告訴我,如果不是嚴以崢將我的妹妹給擋子彈,我妹妹怎麼可能會受傷?」

曲晴現在腦子裏亂的好像一鍋粥,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反駁蘇言白的話,她只能咬着唇再次重複自己的話:「我相信嚴以崢不是這種人。」

聽起來很無力的一句辯駁,讓蘇言白嘴角諷刺的弧度更甚。

「既然曲小姐那麼難接受,何不去問問嚴以崢自己?」

曲晴身子猛地一顫。

「怎麼,曲小姐是不敢么?」蘇言白注意到她眼底的抵觸,嘴角的弧度愈發冰冷,「你是害怕聽見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答案么。」

曲晴蒼白著臉色說不出話來。

蘇言白看着她迷茫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於是他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再次拉上了蘇南暖病房的百葉窗。

「總而言之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他抬頭看向眼前的曲晴,他臉上的怒色此時已經不見了,彷彿又變回了之前的貴公子模樣,「至於相不相信,都是曲小姐自己的事。」

曲晴咬着唇沒說話。

而蘇言白也沒有再繼續要強迫她的意思,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溫和的開口:「好了,謝謝今天曲小姐願意賞臉過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曲晴此時心亂如麻的,根本都沒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夢遊一樣的點點頭,跟着蘇言白一起坐上了車。

一路上車廂內非常安靜,直到車子停在了嚴以崢的別墅門口,蘇言白才終於打開沉默:「曲小姐,我們到了。」

曲晴如夢初醒,抬頭看向身側的蘇言白,卻沒有急着下車。

「蘇少。」她突然開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妹妹還活着的事?」

此時的曲晴,雖然心裏頭依舊很亂,但隨着最初的震驚過去,她終於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蘇南暖還活着這件事,應該是蘇家的一個秘密,不然不可能曲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可為什麼,蘇言白要將這樣一個秘密告訴她這樣一個外人?

蘇言白似乎沒想到曲晴會問這個,微微一怔。

但隨即,他笑了。

「為什麼告訴你么。」他似乎也在認真的思索問題,「或許,我是覺得曲小姐你有權利知道?」

「有權利知道?」曲晴更加莫名其妙,「為什麼?」

而這一次,蘇言白已經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曲小姐如果真的想知道,不妨去問問嚴以崢。」他淡淡一笑,「我想他可能會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關於我妹妹的事。」

蘇言白的這個回答弄的曲晴更加一頭霧水。但她知道蘇言白是不打算告訴自己真正的理由了,便也不追問,轉身下了車。

曲晴下車后,整個人依舊有幾分魂不守舍。

她渾渾噩噩的朝着眼前的別墅走過去,不想剛進門走進玄關,就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曲晴,你去哪裏了。」

曲晴身子一顫,如夢初醒,猛地抬起頭,才看見客廳沙發上坐着的那道修長身影。

是嚴以崢。

「嚴以崢?」曲晴愣住,隨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原以為嚴以崢這個時候會在公司,但沒想到他今天竟然那麼早就回來了。

嚴以崢看着曲晴,墨眸里閃著一股淡淡的冷意。

「曲晴,解釋一下。」他放下手裏的茶盅,神色愈發陰霾,「你為什麼會做蘇言白的車子回來。」

今日嚴以崢本來是在公司忙,但考慮到曲晴昨天晚上孕吐的那麼厲害,他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因此特地提早回來了。

但回到家裏他才張嫂那邊得知,曲晴竟然去孤兒院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有些不爽曲晴這個女人身體明明還沒有完全好久四處亂跑,正準備開車出去將曲晴從孤兒院給接回來,可不想剛走到門口,他就看見曲晴從一輛加長林肯里走下來。

那輛加長林肯,嚴以崢當然認得。

是蘇言白的車。

曲晴原本就因為蘇南暖的事心亂如麻,不想嚴以崢竟然看見蘇言白送自己回來了,她整個人頓時更加無措。

「我……」她想解釋,可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嚴以崢將曲晴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捕捉在眼底,一時之間,他的眸色更加幽暗。

「曲晴。」他開口,聲音更冷,「你今天到底去跟蘇言白做什麼了。」

嚴以崢當然知道曲晴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所以這才讓他更在意,蘇言白到底是帶她去做什麼,兩個人竟然會這麼晚回來。

曲晴看着沙發上的嚴以崢,眼神不斷閃爍。

說實話,她原本是打算永遠不在嚴以崢面前提蘇南暖的,畢竟那是嚴以崢的私事,她雖然好奇但並沒有什麼資格可以過問。

可今天,當她看見了病床上的蘇南暖、當她聽蘇言白說了當年的事,她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

【嚴以崢沒有害死我妹妹,但卻是他將她害成了這個模樣。】

蘇言白病房裏的話語好像魔咒一樣在她的心裏揮之不去,掙扎,曲晴的手終於不自覺的握緊。

「嚴以崢。」她猛地抬頭,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你問我蘇言白帶我去幹嗎了是么,好,我可以告訴你。」

嚴以崢看着曲晴驀的蒼白的臉色,微微皺眉,還來不及反應曲晴這豁出去一樣的神色到底是為了什麼,就聽見曲晴繼續開口——

「蘇言白今天帶我去見蘇南暖了。」

這一次,輪到嚴以崢的臉色在瞬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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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成婚:狼性總裁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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