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聖賢之道
城樓之上，大方光明。
隨着卓雲仙落筆揮毫，一幅幅恢弘的畫卷呈現在眾人面前，就如同另一個世界。
天地有正氣，浩然立乾坤。
日月轉星辰，混元築長生。
只見卓雲仙身後幻化出一片浩瀚星空，其內星辰循環運轉，玄妙自生，讓人震撼。
浩然正氣存於世間，可衍萬物變化之形態，可立天地乾坤之秩序，可定日月星辰之輪轉，此乃生生不息之大道。
……
青冥九重越，胸藏百萬兵。
邪魔自辟易，寒暑皆不侵。
筆墨落下，驚動上蒼，彷彿千軍萬馬從天而降，朝着妖魔橫掃而去！
卓雲仙立於星空之中，周身青光繚繞，寒暑不侵，邪魔辟易。
……
蒼穹泣血歌，黃泉渡七惡。
仙道御萬法，一筆落天傾。
天地一片血色，猶如黃泉之路，只為渡盡人間七苦之惡……生是苦、老是苦、病亦苦、死亦苦，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皆是苦。
一筆一字，道盡人世滄桑。
驀然間，卓雲仙筆鋒一轉，明悟自身，以仙道之意，統御萬法之力，一筆落下，江河逆轉，天崩地裂。
長生不老是仙道、逍遙自在是仙道、超脫無上是仙道！
七情六慾是仙道、四大皆空是仙道，功德無量是仙道！
上善若水是仙道、太上忘情是仙道、師法自然是仙道！
浩然正氣是仙道、捨生取義是仙道、殺身成仁是仙道！
人間滄桑是仙道、紅塵三千是仙道、自強不息是仙道！
……
「嗡嗡嗡！」
卓雲仙身上，浩然之氣衝天而起，破開血色蒼穹，隨即一束天光落下，照耀大地。
「這……這怎麼可能！？」
周圍之人都愣愣地看着上方，尤其是關鼎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先前藉助陣法之威，結合上萬修士之力，都沒能沖開血色蒼穹的封印，但是卓雲仙落筆之間，不但震懾住了十萬血妖，還洞穿了血色蒼穹。
這已經非人力所能為之，完全無法用常理來揣度。
不遠處，四國援軍恰巧趕至，正好看到如此一幕，心神震撼無比。而九黎部落和中樞道院的弟子則激動不已，看着卓雲仙的目光儘是崇敬之色。
如果現在還有誰敢說卓雲仙修為盡失，跌落凡塵，那麼在場之人絕對會用唾沫把對方淹死！
……
「這是浩然之氣！？」
「不！不可能！這裏明明是一方殘缺的天地，怎麼可能有人凝聚浩然之氣！？」
「該死的人族——」
「吼吼吼——」
碧空萬里，浩氣蕩然。
十萬血妖被光明照射之後，一身血氣漸漸消散，變得異常虛弱，就連血妖之王和西樓若夢也受到了重創，原本若隱若現的血霧身軀，在浩然之氣的鎮壓下由虛化實、拚命掙扎。
「昂——」
一聲龍吟高亢，國運之氣化作神龍融入卓雲仙的體內，緊接着一道蒼龍之影出現在卓雲仙身後，煌煌之威，睥睨天下。
有着蒼龍之影的鎮壓，血妖之王與西樓若夢根本無法掙脫而出。
看到如此場景，周圍眾人再次愣住，不少人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唐九，而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你們看我做什麼，我長得又不好看！」
唐九尷尬的撓了撓頭，苦笑着道：「小仙這陣仗未免也太大了點吧，到底誰才是一國之主啊？搞得我像是假貨一樣。」
寧小真掩嘴一笑：「算了九哥，我看你乾脆退位讓賢好了。」
唐九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我也想退，可惜小仙死活不肯啊！你以為我稀罕這國主之位呢，別的國主哪個不後宮佳麗三千，整天吃喝玩樂，而我每天睡不好，吃不好，還要時時提心弔膽的，這日子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頭。」
「哦，後宮佳麗三千？」
寧小真笑容收斂，淡淡看着唐九：「九哥真是這樣想的嗎？但這個想法很危險呢！」
「呃？！」
唐九眼角抽了抽，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縫起來。不過眼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肯定不能認慫，乾脆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寧小真悄悄擰了一下唐九腰間的贅肉，疼得唐九倒吸了口涼氣，只是某人肉粗臉皮甚厚，仍就做出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
經過二人這麼小打小鬧，原本深沉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
「淺陌姑娘，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卓玉晚回過神來，連忙詢問卓雲仙的狀態。
在場的人之中，要屬淺陌修為最高、實力最強、見識最廣，然而淺陌輕輕搖頭，對卓雲仙的情況同樣不甚了解。
淺陌只知道卓雲仙這段時間一直在讀書練字、養氣修心，以儒道修仙道，凝聚出了浩然之氣，至於卓雲仙為何能夠引動國運之力，她也不知道是何緣由。
正當這時，一個背影佝僂的老者出現在城樓之上，竟是少有露面的守陵老人。
「少伯拜見前輩……」
唐九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拜見。其餘之人紛紛見禮，表示尊敬。
守陵老人點了點頭，抬頭望着上方道：「或許老朽知道是何原因。」
「什麼！？」
眾人不禁一怔，一臉好奇的看向老人。
守陵老人話音頓轉道：「從古至今，妖魔為禍，必有克制之法，據老夫所知，世間上有三種力量專門克制一切妖魔邪祟，分別是仙道純陽之火，佛門功德金光，還有儒家浩然之氣。而卓雲仙此刻用的正是儒家浩然之氣……其實在上古人皇時代，有百家爭鳴，而儒家治世與人道最為契合，所以人皇輔佐之臣多為儒家弟子，任何魑魅魍魎都不敢為禍人間。」
唐九接過話道：「前輩說的的沒錯，我也聽聞儒家的宗旨乃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而現在滿天下的讀書人，都算是儒家一脈。只不過上古之後再無人皇，儒道早已不顯於世，才有了仙道大昌。」
守陵老人微微頷首道：「要是老夫猜得不錯，卓雲仙走得便上古聖賢之路，濟世為懷，天下為公，輔佐王道，重現萬古盛世之景象。」
眾人聞言，心裏皆是震撼，唯有淺陌微微蹙眉，因為她知道卓雲仙並非單純的儒道修行，而是仙御萬法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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