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膽大包天
心言的出現有些突兀，所說的事情更是駭人聽聞。
卓雲仙愣在當場，陷入沉思之中。
帝都是什麼地方？那是一個王朝的象徵，代表着權利和財富的中樞。
即便有人想要搞事，也不可能選擇帝都這樣顯眼的地方，因為有着太虛之眼的監督，仙道聖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破壞王朝之間的平衡，更不會允許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只不過，卓雲仙並不認為對方是在危言聳聽，因為他也察覺到大唐帝都的異常，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所以他一直在積極準備着。
「小仙，剛才那人是誰？神神道道的，還戴個面具？」
唐九靠近卓雲仙的身邊，好奇的問了兩句。由於剛才心言來得快，去得也快，周圍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談論了什麼，注意力完全被三榜之爭所吸引。
卓雲仙亦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輕輕擺手敷衍了兩句。
……
隨着左聖使的宣佈，三榜之爭正式開始。
石碑輕輕顫動，驟然爆發出陣陣金光！
隨即，十道靈韻金珠徐徐升起，其內分別標記着三榜印記，懸停片刻后朝着聖城附近四散而開。
「人榜前十！我楚西凡志在必得！哈哈哈！」
狂笑聲中，一個身影率先沖了出去，周圍不少人面色微變。
楚西凡乃是在三十年前的風雲人物，雙橋巔峰的修為，擁有命竅之境的實力，因為妻女慘死，心性大變，喜怒無常，在域外之地大開殺戒，成就「楚狂人」之凶名，而後銷聲匿跡……
許多人都以為楚西凡死了，沒想到這個老怪物不但還活着，而且參與這次人榜之爭，看來這次三榜之爭比大家想像中的還要激烈。
「他娘的，竟然是楚老怪！？他……他不是死了嗎？」
「據說他只是失蹤，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而且不只楚老怪，好些個隱世不出的老怪物都來了。」
「俗話說得好，拳怕少壯，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沖啊！」
「沒錯，沖沖沖！大家一起上！」
氣氛激烈，不少人相續沖了出去。
唐九和紀白易等人主要爭奪人榜印記，而君殤與醉江湖他們則是以地榜印記為目標。
如此以來，人多勢眾，反而佔着優勢。
卓雲仙倒是沒有急着出手，以他在太虛幻境中的優勢，想要爭一個名額自然輕而易舉，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
「想必這位小友便雲小仙吧？」
就在卓雲仙思索之際，左聖使和顏悅色的走上前來，蘇牧默默跟在其後。
不得不說，「太玄洲第一人」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叫的，卓雲仙站在左聖使面前，一種無形的壓力在身邊繚繞，若非他的意志超脫，心境超然，恐怕此刻已經把頭低下。
「晚輩見過聖使大人。」
卓雲仙拱手見禮，表現倒是不卑不亢。
但是卓雲仙這樣的舉動在許多人看來，卻是有些無禮了，連基本的尊卑都分不清楚，將來能有什麼成就？
左聖使不以為意道：「雲小友的名聲之大，如今可是傳遍了整個太玄洲域，本使能夠見到你這樣的天驕也是非常欣慰，不知小友是否有興趣成為老夫的門徒？」
「門徒！？」
卓雲仙微微皺眉，一旁蘇牧更是面色嫉妒。
所謂門徒，便是朝聖山的門生，將來有望接任聖使之位，一朝登堂，可謂萬人之上，地位無比尊貴。
但是據卓雲仙所知，一旦成為門徒，便要受到朝聖山的約束，生死皆是朝聖山的人，將來不得在於親友往來，不得插手勢力之爭，斬斷紅塵，置身事外。
卓雲仙自然受不了這樣的約束，故而直言道：「多謝聖使大人好意，在下性子野慣了，喜歡無拘無束，當不了門徒。」
聽到卓雲仙的回答，蘇牧眉梢一喜，暗暗鬆了口氣。
周圍之人倒是覺得可惜，許多觀看玄光鏡的人則是紛紛吆喝，有的誇讚，有的喝罵，有的敬佩，有的嫉妒。
……
「呵呵，無礙無礙。」
左聖使似乎並不意外，擺了擺手道：「來去皆是自由，朝聖山也從不勉強任何人加入，既然雲小友心意已決，就當本使從未說過吧。」
頓了頓，左聖使不再寒暄，直接道明了來意：「雲小友，本使來此主要是想問問你，關於無字天碑的事情……小友引動異象，不知在無字天碑中悟到了什麼？」
卓雲仙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這不是個人私隱嗎？難道神使大人……」
「不不不！」
左聖使連忙擺手道：「本使並無私心，更不會強取豪奪，無字天碑本是仙道聖盟給予眾生的一個機緣，既然雲小友有所感悟，為何不與大家分享交流，共同進步？」
言下之意，卓雲仙要是不說出無字天碑的秘密，就是自私自利不顧大局的小人。
卓雲仙淡淡開口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無字天碑本是太虛幻境之物吧？實際上，仙道聖盟也是借花獻佛而已，何必說的這麼偉大？」
「……」
左聖使愣住了，周圍更是一片死寂。
誰都沒有料到，卓雲仙居然如此膽大包天，敢說仙道聖盟假仁假義？
左聖使面色一沉，冷冷呵斥道：「雲小仙，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詆毀仙道聖盟乃是大逆不道，你不要以為自己得了些機緣，有些潛力，便可無法無天！」
「哦。」
卓雲仙絲毫不為所動：「那聖使大人覺得我哪裏有說錯了嗎？還是我觸犯了仙道律法？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太虛之眼就在上面，你大可以治我的罪名。」
瘋了瘋了，眾人都以為雲小仙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和左聖使抬杠。無論實力還是勢力，左聖使一個巴掌就能滅了對方。
卓雲仙自然是有恃無恐，他相信左聖使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為難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因為卓雲仙身上確實有對方需要的東西，或者說是仙道聖盟需要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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