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事後餘波
一場紛爭過後，天淵酒樓重新開業，比之前更加熱鬧。
酒樓之中，人聲鼎沸，不少人都在討論著昨日發生的事情，心緒頗為激動，反正看熱鬧不怕事兒大。而卓雲仙的名字更是迅速傳開，成為各方勢力不敢招惹的對象。
許多人都在猜想，卓雲仙和城主晁慾的關係，也有人在等待獵魔團會有怎麼的反應。
內堂大廳，胖老闆坐在上首位置，顧掌柜則站在旁邊。
「沒想到啊！卓雲仙此人來頭這麼大，早知道就該好好結交一番了。」
胖老闆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裏滿是感慨。
昨天事發突然，胖老闆接到顧掌柜的消息以後沒敢冒然出頭，而是第一時間去找隱仙盟的大佬，希望大佬能夠出面平息此事。
然而，還沒等胖老闆把話說完，城主便來了。
隨後胖老闆得到消息，執法隊韓伊被免職處罰鎮守雷牢，彭遠伯侄更是弄得灰頭土臉，回去之後直接被獵魔團首領丟到界外戰場，飭令他們十年之內不得返回天淵之城。
為了打聽卓雲仙的背景，胖老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這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頓時嚇了一跳……什麼皇朝帝師、崑崙蓬萊之主，都是虛名，真正可怕的是卓雲仙的戰績。
斬過邪神虛影，誅過真仙分身，震懾東海一族，覆滅紫薇仙宗，力壓雲家四祖，甚至還殺了南炎長老，壓得仙道聖盟抬不起頭來。
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卓雲仙的真實年齡還不到三十歲！
這就很恐怖了，縱觀仙穹大陸近萬載，還從未出現過像卓雲仙這樣的妖孽天驕。若是戰功足夠，必然能夠成為傳承序列的種子之一，而且排名前十之內。
「咳咳！」
顧掌柜乾咳了兩聲，搖頭晃腦道：「老闆也別鬱悶，好歹咱們和俞文皓的關係還是可以的，俞文皓現在抱上大腿，不但修為恢復，而且涅槃新生，今後肯定前途無量……以俞文皓的性格，絕非忘恩負義之人。」
胖老闆想了想，嘆了口氣道：「是啊，當初一念之善，倒是與俞文皓結下了一份善緣，希望可以善有善報吧。」
頓了頓，胖老闆似乎想到什麼：「對了，那個雜役米老頭，好像與俞文皓關係不錯吧，你以後也多照顧一二。」
「小的明白。」
顧掌柜連忙應聲，而後喜滋滋的退下。
胖老闆靜坐了一會，同樣起身離開。
……
苦窯區，雜役院。
此地乃是天淵之城最混亂的地方，不但環境髒亂，而且時有悲劇發生。
倒不是有什麼人敢在這裏亂來，只是居於此地之人，大都如俞文皓一樣，身受重傷，離開戰場，在這裏掙扎苟活。
運氣好的，可以活得久一點，運氣差的，沒幾天就死掉了，屍體也被丟入火坑之中，化為灰燼。
事實上，並非所有人都能隨意離開天淵之地，除非得到九位聖主的同意。
此時，卓雲仙被俞文皓帶回雜役院，和女兒一起尷尬的整理著房間，屋內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雜役院不少人都知道了俞文皓的情況，紛紛前來拜見，不說噓寒問暖，至少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只可惜，俞文皓早已見識過人情冷暖，對於那些虛情假意之輩，根本懶得理會。而曾經真正幫助過俞文皓父女的人，反倒沒有前來巴結。
看到如此一幕，卓雲仙頗為感慨人生百態莫過於此。
……
「這個，讓先生見笑了。」
打發了左鄰右舍之後，俞文皓和女兒返回屋內，神情有些局促。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罷了，那些人並沒有過錯，說不上什麼好壞之分。」
卓雲仙擺了擺手，復又詢問道：「我看此地生活十分艱難，你們為什麼不離開天淵之城，返回仙穹大陸？」
「還不是為了小月兒。」
俞文皓摟着女兒，滿是愧疚道：「當年守城之戰，我沒能保護好月兒的母親，結果她被妖魔所傷，導致寒毒入侵胎氣。月兒受到寒毒影響先天不足，並且她體內寒毒一年比一年重，許多醫師說月兒，可能……可能活不過十歲。」
說道此處，俞文皓淚流不止，小月兒則用衣袖擦拭著父親的眼淚，嘴裏還哄著父親不要哭，看小月兒都沒有哭呢。
卓雲仙沉默不言，看着小姑娘的勸慰，清澈的目光透著幾分柔和。
俞文皓深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接着道：「後來月兒母親病逝，我為了治療月兒病痛，幾乎傾盡了所有的資源。不是我不想離開這個地方，而是天淵之城有靈脈鎮壓煞氣，月兒體內的寒毒會擴散的慢一些，離開了這裏，月兒恐怕撐不了多久。」
「……」
卓雲仙大概能夠體會俞文皓的心情，因為他也曾在自己父親身上感受過這樣的情緒。
父愛如山，厚重堅強。
「先生……」
俞文皓深切的看着卓雲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說這些，並非為了博取同情，而是希望卓雲仙能夠幫助自己女兒祛除病痛。
對於卓雲仙妙手回春的手段，俞文皓有種莫名的信任。
「俞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卓雲仙微微皺眉，語氣凝重道：「先前我觀察過月兒體內的情況，她和你不同，寒毒已經深入她的骨髓，想要徹底拔除，絕非一朝一夕。」
俞文皓原本神色黯然，聽到後面頓時眼睛一亮，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
絕非一朝一夕，意味着耗費一些時間還是可以徹底治好的。俞文皓相信卓雲仙不會騙他，或者說她根本不敢去懷疑對方。
「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儘快開口，只要俞某能夠做到，萬死不辭！」
俞文皓拍著胸口保證，情緒異常激動。
卓雲仙直言不諱道：「我這次進入天淵，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暫時不能留下。」
俞文皓面色焦急道：「先生想做什麼？俞某可否代勞？我對這裏還算熟悉！」
「大概一年之前，有對夫妻進入界外戰場，名叫蕭亦然和卓玉晚，俞兄可曾聽說過？」
「蕭亦然？卓玉晚？」
俞文皓眉頭緊鎖，總覺得這兩個名字有點耳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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