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畢業考核
鶴苑之中，葉落風停，煙消雲散。
卓傅海收劍入鞘，目光平靜的看着卓雲仙。
「感覺，如何？」
聽到父親考問，卓雲仙閉上眼睛，仔細回憶剛才的一幕。
一隻白鶴飛上九天，翩翩起舞，引動風雲……不！那不是白鶴，那是一道劍影，一道超然自在的劍影。
翩若驚鴻，天外飛仙。
卓雲仙重新睜開雙眼，心中一片空靈，他彷彿看見了自己的「道」！
沒錯！這就是他想要的仙道，逍遙大自在，來去天地間！
傳說之中，仙鶴乃是最為接近仙道的生靈，擁有極強的生命，極高的耐力，極久的元壽……因此，仙即是鶴，鶴亦是仙！
這一刻，卓雲仙的氣質悄然發生了變化，從平凡到平靜，從淡然到超然，如同琉璃水晶，通透明凈，無悲無喜。
如果說，修仙是他的信仰，那麼他現在終於找到了自己堅持的方向。
……
「好好好！」
卓傅海滿意的點了點頭，痛快大笑，因為他在卓雲仙眼中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鶴嘯九天》只有三篇，一式劍決《天外飛仙》、一招身法《鶴舞九天》、一門體術《仙風鶴體》……借鶴之身以練形，借鶴之魂以練神，借鶴之意以練心。
天外飛仙，只修一劍，乃劍中之仙。
鶴舞九天，步步生蓮，乃風中之仙。
仙風鶴體，氣息綿延，乃長生之仙。
……
卓傅海一邊講解，一邊演示，教的格外認真。卓雲仙明心見性、悟性超凡，很快便掌握了功法的要訣。
仙道修行，荊棘載途，免不了與人爭鬥，所以除了自身的修為之外，還需要引導運用修為的技巧，於是便有了功法秘術等手段，而且種類繁多，各有奇異。
一個修仙者，如果空有修為，沒有功法，就好比幼童舞錘，力不從心。反過來亦然，只有功法，修為淺薄，就如同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在卓傅海的講解中，《鶴嘯九天》或許不是仙穹大陸最頂尖的仙道功法，卻是最契合卓家法印的仙道功法。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卓雲仙在父親的指導下沒日沒夜的修鍊。
或許是因為《鶴舞九天》最為契合卓雲仙的心意，他的身法進展最快，已經摸到了第一步的門檻，只要生出靈力，便能水到渠成。
其次便是天外飛仙，只有一劍，只修一劍，反倒讓卓雲仙更加專註。
相比之下，仙風鶴體修行緩慢，主要是他的體質太差了。
隨後，卓傅海通過各種渠道，暗中收集滋補血氣的天材地寶和靈丹妙藥，以供卓雲仙強體煉魂之需。
沒多久，東陵城的小道消息傳出，卓傅海不惜代價求購天地靈物，欲為卓雲仙凝聚法印之用。
這樣的消息無論是真是假，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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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幻境，古墓遺跡。
卓雲仙再次來到此地，一陣喃喃自語：「淺陌前輩，我又來看你了，希望你別嫌我太煩……」
「好吧，或許我確實有點煩，所以你一直不肯現身相見。但是我真的很感謝，感謝你當日給我的機緣，讓我擁有了把握自己命運的資格……」
「父親看到我的凝聚的法印非常高興，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父親為我大笑，為我驕傲，也是我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存在對於父親和姐姐的意義……更重要的是，我終於看清了自己的仙道之路。」
「修仙這條路或許不好走，但是我會一直走下去，去看看天涯海角的盡頭，去看看天長地久的盡頭。」
「淺陌前輩，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卓雲仙放下靈果，起身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太虛幻境。
……
待卓雲仙離開，淺陌的身影終於出現。
「這個小鬼，悟性還算不錯，居然可以明心見性……要不是這片天地的仙路早已斷絕，我倒是可以考慮給太虛仙宗找一個傳人！可惜了……」
「仙穹大陸……好一個仙穹大陸！」
淺陌隨手收了靈果，轉身消失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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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卓雲仙換上一身學子的裝束，駕着御空飛輪離開卓家，朝着城主府方向而去。
今日乃是仙道學堂的畢業考核，學業優等之人將被推薦去更好的仙道學府和仙道院。而每一屆仙道學堂的畢業考核，都是國家儲備人才的大事，所以安排在城主府舉行，以確保考核的順利進行。
此時，城主府外早已人滿為患！在場之人大都是這一屆畢業學子的親人長輩，他們翹首以盼，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取得一個優異的成績。
……
「來人止步！」
城主府外，兩名門衛攔下卓雲仙，檢查其身份。卓雲仙隨手遞上了自己的學牌，這是學子的憑證。
「卓雲仙？」
「是我！」
「進去吧！」
門衛自然聽說過卓家的小少爺，三魂缺一，先天不足，沒有前途。故而門衛的態度頗為冷淡，只是卓雲仙不以為意。
……
進了城主府，卓雲仙被引路人帶到專門的考場之上，這裏已經有近百位學子再次等候，一個個又是緊張又是激動。
「卓雲仙，我在這裏！」
包大同跳起來招呼了一聲，然後擠開人群走向卓雲仙。
「包子？」
整整兩個月沒見，包子同學看上去瘦了許多，向來這段時間也在刻苦修鍊，為最後的考核做準備。
「咦！？卓雲仙，兩個月不見，你……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察覺到卓雲仙氣質的變化，包大同着實有些意外，甚至連說話的底氣都不自覺的微弱了許多。
「有什麼不一樣？」
「你變漂亮……啊呸！是變帥氣了！」
「……」
兩人隨意寒暄了幾句，大都是包子同學在講，卓雲仙同學在聽，甚至有的時候根本懶得聽。
不多時，城主府的幾位考官一齊出現，簡單的鼓勵了兩句之後，畢業考核正式開始。
……
整個學業測試分為兩個部分，一是文考，內容並不複雜，就是回答一些關於仙道基礎的綜合性問題。
在這一屆文考之中，卓雲仙毫無意外的拿下了「文考魁首」之稱號，引得不少學子羨慕嫉妒恨。
然而，當第二部分測量神魂的考核開始以後，周圍之人卻又開始幸災樂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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